“听闻,表弟媳的医术高超。不知表弟媳有没有办法,研制一些可以随身携带的药丸?这些药丸可以是止血的,镇痛的,消炎的,消肿的都行,甚至是治风寒的,但凡是能够方便行军打仗携带,不让生火就能用的药,不知道,表弟媳有没有办法?”
宋暖点了点头,“有些是可以,有些我也还要尝试着去配置,但是需要时间,也需要不停的去增加,或减少分量,调出最适合的东西出来。”
“这些药就算是研制出来了,那也得按照症状来服用,所以什么症状?该服多少药?这都是有讲究的,就算这些药,可以随身带着,随行的也不能没有大夫。”
“说起行军打仗,不知道承大哥有没有想过?让军营里面的每一个兄弟都有自救能力?这里不需要他们有很出色的医术,但必须掌握一些基础的。这样子,在他们出去打仗的时候,受伤了,或者是遇到了别的事情,就算大夫不在身边,他们起码也可以减轻自己的症状,可以有体力等到军医过来。”
此话一出,赵承志,顾信,顾中清他们全都震惊了。
如果每一个战士,不仅能御敌,还能有点医术傍身,那自然是最好的,这支军队的战斗力,绝对是最佳的。
他们从不曾敢这么想,毕竟,医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
在大楚哪个大夫没有学过十年八年,不是谁都能随便就可以拥有一身的医术的。
他们这些上阵打仗的糙汉子,让他们去学医术,去钻研医术,不仅没有这个精力,也没有那个能力。
宋暖说的没错,也是他们目前军队里面,最欠缺的。只要有人受伤了,除了伤口包扎,其他的,他们都没办法自救。
赵承志叹了一口气,“表弟媳,你这个想法极好,可是,一个人要想学会医术,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仅需要时间,精力,还需要这方面的资质,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不不不!”宋暖摇摇头,“承大哥,你没有了解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急救能力,这个能力要涉及的医术并不多。比如,手脱臼了,该怎么自己按回去,比如,有的同伴,突然晕倒了,该怎么把他弄醒?”
“比如,同伴的手断了,该怎样把握住最佳的时候,把手给他接回去。这样,虽然有可能那手臂,还是不能像正常一样,但是,假以时日,多加复健,那只手也是能恢复的。”
“这怎么可能?”
几人惊讶的看着宋暖。
断掉的手还能接回去?假以时日还能恢复过来?
他们可不敢相信!
宋暖看着他们,“这不是没有可能。这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回头咱们再慢慢聊,我再慢慢的解释,或许你们就能听懂了。承大哥,我们继续转转吧。”
“好!”赵承志颔首,此刻,他也很心动,对于宋暖刚刚说的那些提议,想想他就心情澎湃。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那可不仅仅是造福他那些军营里的人,那是造福天下百姓。
他忍不住扭头打量着宋暖。
这个娇小的女子,满目睿智,一脸自信,举止落落大方,谈吐得体。
他再将目光落在了温崇正身上,看着他们二人,心里由衷的高兴。
他的表弟承受了这么多的苦,上天没有待薄他,因为给他送了一个这么好的妻子。
大伙在药园里转了一圈,最后到了山顶的时候,赵承志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墓碑上。
梅不俗。
梅不俗的名字,在江湖上,那是曾经鼎鼎大名的,江湖中无人不知毒圣梅不俗。
赵承志走到坟前,朝墓碑三鞠躬,一脸敬重。
原来梅不俗被葬在这里。
其他几人也过来,朝墓碑的主人鞠躬。
宋暖在一旁解释,“我梅师叔,并不是葬在这里,这只是她的衣冠冢。我师父已经把她带回谷里去了,这里再给她建一个衣冠冢,就是为了方便进祭拜她。”
几人点点头,大伙站在山头上,朝高山村望去。
村头那边有几座矮山坡,也已经开出来了,一垄一垄的地。、
赵承志指向那边,问:“那几个山坡是不是也准备种草药,草药苗,这些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等过些日子,便可以下种了。”
赵承志点点头,“大楚这边有你们,我真的觉得欣慰。以后,草药上,我们就再不用求别的国家了。”
大楚这边什么都好,但是草药这一块,却是一直都挺紧缺的。杨家这边,虽然是大楚最有名的药商,但是他们有许多草药,也是从周围临国,购进来的。
只要是有求于别人的东西,那都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事情。
万一哪天,别人要朝你这里开战火,然后,那些可救命的草药,不供过来,你这边就只有挨打等死的份了。
这是赵承志一直都放在心上的事。
这是一块心病。
如今,他看着宋暖对种植草药,这么在行。种出来的草药这么好,有几样草药,他是清楚的,在他们大楚根本就没有,只能到西陵国去购买。
种植草药这一块,他回头得跟宋暖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意见,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在短时间内种植出更多的草药。
从药园下来,他们又去看了看到菜棚,还有烧窑厂。
舒松看着那菜棚里的菜,每一种菜苗的地边上都竖着牌子,上面写着是什么菜。
有一些舒松觉得很是熟悉,他指着面前那一大垄的秋葵苗。
“小宋,这就是秋葵。我记得,当年我给你种子的时候,你可兴奋了,结出来之后,你还给我送过来。那东西我觉得味道不怎么好,但是后来我有次,尝到了你们工坊里烤制出来的。那种脆脆香香的,跟那炒出来的,绝对不同,好吃极了。”
“松叔,你的记性真好,就是那个秋葵。当年还真的是多亏了松叔的秋葵种子。那一大包种子帮了我不少忙,也让我打开了这一条路。”
舒松笑了,“那个东西放在我那里,其实也没什么用。最后,还是把它丢了,或者拿去给别人喂家里的鸡了。”
“那一次把东西给你,我才知道这东西。如果碰上了懂的人,它就会是很好的东西。如果碰上了不懂的人,就是拿它来喂鸡,那鸡也觉得不好吃。这结果就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