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摇摇头,有些歉意的看向木青,道:“师傅,我没事,我只是受了一点惊吓。真正有事的是木公子,不过,木公子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被我扎了几针。”
众人愕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二人为什么就在这闹起来了?
谷不凡冷哼一声,扭头看了木西元一眼。
木西元的额头溢出冷汗,看向木青斥问:“木青,这是怎么一回事?”
木青痛得直吸冷气,低头看着地上的银针,责备的看向宋暖,道:“我只是有事想问一下宋暖,打声招呼而已,她便拿针来扎我。”
宋暖往谷不凡身上靠了一下,给人一种很害怕的感觉。
谷不凡立刻就道:“暖丫头,不用怕!有什么事跟师傅说,师傅可以给你做主。”
“算了。”
宋暖弯腰拾起地上的银针,再起来时,她已经是明眸含泪一副犹见我怜的样子。
“师傅,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一个误会罢了,就是木公子躲在柱子后面,说是找我有事。我从那边过来,他突然窜了出来,我以为是坏人,所以就随手扎了两针。”
宋暖偏过头,抹了抹眼角,又道:“师傅,你告诉过我,一旦遇到危险,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我一个女的,突然被窜出来的黑影吓了一跳,所以就忍不住的扎针过去。”
谷不凡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样。为师教你的就是这样子。你只有保护好自己,你才能医救更多的人。”
木西元瞪了木青一眼,“喝醉酒了,便不要四处乱走。要出来,也要让侍从跟着。”
木青委屈,“爹,我就只是想问她一件事。”
“什么事?”宋暖看了众人一眼,道:“趁着大伙都在这里,你有什么事,直接问便是。”
木青见这么多人,问不出来了。
“没事了,我忘记了。”
宋暖点点头,低声道:“我知木公子今天心情不太好,认为输给我一个女的,很没面子。你若想问我为什么能考得这么好,那么答案则很简单。”
“什么?”木青问。
宋暖看向谷不凡,“因为我的师父是黑龙山的谷神医。他所教会我的,不仅仅只有医术,更有做人的基本。我没有害人之心,但我有防人之心,也有应变的能力,所以,今天第二轮中,我少了一味药,我能自己找齐,第三轮时,我分到的是一只病鸡,但我不仅能成功扎到第九针,还帮鸡治好了隐疾。”
“我师父告诉我,医术无止境,人外有人。行医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记住自己的本分和职责。我们会在生活中,突然遇见病人,那时不一定会会什么药材都有,那我们是不是就不治了?”
宋暖自问,又自答:“当然不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有应变能力。没有的,我们要想办法。救不了,就想办法延续。而且,我师父天天敲打我,时时叮嘱我,平时不能……”
木青问:“不能怎样?”
其他人也齐齐看向宋暖,等待着她的答案。
宋暖顿了顿道:“不能骄傲!不能自满!”说完,她看向谷不凡甜甜的笑了,“师父,我说的对吗?”
谷不凡笑着点头,“对对对!我徒儿把我说过的话,全都记住了,真好!很好!”
宋暖嫣然一笑,笑容成了灯火下的一道炫丽的风景。
众人都被她的笑容感染。
舒同峰看向众人,“开席前,我的手下也有了调查结果。第二轮和第三轮的准备不足和缺失,其实是人为。”
“我的一位手下,他收了人的好处,特意少备了黑蚂蚁,换了一只病鸡。幸好,宋暖洞观细微,没有发生意外。不然,我还真是对不住宋暖,对不住谷神医,对不起这次的考生。”
众人闻言,惊讶的看着舒同峰,“舒大人,这人有没有招出是谁指使他的?”
舒同峰摇摇头,“没有!”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此人只招认了,并没有招出幕后的人,而且他已经自杀了。”
随着那官差的畏罪自杀,此案成了无头案。
众人听着,心情都有些沉重起来。
水云奎他们相视一眼,道:“以后,我们得亲自监视考场,检查过工具,药材和所有物品才行。”
其他三人点头附合。
他们瞥了宋暖一眼,目光复杂。
这第二轮,第三轮都是针对宋暖的。这会不会进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才想方设法来害她?
查不到真相,谷不凡心情郁结。
宋暖与木青又不太愉快,酒席便早早结束。
师徒二人连夜赶回高山村。
宋暖一举得到了医魁的名号,在他们回来之前,便在村里传来了。不仅如此,十里八乡都在讨论这位谷神医的女徒弟。
朱子聪的事,宋暖也没反悔,找了个合适的时间。朱大富夫妇当着全村人的面,做了各种保证,念了协议内容。
在全村人的见证下,他们签了协议。
当天晚上,朱大富一家人连夜离开,没有任何意兆,也没有任何留信。他们甚至都不等谷不凡将人救醒了。
得罪宋暖的人,不是走,就是流放。
一时,村民都默契的决定,不再傻着去害宋暖。
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