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于宋巧与杨远的事,在村里传开了。
第二天,宋老大就带着歉意和礼品,夫妇二人亲自上老温家道歉,把宋巧和温晗的婚约给解除了。
“滚!滚出去……”
李氏大怒,把东西丢出家门,用扫帚把人给轰出大门,村里人都围观了,一时对宋巧的责备多了,同样对温晗的同情也多了。
一时,大家都淡忘了不少温家大房做过的缺德事。
宋老大扶起吕氏,“阿丽,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事!事儿大了去了。”吕氏怒极,指着温家大门就骂:“给脸不要脸的,我们这赔的可远远超出了你们当时给的订亲礼。再说了,我家闺女现在是杨家表小姐,你儿子就是秀才又怎样?”
“我呸!你们家一穷二白的,还想着要高攀了杨府,你们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我们放下面子来与你们好聚好散,你们这算是什么?”
李氏举着扫帚冲出院门。
不停的朝吕氏身上招呼过去。
吕氏躲到了宋老大身后,而温老大也及时拽住了李氏的手,夺下扫帚丢在地上,“你这是要做什么呢?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这样闹不是更让人看咱们家的笑玩吗?走!我们回去,不要再闹了。”
“我闹?温显贵,你说我闹事?如果不是他们老宋家不要脸,我们儿子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把面子折在老宋家吗?”
李氏不甘心,甩开温老大的手。
温老大又抓住,连抱带扯的把李氏弄进院里,栓紧了门。
“别吵了!让人笑话。”
“我气不过啊,他们老宋家太欺负人了,我……”
“阿晗交待咱们万事要忍,理自然就在我咱们这边。你这样闹,反而让人少了几分同情。”
“我呸!我要什么同情,我儿子那是……”
“嘘!别说了。”
温老大捂着李氏的嘴,把她扯进屋里。
外面,村民交头接耳,指着温家大门,指指点点。而宋老大和吕氏,则被臊得满脸通红,捡起东西,急急的离开了。
“你们瞧,那事是真的,这宋巧果然是与那杨二公子不清不楚。今天这是上门来解除婚约的。”
“瞧着是错不了。我听人说了,那宋巧可会勾引人了。她在杨府把那杨二公子迷了很深。杨老爷子心疼她以前吃了不少苦,所以现在对她是有求必应。”
“我也听说了,宋巧与杨二公子的亲事,还是老爷子定下的。不容他们有改,所以,这次老宋家毁亲,怕是也挺无奈。”
“无奈个屁,我听说了,那是因为宋巧与杨二公子做了出格的事。老爷子没办法,这才让他们成亲的。”
“真的?”
“假不了。”
“天啊,原来是这样的。我早就看那宋巧像个不安于室的人,不然,以后温晗怎么会被迷了眼,退了宋暖,反聘了她呢?”
“是啊,我都忘记这一茬了。这宋暖多好啊。现在瞧瞧,这本事可真是大啊。神医的徒弟,大酒楼的大厨,会医术救人,也会挣钱养家。放眼十里八乡,也没哪个女子都与她相比了。”
“就是啊,上回她上山救人,一点都不含糊。村里不少人都欠了她的大恩情。”
“也就温晗错把那啥鱼眼睛当成珍珠了。”
“……”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许久,一直不见温家院门打开,这才确定没热闹可瞧了,三五成群的边讨论边离开。
当天晚上,趁着天黑,温晗不出正月十五就离家去书院。
老宋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宋老头失踪三天都找不到人。
宋老大去求了张自强,让全村人帮着四处翻找,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伙都觉得人疯了,不识路,有可能是上山迷了路,被冬日里的野兽裹了腹。
宋老大带着家人又找了几天,还是没有消息。
最后,他们也放弃了。
不再寻找。
在祖坟山上给宋老头立了一个衣冠冢。
……
正月十六,宋家人全部赶往县里杨家。今天是宋巧与杨远成亲的日子,杨老爷子给温崇正他们下了请帖。
温崇正称病,而温老太也以不方便为由,全家没人去喝这杯喜酒。
一个月后,便是县里医考的正日子。
这些天,宋暖正全副身心都放在学习上,针炙,药理,病理,奇难杂症,一样都没落下。
她前世学的是西药,中药只识连皮毛,这会儿身在这里,她得重新的学习一遍。
谷不凡看中她的刀法,还有那天缝合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