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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富检查了一番,取药粉包扎了伤口,再像模像样的抚脉。然后,起身收拾东西,“血止住了,也上了药。不过,人失血过多,又在外面被冻了大半夜的,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能不能醒过来,这就难说了。”
  “朱大夫,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宋老大紧握住朱大富的手,“我爹为我们操劳的一辈子,眼下好不容易盼到了好日子,他怎么能……”
  宋老大哽咽住了。
  说不出话来。
  “宋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麻烦你了。”
  “没事!”朱大富摇摇头,“我是大夫,这是我应该做的。”
  宋老大看向吕氏,“阿丽,送送朱大夫,把诊金一起给了。”
  “好的。”吕氏伸手做了个请势,“朱大夫,先请到堂屋里喝杯茶,我回屋去取诊金。”
  朱大富点头,跟了出去。
  宋天音站在床前,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宋老头,又看向宋老大,“宋叔,要不你去找找谷神医?听说,他能起死回生。”
  宋老大叹气,“天音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还是先让朱大夫诊几天。如果实在不行,我再去求人。”
  他拍拍宋天音的肩膀,“唉……你们年轻人不懂一些人情世故,你叔公说过,死都不会求宋暖,所以,我……”
  宋天音点点头,“叔,我懂了。”
  “你能懂就好,我这也是不想我爹醒来后怪我。朱大夫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人没事!就是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嗯。”
  “天音啊,这次真的谢谢你!耽误了你不少时候,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宋老大揽着他的肩膀,半推着他出门。
  这是别人的家事。
  宋老大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宋天音没有立场多说。
  他提起放在大门边上的猎夹,一个人上山了。
  宋巧心里害怕,吃了早饭,便带着翠浓和意浓回镇上。布庄正在装横,不过后院已经收拾好,可以住人了。
  ……
  朱大富是个大嘴巴,当天宋老头昨晚喝醉酒摔倒在外,人晕迷不醒的消息,就在村里传开了。
  菜棚里,温月如找了进来。
  “二嫂,我听村里人说,宋叔公昨晚喝醉酒在外头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现在人都没醒过来。”
  宋暖眉头都没动一下,淡淡的道:“报应来了。”
  “二嫂,你没事吧?”
  闻言,宋暖扭头好笑的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啊?他摔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与他早断绝了关系。”
  “阿玲和家宝与他有关系啊。这家是分了,人还是宋家人啊。”温月如提醒,“如果他们要去看望,你能拦着?”
  “我为什么要拦?”
  “不拦?让他们去?”
  温月如有些糊涂了。
  这两家关系这么僵,当时也闹得那么大,听二嫂这意思是还要管那宋老头的死活?
  “月如,你也说了,家宝他们只是分了家,并没有断关系。他们去看,那也是应该的。我与那边是什么关系,这不能影响他们。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要去看,这是人道,我不会拦着。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这一点,宋暖分得很清楚。
  温月如听懂了。
  “二嫂,你真的太明事理了。”
  “得!小嘴又甜了。”
  “嘿嘿!为什么我每一次说实话,二嫂都这么说人家呢?”温月如挠挠脑袋,咧嘴笑着。
  “你二哥呢?”
  “在书房里没出来。”
  “哦。”
  “二嫂,你们不是说今天去镇上置年货吗?”
  “你二哥不是有事吗?”宋暖两手一摊,颇是无奈。
  温崇正这一趟从黑龙山回来,似乎带回来许多事情,时常见他与顾中清在书房里不知商量些什么?
  不过,他不说,她也没打算问。
  谁还没有一点秘密呢。
  “二嫂,大伯父在外面等你。”温月初从外面进来,脸色不是很好看,显然是有什么棘手的事。
  宋暖起身,拍拍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