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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了?”
  “杨爷,老夫无能,不能为杨爷分忧。这位公子的脉相太古怪了,我们诊不出真正的病因。”
  “杨爷,依老夫诊断,这位公子似乎是中了毒。”
  “中毒?”杨老爷子惊呼一声。
  他突然的想到了宋暖开的药方子,那方子里面就有砒霜。如果温崇正真是中了这个毒,那这事就难办了。
  不仅救不出宋暖,救不活温崇正,他们杨家也会带来前所未有危机。
  毕竟,那药是从他们的药馆里抓出去的。
  “叔公,出什么事了?”唐乔从外面进来,看着三个大夫扛着的医药箱,随即想到了温崇正,“阿正怎么了?”
  杨老爷子看向唐乔,一脸严肃的问:“阿乔,你说实话,当时阿安拿了药方子去抓药,他就没有疑问?”
  “叔公,到底怎么了?”
  “大夫说,阿正中了毒。”
  “我们知道啊,当时小宋就说了,阿正体内有毒。而且她说了,她的药方子是以毒攻毒,那点分量……伤不了阿正的身子。”
  唐乔看着杨老爷子的表情,皱了皱眉头,“叔公,我们都相信小宋,所以,你也别往那个方向想。那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他们夫妇的感情有多深。”
  “我也相信暖暖!”温老太从里面出来,看向三个大夫,问:“大夫,可有什么办法?”
  大夫们摇摇头。
  温老太脸上的血色瞬间逝去,身子轻晃几下。
  “小心!”杨老爷子伸手扶住她,安抚:“阿兰,阿正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阿安也快回来了,只要阿正能等到谷神医,那就有希望了。”
  三位大夫相视一眼。
  谷神医?谷不凡?
  温老太泪目,“可是……”
  “一定会没事的。”
  “……”温老太挣开他的手,转身,步伐蹒跚的走回内室。
  杨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起来。
  唐乔跺跺脚,生气的道:“这个死杨木头,他是干什么吃的?明知阿正的情况不好,他怎么还像只乌龟一样?”
  真是乌龟速度。
  以前不叫他杨木头,该改口叫杨乌龟了。
  乌龟蛋!
  闻言,杨老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了唐乔一眼,又什么也没有说。
  这天,杨府气氛没有缓过,一天一夜,温崇正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赖喜来夜里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又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唐乔也没回唐府,在外面桌上趴着睡了一夜。
  外面,天色微明。
  唐乔的手压麻了,皱眉醒过来。
  他先进去站在床前看了一下,问:“阿来,阿正,他有没有醒过?”
  赖喜来摇摇头,眼睛红红的,也不知是因为休息好,还是担心到快哭了。
  唐乔叹气,瞧着床上了无生息的人,只觉眼睛发涨,心里难受。他转身往外走,“我就在院子里,有事叫我。”
  “好!”
  唐乔出了房门,抬望着天,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他望着天边的那颗启明星,眼睛更是酸涩了。
  相识不久,但友情就那样生根了。
  他走到梅花树下,用力的往树干上捶了几拳,不能大叫几声,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舒解心中的压抑。
  突然,拳头被一只大掌包住。
  随即就听到杨安气急败坏的声音,“小阿乔,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梅花树撒气?”
  他明明是心疼他,想说你为什么要自残?
  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
  闻声,唐乔扭头看去,随即扬起另一只手,用力往他胸口砸下去,“我不打树,我打你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一拳一拳一拳的砸下去。
  眼泪也一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委屈到想哭,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泪匝门像是被打开了一样,唐乔这一落泪,便失控的停不下来。他一边落泪,一边砸拳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