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正将包袱重新扎了起来,“收进衣柜里吧,这是赖婶的心意,我们收下便是。”
“可是……我们……用不上啊。”
“收下,与用不用得上,这是两码事。”
宋暖犹豫了一下,点头,“哦,好吧。”
“咳咳咳……”喉咙发痒,温崇正忍不住的咳嗽起来,他低头用帕子捂着嘴。“咳咳咳……”
宋暖把包袱丢进衣柜里,急急回来替他顺气。
她忧心忡忡的道:“阿正,是不是被子太薄,你受凉了?明天让阿来从镇上带几床被子回来。”
气血不足,温崇正的手脚冰冷。
晚上,她替他捂到天亮,脚板还是冰凉冰凉的。
这个杨安,真的办事不牢。
这么久过去了,他联系的神医还不见人影。
如果不是他人不在,宋暖真要去骂他的了。
“可能是。”温崇正收起帕子,抬头看着她,微微而笑,“暖暖,我这一病就快一个月了。辛苦你了。”
“说什么两家话?”宋暖皱眉。
温崇正笑了下,躺下钻进被子里,“我有些困了,你去忙自己的吧,我睡一会。”
又困了?
宋暖微不可几的皱了皱眉头。
现在才吃过早饭不久,他怎么又困了?
最近,温崇正不仅咳嗽得厉害,也变得嗜睡。
“好!你睡一会吧。”宋暖弯腰替他掖好被子,又在床前站了一会,然后才出了房门。
温崇正睁开眼,从被子里伸出手来,颤抖着手打开帕子。只见白色的帕子上已染了一条妖艳的红花。
他苦笑了下,将帕子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暖暖,我还能陪你多久呢?
这一次,怕是不能守约的人是我了。
当天,张自强就让人去镇上通知张屠户,让他们夫妇回村里一趟。如果不回来,他就要做主让他们永远都不用回来了。
直接从村里除名。
张屠户知道后,连肉都没心思卖了,直接拉着回伍家。
伍氏正在与左邻右舍的妇人打吊牌,今天她手气好,见他早早收摊回来,更是高兴。
“当家的,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那些肉全都送酒楼去了?”
其她妇人一听,心里羡慕不已。
心里感慨,这做什么事,还是需要人脉啊。
伍大山在酒楼里当大厨,这妹夫的猪肉天天往里送,那些买不出去的,还有猪下水,全都送过去。
他们每天都买光光,如果不先留下一点,连家里吃的一块肉都不会有。
当然,这些是她们听伍氏说的。
张屠夫走近一些,低声道:“我有事要与你商量,你能不能先不打了?”
闻言,伍氏面上一僵。
其她人都输了钱,比伍氏更不乐意。
“这样可不行啊,今天她的手气好,我们三家输一家,可是输了不少的。我们还想着翻本呢。”
“对啊,可没有赢了钱就早早收场的道理。”
“没错,怎么也得打到傍晚。”
“就是,就是。”
伍氏本来就不想回去,她还想多赢一点呢。现在听她们这么一说,更是顺着她们的话,理直气壮。
“当家的,你也听到了,我现在还不方便回去。”
张屠夫皱眉,但当着那么多的人,他又方便直接冲着伍氏生气。
“随便你!”
他很生硬的丢下话就走了。
伍氏面上一僵,有些不高兴了。
夫妻多年,她当然看得出张屠夫是生气了。
“这是生气了?”
“他是不高兴了?要不你先回去,我们这回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