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寒已然用自身的威慑力驱赶了四周的鬼魂,我毫无思想准备下极近距离看到那吊死鬼,难免被骇了一跳。
我哆嗦一下,即时使得垃圾桶里发出了动静。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顾不上去管背上的吊死鬼速度回头去看,我看到那女的和戚小寒果然都已然朝着我所处的垃圾桶望来。
紧接着,戚小寒微跳下眉梢,身形朝着垃圾桶快速逼来。
我即时心意相通戚小寒,急声告诉他,别吃惊我就在垃圾桶里,我背上有个吊死鬼。
我刚刚讲完,戚小寒已然到达垃圾桶面前,他挥掌间掀落了垃圾桶盖子,一把将吊死鬼从我背上扯下。
戚小寒哭笑不得表情瞟我一眼,眨眼间就魂飞魄散了吊死鬼。
我心中暗松一口气,继续去观察那女的。
戚小寒魂飞魄散了吊死鬼后,再次回到那女的面前。
那女的给戚小寒三天考虑时间,戚小寒点头说好后,那女的径直离开。
已然被戚小寒发现我在现场,看到那女的离开,我心意相通戚小寒让即时他去跟踪那女的。
戚小寒没有回应我,他待在原处看着那女的从我视线中消失,再身形拔高关注着那女的离开方向几分钟后,来到垃圾桶旁抱臂看着我,等我的解释。
看到戚小寒的反应,我速度从垃圾桶里出来后抬脚就走。
“不解释一下再走么?”戚小寒挡住了我的去路。
“她怎么又回来了?!”我抬手指向戚小寒身后,刻意压低了声音震惊着表情。
我其实只是想缓和一下尴尬气氛而已,事实上我居然真的远远看到那女的又折返回来了。
戚小寒扭头望去间,我快速闪到最近的墙角处,再心意相通戚小寒告诉他我藏好了。
我不是没想过趁机离开,免得戚小寒待会儿再向我要解释。
只是,九阴街此刻鬼魂不少,也就戚小寒四周除了刚才的吊死鬼没多余鬼魂。
我就此离开难免会在路上遭遇鬼魂骚扰,我没带多少噤声符,我遭遇鬼魂骚扰难保不会闹出动静。
倘若我再闹出点什么动静,绝对会引起那女的疑心。
戚小寒心息相通我,说他待会儿会再找我算账,我心中郁闷,对他说别算账了我请客。
那女的回来后,对戚小寒说,主人改了主意,主人要的是他三天内和我解除主仆关系。
戚小寒应答一声知道了之后,那女的再次离开。
听着那女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我立刻把口袋里的噤声符和定身符都取出来攥在手里,轻手轻脚沿着墙角开溜。
我食言而肥,根本没法跟戚小寒解释。
那女的已然离开,就算是我接下来遭遇鬼魂会闹出动静,那女的也会把那动静归到戚小寒身上。
戚小寒没有即时出现在我面前,他应该是又已然身形拔高目送那女的走出九阴街。
我遭遇鬼魂闹出动静的最坏后果,就是我被戚小寒再拦下。
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路上我都溜着墙根走,我遭遇到几只鬼魂的骚扰,我噤声定身它们,再用桃木匕首快速魂飞魄散它们后,再没鬼魂敢来骚扰我。
我在暗处看着那女的离开九阴街打的远离后,也快步出去九阴街坐上的士。
我给师傅报出目的地,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戚小寒这个时候心意相通我,问我这会儿在哪里。
我望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说我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哪里。
戚小寒的脸就此出现在车窗外,我顿时石化当场。
戚小寒进入的士坐在我旁边,脸上带着戏谑笑容,心意相通我,问我是怎么解除掉声音封印的。
戚小寒不再追着要解释,让我的尴尬情绪顿减不少。
我简单告诉他,我之前被封印声音的原因,以及陶姑告诉我的,只要我唇内的刺青消失,我就能再次发音。
我回答完戚小寒的问题,戚小寒严肃了表情,说他要跟我解除主仆关系。
我让戚小寒再考虑考虑,我说我总觉得所谓主人存心不良。
戚小寒没再多说什么满眼思索状,他送我下车后就又随着出租车一起离开了。
我到家时候,陶姑和赵姑正边看电视边做我喜欢吃的烫面角。
看到我回来,陶姑连忙催促赵姑去蒸些烫面角给我吃。
我说我一点都不饿,陶姑笑着说,实际上她自己有点饿了,她是在假公济私。
我不禁莞尔,去洗漱换衣后跟陶姑一起做烫面角。
晚上我睡着之后,我梦到了捞尸船上的那男的。
那男的对我说,我欠他一个人情,他帮我解了我的声音封印。
事实上,我想要去掉身上的离魂衣,我并不是非要跳入河中受万鬼啃食才行。
只不过我没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就自己跳入了河中。
因为我也备受苦楚,所以有关离魂衣事情,不算是我欠他人情。
我欠他一个人情,倘若我们有机会再见面,我要记得把那人情还给他。
那男的讲到这里,我蓦然从睡梦中惊醒。
我盯着天花板,心中疑惑,刚才那梦境,是自己在纯粹做梦,还是那男的托梦给我。
那男的说,是他帮我解开了声音封印。
如果我刚才那梦境是那男的托梦给我,如果那男的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我在床上碾转反侧再也睡不着,我索性摒除一切杂念坐起来开始打坐修炼。
修炼到早上,我洗漱后用早餐时候,迟疑着问陶姑,如何分辨托梦和做梦。
从陶姑的回答中我知道,我昨天晚上是被那捞尸船上的男的托梦了!
我和那男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没有诓骗我的理由。
我的心沉入谷底,我恍惚着看着浅笑的陶姑,恍惚着用完早餐,再恍惚着去学校上课。
我如何都想不明白,我一个小人物开口讲话到底碍着谁了,陶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编造谎言来搪塞我?
她撒谎的时候信口拈来说的头头是道,我历来都深信不疑陶姑的话,现实却重掴了我的脸。
陶姑对我的好,到底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
除了声音封印事情,陶姑还有欺瞒过我什么?
我恍惚着走到校门口时候遇到班长,班长问我怎么看起来不大对头。
我摇头之后,忍不住问班长,如果他一直笃信一个人,却又从别人那里知道,他笃信的那人曾为了一件事情持续编造谎言欺骗他,他会怎么反应。
班长稍稍考虑下后告诉我,如果我提到的别人只是挑拨离间,所谓欺骗不过是个误会而已。
如果我提到的别人不是挑拨离间,那就要具体事情具体对待。
倘若他笃信的人的谎言并没有给他造成真正伤害,他会原谅笃信的人。
谎言本身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饰,持续编造谎言说白了还是为了圆上最初的谎言。
“就这么简单么?”班长的回答让我顿住了脚步。
“不然呐?你要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太钻牛角尖。”班长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没再讲话,我边和班长一起继续去往教室,边心意相通阿音,告诉她我最近的经历。
我问阿音,如果她是我,关于声音封印事情她会怎么想。
我没法跟班长详细讲述我遭遇的事情,目前为止,我能放心信任的貌似只有阿音和戚小寒。
戚小寒备受净女门门徒追杀,对陶姑自然心存怨念,他的分析必然会带上个人偏见。
只有阿音的分析,才会是最公允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