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看比赛就要结束了,这女修没时间在重新绘制灵符了!”
“听这声音得是七品灵符才能做到的吧。这还没完成,都有这么大的威力,要是绘制好了,那威力该得多大!”
“是啊,要是成功绘制出来,估计得进前三名吧!”
由于在场的修士都将关注点放在了灵符本身,所以他们并没有见到绘制灵符的女修,眼里聚集得越来越多的泪水,白衣男修的出现,勾起了那段被她尘封在心底深处不愿回想的往事。
“玄夜哥哥你怎么了?”罗静看着全身上下都透露出焦急神色,慌忙冲进自己房间的司空玄夜,这还是她那个遇到任何事都处变不惊的哥哥吗?
“静儿,你听我说,哥哥可能要离开罗府一段时间,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太相信罗府众人,等着哥哥回来,知道了吗?”
“玄夜哥哥你要去哪里?你不要静儿了吗?”罗静听到司空玄夜要离开罗府,一下就心慌起来了,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不,哥哥不会不要静儿的,等着我,哥哥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玄夜哥哥,你别走,要走就带着我一起走!”
“好,等哥哥安顿好了,就来带你走!”
“玄夜哥哥……”
罗静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泪水就像两条线一样流了下来,两百多年了,她终于又见到他了!
场下的宁馨一直关注着母亲,所以当罗静情绪出现不对劲的瞬间,她就发现了,顺着母亲一直盯着的方向看去,一道白色身影和一道黑色身影飞速的消失在拐角处!
“是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制符技艺榜
当场下的修士都在为罗静感到可惜的时候,金丹组制符大比结束的时间很快到了。高台上的元婴修士开始对这次参赛修士制作的灵符进行评判!
“师姐,伯母没事吧!”看着呆呆的站在比赛场上不动的罗静,夏天旺几人都很担心。
“不知道!”宁馨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个白衣男修的身影,她突然开始有些心慌了,他和母亲怎么会认识呢?为什么母亲会露出那种即喜又悲的神色?
“伯母的制符水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没上榜也没什么!”慕容轩安慰的说道,他以为站在比赛场上的罗静露出难过的神色是因为灵符被毁,心里不好受的原因。
“不错,在场所有参赛修士中,就属伯母的制符水平最高了!”韩柔也开口说道,“能做到人符合一章·是其他修士无法比拟的!”
看到仍然沉默不语,只盯着比赛场上罗静看的宁馨,夏天旺几人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当白色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罗静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冲出比赛场,奔向那道身影,问问他为什么要失言?为什么不回罗家接她?为什么从不来看她?可一想到场外的一双儿女,罗静又不得不收回已经踏出的脚步。
穆家众人看到罗静绘制的灵符毁了,心里都十分失望,除了穆宁懿、穆宁浩两人,其他人几乎都没注意到罗静神色的变化,或者注意到了也没在意,在他们心中罗静的喜怒哀乐与他们无关,无需太过留意。
“你娘这是怎么了,平时不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吗?如今不过毁了一张灵符,上不了制符技艺榜而已,有必要露出那样悲伤的神色吗?这是想博取同情呀!”穆宁浩有些讽刺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你不配提起我娘,穆宁浩,你最好别惹我,不要以为有爹给你撑腰,我就真的不敢拿你怎样!”穆宁懿眼里带火的看着穆宁浩,有些发狠的说道。
“哎呦,我好怕你啊!”穆宁懿痞痞的说道。
“你很想试试?”穆宁懿双眼微眯,身上的气势开始变得凛冽起来,拳头握紧,好像下一瞬就会挥向对面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消停点!”本来穆谦就因为罗静制符失败有些不开心,听到穆宁懿和穆宁浩如此不分场合的相互争论,让他一下就火大了!
穆洋也瞪了两人一眼,眼里带着警告!
“好了,大家安静,经过我们的评选,根据灵符品级的高低、制作的难易程度、灵符的威力,我们评选出了本次制符大比的前五十名修士。现公布如下,如有异议,当场提出。”
“第五十名,天岳宗,沈云开,四品灵符。”
“第四十九名,天岳宗,温如烟,四品灵符。”
……
“第三十三名,天岳宗,周华燕,五品灵符。”
“第三十二名,天一宗,慕容柳五品灵符”
……
“第十九名,天岳宗,钱维诺,五品灵符。”
随着比赛结果的公布,场外的修士爆发出了激烈的讨论声,“怎么都是天岳宗的弟子啊?”
“天岳宗在制符领域一直独占鳌头,让天一宗和天阳宗的弟子都望尘莫及!”
“哎,其他宗门世家的弟子都无法出头,更何况我们这些散修!”
“别制符技艺榜前十名,全被这天岳宗的弟子给囊括了吧!”
“那可说不定!”
场外修士热烈的讨论声,让天一宗弟子和天阳宗弟子脸色十分不好看,而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天岳宗弟子了,每报出一个天岳宗修士,他们都要发出尖叫的声音!
“下面我们公布本次制符比赛前十名修士的名单!按照规定,我们会一一给各位进行展示!之后也会在汇英联盟天炎城分部展示,直到本次技艺大比结束!”
“第十名,天阳宗,周蓓,六品灵符!”
“第九名,天阳宗,魏询,六品灵符!”
“第八名,天一宗,韩成涛,六品灵符!”
“第七名,天阳宗,薛雅蓉,六品灵符!”
“第六名,天岳宗,顾天佑,六品灵符!”
“第五名,天岳宗,顾云枫,六品灵符!”
“第四名,天一宗,穆宁玥,六品灵符!”
“第三名,天一宗,穆水岚,六品灵符!”
“第二名,天一宗,罗如茵,六品灵符!”
“第一名,天岳宗,杨雨薇,六品灵符!”
“哇!天一宗的弟子这是逆袭了啊!”
“没想到天一宗的弟子制符水平这么高!”
“天阳宗弟子也不错啊!”
“第一名是琴音仙子吧,以前怎么没听说她会制符啊?还这么厉害!”
前十名公布出来后,天一宗弟子和天阳宗弟子脸色都好看了不少,就连两个宗门的掌门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总算没让天岳宗一枝独秀!
“呃,师姐呢?”夏天旺突然问道,因为太过关注比赛结果,导致宁馨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慕容轩和韩柔两人也面面相觑,“刚刚还在啊!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慕容轩也疑惑的说道。
“她应该有事才会离开的吧!”韩柔说道。
制符大比一结束,罗静就离开了比赛场,宁馨看了看正在聚精会神听着比赛结果公布的夏天旺几人,没有打扰他扪,悄悄的跟在罗静身后离开了。
宁馨小心的跟在母亲身后,在出了天炎城很远一段距离的地方,罗静突然驻步不前了,这让宁馨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等了一会儿后,才发现,母亲好像正在发呆。
此时罗静的心情十分复杂,她不知道见到司徒玄夜后她能说些什么,如今她已为人妻为人母了,她还有资格质问他当初为何没有兑现诺言到罗家接她吗?
罢了,两百多年前的事,现在提起还有什么意思呢?就算当时他身不由已,如今也无法改变什么了!她是穆洋的道侣,是宁馨和宁懿的母亲。
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罗静才慢慢的往回走,眼里不停的留下泪水!整个人都沉侵在一种悲伤的气息中!
当罗静走进天炎城后,司徒玄夜和黑猫才现身,他们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流泪,感受着她的悲伤,司徒玄夜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看着罗静那个样子,他的心狠狠的纠结在一起,疼得他都不能呼吸了。
“不能让他们两个见面!”小白突然传音说道。
“什么?”
“那个白衣男修的气运之线已经有些发黑了,我刚刚发现,你娘接近他的时候,她的气运之线也在变深!你得阻止他们两个见面!”
“喔,我知道了!”宁馨有些恍惚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不可调和的矛盾
最近汇英联盟天炎城分部,快被前来观看的修士挤爆了,无论是之前的炼器大比,还是刚结束不久的制符大比,参赛的修士都为大家带来了不可多得的好作品。他们的技艺都十分娴熟,炼制的法宝,绘制的灵符,品质都非常高,许多地方都值得被借鉴。
由于炼器大比和制符大比的成功,使得很多修士都非常期待即将举行了炼丹大比!不过在炼丹大比前,精英排行榜第二阶段的单打淘汰赛开始进行了!
汇英联盟天炎城分部外,宁馨和夏天旺正等着进到里面查看比赛名单的穆水岚。
“师姐,这些天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魂不守舍的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夏天旺担忧的问道,“我虽然不能帮到你,可要是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尽力为你完成!”
“是有点事,不过外人是无法帮忙的,你也不要担心,我能处理好的,要是我有什么需要,一定不会跟你客气的!”宁馨有些勉强的笑道。
很快穆水岚就出来了,“宁馨,我们三个明天都要参加第二阶段的单打淘汰赛!不过我们的对手我一个都不认识,韩师姐和慕容师兄要等几天!”
“第一阶段淘汰掉的都是那些实战能力不行的修士,第二阶段的比赛要比之前的难度大些,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宁馨分析道,“怎么说我们也算身经百战了吧!只要不是遇到那种实力特别强悍的修士,进入第三阶段不难。”
“我也这么想,在海煞群岛的那十多年,可不是白呆的,大陆修士总没有那些海外修士强悍吧!”穆水岚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回到穆家客栈后,宁馨看了看母亲的房间,想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娘,你怎么在收拾东西了?”看着在整理东西的母亲,宁馨有些惊讶的问道。
“娘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参加制符大比,既然现在已经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了!”罗静有些强颜欢笑的说道。
“娘,你不看我参加炼丹和阵法比赛了吗?”
听着女儿的问话,罗静停下了手中的事物,拉着宁馨坐到了一旁,“馨儿,从小到大你都非常有主见,娘也没有怎么操心过你的事,可娘知道,你非常的优秀,无论是炼丹还是阵法,没人能够跟我的女儿相比!”
“娘……”
“娘不是一个好母亲,对你也好,对你弟弟也罢,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在你们小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你们渴望父爱,而我却视而不见,从没跟你父亲提出过要他多来梧桐苑,如今想想娘真是自私!”
“娘,不关你的事,都是穆洋的错,如今我和宁懿都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什么父爱了!”
“不,是娘错了,既然当初选择嫁给了你父亲,就应该给你和宁懿一个完整的家。而不是一直只沉侵在自己的世界,对外界所有的事都漠不关心,如今每次看到你们姐弟两看着自己父亲就如同陌生人一样,娘心里就很难受!”
“娘,你没错,是穆洋的错,既然他心里已有喜欢的人,就不该把无辜的你牵连进来,既然娶了你,就应该尽到丈夫的责任,可他是怎么做的呢?在穆府里毫不掩饰的宠爱一个侍妾,对她儿女是无条件的宠溺,他但凡有一点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自觉,就不会不为你和我们的处境考虑,这种只顾自己喜好,不顾他人感受的作为,充分说明了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毫无责任心的人,就算当初嫁给他的人不是你,作为他妻子的命运都会是一样的!”
听着女儿带着恨意和用不屑的口气说着她自己的父亲,罗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原来在女儿眼里她自己的父亲是如此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