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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香火店小老板 > 香火店小老板 第194节
  黄锦诉差点气笑了,“你知道夏孤寒在同州吗?你知道纪勤已经被特殊部门带走了吗?让你监督任家,你倒是只会监督任家,连夏孤寒到同州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黄丙安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说道:“家主,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怕夏孤寒?”
  黄锦诉:“……”
  黄锦诉被哽住。
  黄丙安拍拍黄锦诉的肩膀安慰他,“家主,你之前的斗法之所以输给夏孤寒,很可能是因为夏孤寒身边有鬼王的原因,是那只鬼王打败了你,而不是夏孤寒打败了你,你就不要耿耿于怀了。”
  黄锦诉:“……”
  黄锦诉做了一个深呼吸,咬牙切齿道:“黄丙安,你就不担心石头的事牵扯到我们黄家?”
  他来同州是和任家“割袍断义”的,不是来听黄丙安说教的。
  “要是怕被牵扯,当初就不应该和诡医搅和在一起。”黄丙安嘟囔道。
  黄锦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言冷语地问道:“你当真不知道我想帮诡医复活夏飞星的原因?”
  黄丙安没话说了。
  那是关乎黄家兴衰的大事,更是几代黄家人为止努力的事,不容他置喙。
  “呵!”黄锦诉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夏孤寒来同州的严重性了吧?要是石头的事真的被他知道了,夏飞星何时能复活?我们黄家又何时能夺回第一世家的荣耀?”
  黄丙安觑了黄锦诉一眼,“家主,这么说来,你不是真的忌惮夏孤寒?”
  “就他?”黄锦诉吹胡子瞪眼,“我有必要忌惮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
  最后他又煞有介事地补充了一句,“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语气特别慷慨激昂,充满斗志。
  黄丙安很捧场地重复道:“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说完小声地补充了一句,“那家主,任家的那只厉鬼就不管了?”
  黄锦诉露出纠结的表情,好一会儿后,才说道:“管,怎么不管?姑且让它再逍遥几天,等这件事过了,我就和你一起去把它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黄锦诉:谁……谁忌惮夏孤寒了!我都是为了黄家!为了家族的荣耀!
  黄丙安:家主英明!家主威武!
  第171章 不肖子孙
  “不是说暂时不管的吗?”
  黄丙安转头看向黄锦诉, 虽是问问题,语气里却一点意外都没有。
  此刻他和黄锦诉就站在任学博的别墅大门外,保护任靖萧的那只厉鬼就在别墅里。不久前才刚说了暂时不管这只厉鬼的黄锦诉, 主动要求司机把车开到这里来。
  黄锦诉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先看看情况, 心里有个底。”
  黄丙安“哦”了一声, 和黄锦诉一起走进别墅里,步伐显得有些急切。
  黄锦诉也差不到哪里去。
  任学博和纪静柔忌惮家里的厉鬼, 已经从别墅里搬出去几天了, 只留下一个佣人照顾任靖萧的日常生活。这个佣人还算尽心, 把任靖萧照顾得很好, 就算周警情来给任靖萧看病,他也没有通知任学博夫妻俩。
  黄丙安和黄锦诉上门的时候, 任靖萧正在花园里晒太阳,他的气色比前段时间好了许多,冬日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倒也让他苍白的脸庞添了一丝红润。
  “少爷, 有人来了。”照顾任靖萧的佣人最先发现黄丙安和黄锦诉,俯身小声地在任靖萧耳边说道。
  任靖萧调转轮椅望了过去, 正好看到那两个人朝自己走来。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
  黄锦诉率先走到任靖萧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任靖萧。
  任靖萧就坐在阳光下, 整个人似乎和阳光融为一体,看不到任何的阴气和鬼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长时间待在阴气环境下的人。
  这个认知让黄锦诉微微蹙起眉头,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他当天师五十多年,也看过黄家流传下来的众多典籍,从未见过如任靖萧这样的情况。若真的有厉鬼在保护任靖萧,那么他身上肯定会沾染属于那只厉鬼的阴气。然而并没有。任靖萧身上干干净净, 就像是有一层膜将他和这个世界隔开,让这个世界的污浊之气无法伤害到他。
  黄锦诉盯着任靖萧看了好一会儿,一语不发,最后皱着眉头转身进入别墅中,和黄丙安一起前往楼上任靖萧的房间。
  还是和以前一样,卧室的门一打开,阴气鬼气便汹涌而来,张牙舞爪地往黄锦诉和黄丙安身上扑。两人迅速用灵气将阴气隔绝在外,在任靖萧的卧室里逛了一圈,并未感知到厉鬼存在的痕迹。
  这种情况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难怪黄丙安会通知他过来看看。
  别说黄丙安了,就连黄锦诉这会儿也心潮澎湃,恨不得揪出那只厉鬼,将其炼成鬼使或者鬼奴。
  然而黄锦诉手段用尽,都没能感知到厉鬼的存在,最后只好在卧室里放了几张符箓。只要厉鬼一来,符箓便会燃烧而起,无论多远,黄锦诉就能察觉到厉鬼已经回来的,进而赶过来收了厉鬼。
  做完这一切,黄锦诉和黄丙安离开别墅。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在意过任靖萧,毕竟任靖萧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却不知,他们前往别墅的消息已经通过周警情传递到夏孤寒的手机上。
  “黄家来人了。”夏孤寒收起手机,抬头看向顾晋年,“一来就去了任学博的别墅。”
  顾晋年并不意外,任家的那只“厉鬼”于他们而言就是一道美味佳肴,更是一个让他们无法抗拒的诱饵,总会让他们咬钩的。
  夏孤寒见顾晋年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伸脚轻轻点了一下顾晋年的小腿肚,“你为什么那么了解黄家人?”
  “谁知道呢?”顾晋年闻言愣了一下,耸耸肩玩笑一般地说道:“兴许我是他们的老祖宗呢?”
  “还真有可能。”夏孤寒还真认真思索起这个可能性,“黄家是驱鬼世家,历来擅长驱鬼之术,也精于魂体,没准你真是他们祖宗。”
  顾晋年:“……”
  他皱了皱眉头,嫌弃道:“我没有这种不肖子孙。”
  “或许呢?”夏孤寒挑眉,语气促狭。
  顾晋年垂眸对上夏孤寒揶揄的目光,而后视线渐渐往下,最终落在夏孤寒的小腹上,“你确定?”
  夏孤寒哪里看不出顾晋年想要表达的意思,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滚。”
  顾晋年顺势抓住夏孤寒的脚,欺身而上,将夏孤寒压在自己和沙发之间,笑着问道:“你给我生?”
  回应顾晋年的是夏孤寒捂住他嘴的手掌,紧接着就听到夏孤寒懒洋洋地说道:“学霸道总裁可以,不过学学去油版本。你不觉得太油腻了吗?”
  说的不如做的,顾晋年直接挪开夏孤寒的手,快准地吻住他的双唇。
  夏孤寒一声轻叹被顾晋年堵了回去,不过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一吻结束,夏孤寒推开顾晋年,问他,“有没有盯着黄家人而不被他们发现的办法?”
  直觉告诉夏孤寒,黄家人这次来同州绝对不是收拾任靖萧身边那只厉鬼那么简单。但若是让特殊部门的人去盯着黄家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发现。
  “有。”顾晋年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出去一趟。”
  “去吧。”
  为了慰劳顾晋年的辛苦,夏孤寒说完还凑上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先把顾晋年的套路给用了。
  顾晋年失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转瞬间消失在酒店客房。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顾晋年就回来了。
  “好了?”夏孤寒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感觉到顾晋年回来,慢悠悠地撩起眼皮看过去。
  “嗯。”
  顾晋年应了一声,俯身将夏孤寒抱起,前往卧室。现在正是夏孤寒的午睡时间,虽然时光石让夏孤寒不再那么缺觉,但长时间养成的生物钟没那么容易更改。
  夏孤寒来了一点精神,“你怎么做的?”
  这件事没什么好瞒着,顾晋年把夏孤寒放到床上后,回答道:“我策反了他们的鬼使,让它们定时给我汇报消息。”
  夏孤寒:“……”
  黄家人估计想秃了脑袋都想不到最后出卖他们的会是他们炼制的鬼使。要知道鬼使或者鬼奴一经炼就便不可能背主,不然等待它们的只有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也不知道顾晋年用什么办法策反了它们,但夏孤寒不得不对他竖起大拇指,“在这方面,你确实是他们的老祖宗。”
  顾晋年给夏孤寒盖上被子,薅了一把他的头发,笑道:“睡吧。”
  “唔……”
  夏孤寒咕哝了一声,闭上眼。
  刚刚顾晋年不在身边,他虽然很困,但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会儿顾晋年回来了,感受着顾晋年冷冽的气息,困意来得又凶又猛,裹挟着夏孤寒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夏孤寒坐了起来,盯着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发愣。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海风呼啸,浪花奔涌,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可是那人是谁又说了什么,夏孤寒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一块黑色的石头被那人扔出去,沉入海里。
  梦里的一切好像发生过一样,夏孤寒莫名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那块石头是时光石吗?夏孤寒把手放在胸口上,心脏正在胸腔里鼓动着,他能感觉到时光石的时光之力化作一股温润的力量正在运行,胸口的那个篆体的“顾”字正隐隐发烫。
  灵魂中好像被注入了什么东西,夏孤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所增强。
  手机铃声唤回夏孤寒沉思的思绪,他还没彻底反应过来,手机就出现在夏孤寒的面前。
  夏孤寒抬头望去,正好对上顾晋年温柔的视线,不知为何,胸口上那个“顾”字越发滚烫,还带着绵绵密密的刺痛。
  不动声色地接过手机,划开接听。
  电话是同州市特殊部门的组长铁面打来的,“夏老板,我们已经控制住任学博和纪静柔。”
  有纪勤的口供和提供的证据,任学博和纪静柔夫妻俩的犯罪事实几乎板上钉钉。不过鉴于同州市特殊部门可能有内鬼,铁面并没有让人将夫妻俩捉拿归案,而是偷偷控制他们,让缪杭音对他们进行审问。
  这会儿铁面和缪杭音就在任学博和纪静柔的住所,将他们控制住了。
  不得不说任学博很敏锐,纪勤才进去两天,他就已经为自己找了退路,如果晚那么一天,任学博很可能就逃了。
  而他打算逃跑的事根本就没有通知纪静柔,打算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
  从铁面口中听到任学博和纪静柔的情况,夏孤寒一点都不意外。任学博就是这么一个人,自私自利,连亲人都能毫不留情的杀害,哪里又会对纪静柔产生真情?对她不离不弃?
  任学博爱的人只有他自己,有人挡着他的道了,他便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甚至除去那个人。
  夏孤寒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对电话另一头的铁面说道:“我现在就过来。”
  等夏孤寒赶到任学博的住所时,看到的便是一副鸡飞狗跳的画面。
  纪静柔什么形象都不要了,疯了一般扑在任学博身上,手抓咬牙,似乎想要从任学博身上撕下血肉。她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恨意,仿佛现在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她深爱的丈夫,而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怎么回事?”夏孤寒问铁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纪静柔对任学博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怎么几天不见就彻底变了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