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说了好半天见我闭着嘴不说话,马上问:“我和你说陶然,你现在离婚可能连五千块的工作都找不到,到时候别说给我每个月寄两万块了,怕是两千也没有。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让我用退休贴补你。我告诉你,我可没钱。有点儿钱,还要给你弟弟准备新房呢。”
“大婶儿。”顾一笑听不下去了,他叫了一声站到我面前,“我现在特别怀疑你和陶然姐的关系。”
“小白脸儿,这没你说话的地儿,识趣的赶紧滚。”我妈说。
她只看到了顾一笑年轻帅气,以为他是靠脸皮吃饭的,就没给他留一分钱的面子。
“我是陶然的离婚律师,你有问题直接找我沟通,不必打扰病人静养。咱们出去吧!”顾一笑说着,拉开了门,对我妈做了个请的手势。
“就你这样的还律师呢?靠脸皮打官司啊。”我妈看着顾一笑,很是不屑的说,“我是来看我女儿的,管你什么事儿。”
“从你进来到现在,我没见你说一句关心她的话。开口钱,闭口钱,你眼里根本没这个女儿。所以,你就是来捣乱的,现在要么走,要么等我报警。”顾一笑说。
顾一笑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这辈子他也没受过这种一口一个小白脸的羞辱,所以他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第二十六章 赶紧套话
“滚开。”我妈对顾一笑骂了一句,转头看着我说,“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现在马上回去和司建连道歉,然后好好的在家伺候好人家。婚,是坚决不能离的。”
顾一笑举了举自己的手机对我妈说:“你骂我的话我已经录下来,如果你再继续无理取闹,我不仅会报警,还会起诉。你使用侮辱性的语言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这里是证据。”
“你唬谁呢!”我妈不相信。
顾一笑打开了录音,里面正是我妈骂顾一笑小白脸的那一段。她脸色变了变骂我道:“陶然,你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妈,你消停一点儿吧,我累了。而且,豆包还在呢,能少说两句吗?”我特别无奈。
我可以拼命工作,拼命挣钱,拼命快乐,但我不管怎么拼,都没办法换父母。我可以管公司,管孩子,管自己,但我管不了我妈的嘴,还有思想。
这种血缘关系又割不断,我无许可施。何况,我想割也割不了,她觉得我是她的摇钱树。
“我知道你烦我,不想见我。”我妈看着我说,“你只要答应不离婚,我就走,保证一年半年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好,我不离了,你可以走了。”我背过脸去。
我妈没走,她在我身边坐下来,伸手想要抱豆包。豆包躲开了,她只拉住了豆包的手。
“豆包,和妈妈一起回家向爸爸认个错,你们一家还要好好的在一起。这次的事,都是你妈妈的不对哦。”我妈继续说着。
我终于忍不住了,洗我的脑没问题,怎么还洗到孩子身上了。
“一笑,你帮我抱豆包出去一下。”我对顾一笑说。
他担心的看着我用口形问:“你应付得了吗?”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应付我妈没别的办法,只能给钱。
豆包和顾一笑出去,我松了一口气。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这样的妈。所以刚才,顾一笑在的时候,我一句话也不想讲。
“妈,你是没钱了吧。”我看着她,表情不喜不悲的。
“早就没了,钱有够花的时候?你们每个月也是挣几百万的人,才给我两万块的零花,你都不知道我出去别人都会笑话我的。”她一听到钱字,眼睛就开始放光。
“我这儿还有一万多,你先拿去花吧。”我从包里找出卡,递给了她。
“才一万多,太少了吧。下个月,你弟弟的新房要收房,契税也要五六万呢……”
“你要是不愿意要,那就算了。”我收回了卡。
她一把夺了过去不情不愿的说:“总比没有的强,你过几天再给我汇十万块,你弟弟的房子收了以后,总要装修吧。”
“不是精装的吗?”我问。
“那也要买家具嘛。”她又说。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为了从我这里要钱,她真的是什么话都随口瞎扯。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离婚的?”我转移了话题,趁着她拿到了钱警惕性降低,赶紧套真话。
第二十七章 心如刀割
“你弟弟一周前来北京玩,没通知你。不小心在商场看到了司建连和这个女的在一起,上前叫了姐夫,然后居然被那个小三儿羞辱了一番,回家告诉我的。”我妈拿到了钱,语气平和了一少。
“行,我知道了。”我说。
“不管你想什么,这个婚是绝对不能离的,你一走那个女人就吃现成的了,多不划算。自己调、教出来的男人,到死也不能让给别人。”她又叮嘱了我几句才走。
顾一笑在她走后进来,皱眉看着我说:“这居然是你亲妈,太出乎意料了,我打死也不相信,她能生得出你这么优秀的女儿。”
“少说两句,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她计较了。”我对顾一笑道,“她这一辈子只是穷怕了。”
顾一笑表示不理解,笑着摇了摇头说:“好吧,这件事就此揭过,其它的事呢?你怎么想的?”
“没想好。”我摇了摇头。
我又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回家,身上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只是可能因为躺的时间有点长,所以经常觉得浑身无力。
我带着豆包推开了自己家的门,看到屋子里的家具上都落满了灰尘,看样子司建连没回来住过。
“豆包,你去看会儿书,妈妈收拾屋子,给你做好吃的。”我拍了拍豆包,让他自己去沙发旁边的书架上找绘本看。
家务活都是繁杂的,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收拾到卧室。推开卧室的门,我惊呆了。
我的大卧室混乱不堪,床上的被子明显被人睡过。难道是司建连回来过?我想了一下,走过去提起被子抖了抖。从被子中间掉出来一个小东西,我扔下被子蹲下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我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是一个避孕套的包装袋子,不是我们常用的牌子。
我心疼得就像刀扎一样,嗓子里有吼想喊出来,整个人都憋得发起抖来。我觉得自己的眼睛滴出来的不是泪,是血。
司建连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公然带着盛清锦来我的床上滚床单!
我站起来想给司建连打个电话,眼前一阵发黑,人没站稳一下就向前跌过去。我被迫扑到被子里,上面有我熟悉的味道,也有我不熟悉的味道。
我现在想拎一把刀,剁了这一对狗男女。
从床上爬起来,我拉开了卧室的门,豆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门口,看到我后说道:“妈妈,我饿了。”
我的理智一下回来了。看着豆包干净的眼睛,我蹲下来,抱着他无声的流了一会眼泪。
我假装自己没事,假装自己很开心,然后去给豆包做饭。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豆包身上,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我就这样忍着,忍到孩子睡着。
豆包睡踏实了,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把卧室的一切都扯下来,扔在垃圾袋里丢到门外面。就这样,我扔掉了能扔的一切,看着卧室变成了刚搬进来的样子,我喘着气坐在地上。
胸口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憋得我的肺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