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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夜君揽着她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吴建国的卧房顶上。
  至于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还多亏了李允卿的记性好,已大致掌握了总督府的路线。
  李允卿依旧是半跪下去,一片一片的拿开瓦片,就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一样的奢华陈设布置,唯一不同的是,新娘子被五花大绑在婚床上。
  吴建国此刻还没来,只有五六个丫鬟在看守如溪。
  李允卿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其实说是来救如溪,她是不会直接放她走的,她想如溪可以和她合作。
  毕竟如溪把这父子迷的神魂颠倒,说不定可以套出证据来。
  北夜君一如既往慵懒的躺在一边睡大觉,随手拿过李允卿的衣角放在自己脸上,遮挡阳光。
  李允卿懒都懒得看他一眼,继续趴在屋顶上看屋子里。
  不一会儿吴建国就来了,掀开了如溪的盖头,强行喝了交杯酒,就打发丫鬟们走了。
  如溪五花大绑,目光憎恨的盯着吴建国:“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这样的事吴建国可见多了,他平常也没少做这种事,只见他拿过来一包药倒在杯子中,摇了摇,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娘子啊,这药可是我从西域人那里搜刮来的,一杯就倒,而且还非常听话,嘿嘿嘿”
  吴建国想想就迫不及待,猥琐的搓了搓手。
  如溪惊恐的看着他,不停的往后退,而这时,她看到李允卿穿过了屋顶上的洞,轻盈的落在了房梁之上,并对她扬唇一笑。
  蓦地,一切恐惧被冲淡,如溪仿佛充满了力量,看着面前的吴建国道:“你,你别这样,我不要喝那个,我听你的就是。”
  吴建国警惕的道:“娘子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不会是想耍什么把戏吧?”
  “不是,怎么会呢。”如溪强忍着恶心,对吴建国抛了个媚眼,谄媚的笑道,“我是突然想明白了,待在总督府多好啊,比我做舞姬舒服多了,呵呵。”
  “对嘛,这才对,如溪小美人果然识时务。”吴建国嘿嘿一笑,猥琐的搓了搓手,脸上的表情令如溪作呕。
  “你先放开我,我好伺候你啊。”如溪继续笑道。
  “那可不行。”吴建国可不吃这一套,说着就开始脱衣服,迫不及待的道,“我怕你耍花样,就这样先入洞房吧,小娘子。”
  如溪眼看着吴建国脱得只剩下亵裤,慢慢的靠近她,她惊恐的望向李允卿。
  李允卿早已经准备好了蛊针,对着吴建国的后脑勺就是一针。
  吴建国的动作蓦地僵住,眼珠子可以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了!
  他狰狞的看向如溪,难道是这个臭婆娘搞的鬼?!
  只见如溪松了口气,对着李允卿感激涕零的小声道:“帝师,帝师大人多谢大人相救,如溪没齿难忘!”
  李允卿摆了摆手,表示无事,却突然发现自己下不去了:“”
  她回过头,对着屋顶的洞往外看,低声喊道:“北夜君,北夜君?北夜君?”
  喊了几声,都不见北夜君的回应。
  难不成这厮已经睡着了?
  李允卿无语的抹了把脸,只有顺着房梁往上爬,爬回去抽醒他,却不想她的头刚一探出房顶的洞,北夜君放大的俊脸就凑了过来,碰的她鼻子一阵酸痛!
  反射性的,李允卿猛的躲开,后脑勺却嘭的一声撞到了房檐!
  “嘶”
  一阵剧痛传来,李允卿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清眸一红,泛起点点泪光,一阵气急败坏,她忍不住气愤的低声吼道:“北夜君!”
  北夜君也是一愣,他刚刚是想逗她玩的,才想晚些过来,没想到她竟然爬起来了,还撞到了!
  看到李允卿眼泛泪光,北夜君突的慌了,伸出手去摸她的头,柔声道:“很疼吗?”
  “你说呢!”李允卿没好气的回道,就差把北夜君给扒皮拆骨,炖了吃了。
  北夜君见她这个模样一阵哭笑不得,只有柔声哄道:“没事没事,不哭,乖。”
  “有事。”李允卿毫不客气的反驳了一句,气呼呼的瞪着清眸。
  面前的少女犹如一只炸了毛的猫咪,北夜君的心都快被融化了,柔嫩轻痒的感觉直戳心头,他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了。
  见北夜君呆住,李允卿也突然回过神来,蓦地一噎。
  她刚刚在干嘛?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蠢呢
  李允卿摇了摇头,她最近是没睡好吗,怎么行为变得怪怪的。
  她回头瞥了一眼离她不到半尺的人,披上微风红霞的他看起来那么美好,像落入古潭之中的黑曜石,涟漪千层难平复。
  她眨了眨清眸,小心的收起心底的异样,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晃了晃,轻轻的开口:“喂,傻了吗?”
  北夜君慵懒的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着李允卿,看得她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蓦地被面前的人握在掌心,惊的她的心里咯噔一声。
  他毫无征兆的倾身而来,在她怔愣时,一缕墨发柔顺的垂落在她的肩膀上,额头上被印下了一个温凉的吻。
  轰
  李允卿的头顶惊雷炸响,完全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卷翘的睫羽微颤,清澈的眸子成瑟缩状态,一缕绯红从雪腮漫延到了耳根,面部炙热,整个都是僵直的,前世今生,大脑第一次成死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