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玉的父亲是侧室,很得柳相的宠爱,连带着也对柳青玉多了许多宽容,柳青玉不知好歹的来招惹柳辞寒,柳相也会让柳辞寒多忍让忍让,说他是哥哥,应该多让着弟弟一些。
柳辞寒心中冷笑,除了柳应雪他可没有别的兄弟姊妹,尤其是这些庶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弟弟也是,只不过我是好兴致,你恐怕就是闲的都不知去哪儿好了吧,跑来我跟前添堵,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柳辞寒说不出粗鄙的话,然而就是这么一番话,也把柳青玉气的够呛。
柳青玉白嫩的小脸上敷了粉,唇上涂了淡淡的口脂,明眸善睐,看上去倒是个柔柔弱弱的美人儿惹人疼惜,也正因他这长相,来相府求亲的女人不在少数。
然而,那些女人根本想不到,在女人面前柔柔弱弱的美少年,背后不过是喜爱同兄弟们争风吃醋的登不上台面的东西,仗着母亲的疼爱,甚至有胆子来挑衅相府嫡子的权威。
也就是柳辞寒知晓他这弟弟并非多么恶毒之人,他自己又不是个爱整治兄弟们的性子,便也不会像其他府中的嫡子那样对着那些庶弟使尽了恶毒手段。
“你……哥哥果然伶牙俐齿,怪不得能哄得女人团团转,第一公子的名头不虚,可背后里哥哥恐怕干了不少腌臜事吧,在女人面前少不得搔首弄姿,才能把那些女人给迷的团团转!”
柳青玉咬着牙,声音尖锐,令人听着心里就生厌。
今日那女子来相府他也注意到了,他一向眼高于顶,哪怕是庶子他也定要嫁得那人中龙凤,而今日那女子一看便气度不凡,相貌标致,他一眼倾心,可谁成想,一向疼爱他的母亲竟然把柳辞寒叫了去,怎能让他不恨!明明,明明是他先看到那女子的,凭什么让柳辞寒这个贱人捷足先登!
柳辞寒这贱人不就是投了个好肚皮么,相貌也没比他好上多少,天天摆着一张冷脸,也就那些猪油蒙了心的女人才把他捧得那么高。
柳辞寒冷笑一声,白皙纤长的指尖微动,端起青瓷茶杯,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怎么说你也是庶子,虽然你我是兄弟,可按规矩你见了我也要跪下行礼,你便是这么站着同你嫡兄说话的?”
并不是他没有手段和心思来整治这些庶弟,他只是不屑去整治罢了,可若是真惹到他不痛快的地方,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你这毒夫!”柳青玉大概真是被柳辞寒一直以来的不在意的态度惯出毛病了,越来越不知好歹。
“毒夫?”柳辞寒似笑非笑重复了一句,冰冷的目光刺向柳青玉,墨玉也一改先前的温柔,颇有威严的呵道:“三公子,你若是日后还想在府里安稳的呆下去,此刻就应该跪下行礼。”
庶子与嫡子之间就是云泥之别。
哪怕柳青玉受宠,也不过是个庶子,柳辞寒要用一些小手段来教训他,柳相也不会有任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