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和温旭哥哥的关系,我郑重其事的向你道歉,对不起。”
容槿唇角勾起的狡黠弧度越深了几分:“你不是说,我杀了你的最心爱的小小,你要让我血债血偿吗?”
魏星柔拨浪鼓似的摇头:“小小毕竟是畜生,难免会突发兽性。”
“姐姐你是为了自保才会对小小动手,是小小吓到了你,它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那些什么血债血偿的话,都是我恼怒上头,不经大脑说出来的。”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这女人,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魏丰逸和温旭也有些慌了。
容小姐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她突然提这些,是想干什么?
猜测着,魏丰逸有些忐忑的,试探性的开口问:“容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星柔?”
容槿抬眸,余光扫了魏丰逸和温旭一眼,轻描淡写的笑道:“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说这些,只是想让魏小姐认识到自己的误会而已。”
魏星柔暗暗了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落到心口时,容槿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我的确有两个问题想要问魏小姐。”
魏星柔局促难安着:“容小姐想问什么,请说。”
容槿神色瞬间变得严肃又正经:“你这驭兽之术是跟谁学的。”
魏星柔摇头:“我不知道,就小时候我在后山的树林救了个女人。”
“为了感谢我,她说教我怎么驾驭小动物为自己做事。”
“我不相信人可以驾驭动物为自己做事,所以学得很不认真。”
“后来我发现真的可以驾驭小动物,想要认真学习的时候,那个女人去离开了。”
“临走之时她留下了一本曲谱,上面都是驭兽的曲子。”
“还有这笛子,也是她送给我的。”
“她说这笛子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送给我,算是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
她将自己与那个神秘女人的经历娓娓道来,认真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胡遍乱造。
魏丰逸颇为震惊:“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星柔小时候居然救了个女人回来,他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
魏星柔一脸难为:“那个女人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的存在,要不然魏家会遭遇灭顶之灾。”
“我害怕,就没有告诉任何人。”
现在想想,小时候自己也天真,居然被那个女人一句话就给唬住了。
魏丰逸没再追问其他,而是浓眉微蹙的若有所思起来。
容槿眸色深深,心有疑虑:“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魏星柔拧眉想了一下:“说起来,我也只见过那个女人一面。”
“而且时间太长,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容槿有些惊诧:“你和她相处了那么久,怎么才只见过她一面。”
魏星柔解释:“因为她平时都是戴着面纱和我交流的,我见她的唯一一面,还是我救她,她受伤昏迷不醒的时候。”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到什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容槿看了好几眼:“不过话说回来,容小姐眉宇之间和身上那股气势,和那个女人倒有几分相似。”
容槿:“你不是说你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吗?”
魏星柔:“我是记不清了,但她只是戴着面纱,又没有把整张脸遮住。”
“而且我和他相处了也有大半个月吧,她的眉宇和身上那股卓而不绝,非凡的气势我却记忆犹新。”
容槿凝眉思虑了几秒:“把她留给你的那张曲谱,还有那支笛子给我看一下。”
和她长得像的人?
难不成她以前来过这里,而这里的一切与魏时鸣有关,所以全被她遗忘了。
可也不对啊!
她不会驭兽之术啊!
她之所以会那驭兽的曲子,是原身的容槿会的。
至于原身容槿为什么会这驭兽曲,她暂时还没想起来她是在哪学的。
少女冥思而想,越想事情越发的诡异,复杂。
魏星柔将刚收回腰间处的笛子又重新取出,递给了容槿:“曲谱在我房间,我得回去找找。”
学会曲谱上的曲子之后,她就再也没管过那本曲谱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容槿接过笛子,挥挥手:“温旭,你陪魏小姐一起去吧!”
温旭扶着魏星柔就要离开。
刚走没两步,就听容槿疾声厉色道:“等一下。”
温旭与魏星柔顿步回头。
魏温疑惑道:“容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容槿冷肃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魏星柔:“你救那个女人的时候是哪年?”
魏星柔:“2005年。”
容槿继续追问:“几月?”
魏星柔想了一下:“那个时候好像是秋天,八九月的样子,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容槿面色深沉的点头:“去拿曲谱吧!”
魏星柔有些懵逼,却也不再多问其他,在温旭的搀扶下,前往自己的别院。
待两人走远,一直端详着手中黑笛的容槿这才开口问魏丰逸:“魏老先生,你还记得,魏时鸣凭空出现是哪一年吗?”
当年的事,魏丰逸记得特别清楚,不假思索的直接道:“2005年8月。”
魏星柔遇到那个女人的时间和魏时鸣凭空出现的时间几乎重合,是真的巧合,还是说两者之间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联系。
容槿沉默着没说话,秀眉深凝的思考着。
一直未语顾千城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容槿手中的黑笛,眼底敛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冷光。
“小槿儿,把这笛子给我看一下。”
容槿随手将黑笛递给了顾千城:“怎么了?你见过这笛子?”
顾千城接过笛子,仔细观察,摇头:“没有,只是觉得笛子上的图案有些眼熟。”
他并没有告诉容槿,笛子上的图案,他在死亡之境见过。
小槿儿对死亡之境本来就已经十分感兴趣了,他不能再加深她对死亡之境的好奇了。
容槿双眼放光的看着顾千城,微微有些激动:“是吗?你在哪儿见过?”
顾千城故作一脸苦恼:“暂时想不起来。”
不想容槿再深究他这个问题,话峰直转:“小槿儿,你是不是在怀疑,魏时鸣的出现与魏小姐所救的那个人,这两者之间有联系。”
容槿好看的眉眼皱成团:“是有所怀疑,可关键没有证据证明啊。”
“万一真的是巧合呢!到时候方向错了,肯定会影响我们找铜镜碎片的进度。”
顾千城迟疑了一瞬:“那万一不是巧合呢!”
容槿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犀利的盯着顾千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直觉告诉她,顾千城一定知道什么,因为某种顾忌,所以不愿意告诉她。
顾千城峻冷的脸上没有一丝上情绪波动:“我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吗,我还有什么能瞒着你的。”
容槿双眸紧盯着顾千城,想从她的身上发现些异常。
可顾千城太淡定,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容槿心里很清楚,如果顾千城不想说,就算她再怎么问,他依旧不会说。
无奈叹气后,她有些难过的说道:“男人的嘴,果然都是骗人的鬼!”
顾千城失笑,满眼宠溺的看着一脸顾影自怜的少女:“小槿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容槿小嘴一嘟,不悦的看着顾千城,气呼呼的说道:“你骗我的还少吗?”
“不记得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一例出来。”
顾千城又气又想笑。
小丫头这是要和他秋后算账吗!
可他能怎么办,自家媳妇生气了,必须得哄着。
他思虑了一下,郑重其事道:“小槿儿,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在情况还没有确定之前,我不能让你背着我又以身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