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冷艳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向宋池的眼神带着七分凉薄和戏谑:“你想要什么样的证据,我都有。”
“只是,你确定能承担得起我拿出证据后你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见容槿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宋池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闪烁着精光的眸子盯着容槿,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之后,义正言辞道:“容小姐,你少在这儿吓唬我,有本事你就把证据亮出来。”
他检查过黎敏给的视频,没有经过剪辑和其他处理,都是真实的。
他倒要看看这容槿能辩出朵什么花来。
容槿嘴角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你这么想看,那我就满足你。”
她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周楠手里,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葱白如玉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点着。
宋池眼眸一沉,握着话筒的手不由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捕捉的慌乱。
这女人,莫不是真有什么证据。
不可能呀!
周楠也十分好奇,余光忍不住看向容槿的手机。
眼底掠过一抹凝重与不解。
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明明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却偏偏有恃无恐的装模作样着,难道她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吗?
猜测间,容槿打开了一段视频,点开播放,将手机屏幕正对着众记者。
就在这时,一个天外之物突然朝容槿的方向飞来,准确无误的砸中了她手里的手机。
容槿痛得惊呼一声,手机从手中滑落。
随着‘哐当’一声响,没有丝毫保护措施的手机砸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碎裂,黑屏。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就像一场刻意伪装的阴谋一样。
众人随着天外之物飞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朝这边蜂拥而至。
周楠一个闪身挡在了容槿面前,虎视眈眈的盯着那群来者不善的人。
容槿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嘴角敛着一抹得逞又诡异的笑,伸手拍了拍周楠的肩膀:“别紧张,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周楠余光扫了容槿一眼,没说话,却也没让开。
容槿无奈。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眨眼的瞬间,那群满脸眼愤怒的人便冲到了容槿面前。
为首的人容槿认识,是黎菁菁的闺蜜,最看她不顺眼的贺兰心。
贺兰心一向以黎菁菁马首是瞻,是一条十分听话的狗。
她冲过来指着容槿就要破口大骂:“小贱人,你……”
话音未落,就被容槿冷言厉声打断:“贺兰心,你说话给我放干净点儿,再放肆我就拿针把你嘴缝起来,让你一辈子都不能说话。”
她眼神如锋利的刀刃般寒光四射。
贺兰心顿时感觉一股强大而凌厉的寒意扑面而来,瞬间将她包裹,吞噬。
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却又不甘心的说道:“容槿,你现在都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你哪儿来的勇气这么嚣张。”
“我嚣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吗。”
容槿冷睨了贺兰心一眼:“倒是你贺兰心,刚才为什么用东西砸了我手机。”
贺兰心气愤不已的怒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东西是我扔的。”
“明明就是有人看不惯你嚣张跋扈,不知礼义廉耻的样子所以出手教训了你。”
“真可惜刚才那块石头没有砸中你,要不然就可以为这个社会除去一大害。”
她无比惋惜的感叹着,嘴上逞着强,却心虚的不敢看容槿。
容槿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谁都知道整个海城,最看不惯我的人,就是你贺兰心。”
“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贺小姐很喜欢玩射击类的游戏,每次比塞你都能拿第一。”
“能用矿泉水瓶在这么远的距离,准确无误的砸中我的手机,在场除了你,还有谁能办到。”
璀璨的星眸看着贺兰心,眼底闪烁着精明锐利的光芒。
一下子说太多话,嘴干乏味,突然想吃颗糖。
她伸手往兜里一摸,掏了个空。
这个时候若是顾千城在的话,肯定直接就递颗糖给她了。
可现在……
看来,顾千城一直跟在她身边也没想像中的那么坏。
至少她想吃糖的时候,都不用开口,那家伙就会把糖给她准备好。
贺兰心瞳孔一沉。
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那伶牙俐齿的样子真是有够让人讨厌的。
愤恨的目光瞪了眼容槿,“你少在这儿冤枉好人,我射击技术是很好没错,可你有证据证明是我用矿泉水瓶砸了你手机吗?”
容槿扯出一张纸巾,弯腰捡起地上的水瓶:“检查一下这瓶子上有没有你的指纹,那不就知道了吗?”
“你……”贺兰心恼差成怒,气急败坏的吼道:“就算是我砸了你手机又怎么样,那都是你活该,谁让你……”
话音未完,便被容槿冷沉的声音打断:“是黎敏指使你砸了我手机的,对吧!”
“她这是做贼心虚了,害怕事实的真相被公诸于众,所以让你来毁了我手中的证据,我说的对吗?”
她犀利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到一辆停放在路边的黑色轿车上。
从这些记者围堵上她的那一刻,她就发现了车上的黎敏。
所以刚才她才敢那般有恃无恐的说自己手里有证据,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手里是不是真的有证据,黎敏都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破坏。
结果和意料中的一样。
她刚要拿出证据,她的手机就被天外飞物给砸毁。
再然后贺兰心义愤填鹰的带着她的小跟班出现,一副大义凛然,要替天行道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兰心十分震惊,那双戴着美瞳显得十分柔亮的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
怎么会?
容槿这个愚蠢的小贱人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这些阴谋。
不。
她这么说一定是想诈她。
不能慌。
几个深呼吸之后,贺兰心强装淡定的抬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容槿。
不等对方说话,她强词夺理道:“我看心虚的那个人明明是你才对,如果你真有证据,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反而一直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冷静下来的贺兰心思路顿时变得清晰,有条有理的开始发起进攻。
容槿轻蔑的眼神看向贺兰心:“那是因为我不屑与你们这种三观有问题,愚蠢至极的人争论。”
“我原本以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做过的事,时间会证明一切。”
“可没想到人心居然如此黑暗,我越是不搭理,你们就越嚣张,越发的得寸进尺。”
“不仅堵在我公寓门口不让我出门,还向我家寄恐吓信。”
“你们真以为我容槿是软柿子,可以随意的任人揉捏吗?”
她看向众人,眼里敛着寒光。
周身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冷若刀霜般的声音里无形的散发着阴鸷的戾气,吓得众人倒吸一口气,浑身控制不住的在打颤。
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三个字‘好可怕!’
贺兰心吓得心肝一颤,细长的手指紧拽着衣角,看向容槿的眼神里是无年法掩饰的恐惧。
这女人现在怎么这么难对付。
一点儿都不像以前,稍微一挑拨,她就自动往圈套里跳,然后嚣张的搬出秦家,仗势欺人。
就在贺兰心惊惶失措的不知道该怎么推翻容槿所说的话时,黎敏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兰心,你别被她牵着鼻子走,按照我教你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