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这个?
霍弈鸣勾了勾唇,温声道:“没办法,馋你馋的不行了。”
鬼知道温香软玉在怀不能碰有多难受,小猫的生理期早在半年前恢复了正常,每个月都要忍那几天就算了,现在还碰上感冒,这里面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面对他的坦然,楚愉瞠目结舌,“你!你怎么理直气壮的?”
“难道让我找个借口解释为什么吻你?”
“你!”
楚愉嘴巴也算好使的,可碰上公然无耻的霍弈鸣,就没了章法。
她娇哼一声,丢下一句:“看在你工作辛苦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下次不许了哦。”
“嗯,你的感冒明天就该好了。”
他的话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楚愉红着脸嗫喏:“不跟你说了,晚上厨房做了排骨,早点回来陪我。”
“好。”
挂断电话之前,被他半强迫的要求亲一下,没办法,她只好红着脸亲了一下电话。
电话那头霍弈鸣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楚愉匆忙把电话挂掉。
沙发上的梁靓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多有手腕,能把霍弈鸣拿捏的死心塌地,原来是他拿你拿的稳稳当当,素素你笑死我了。”
“有什么好笑的?”楚愉佯装生气坐下,重新端起小蛋糕,抿了一口美的不行。
“我记得你身边有不少追求者,怎么到现在还没个信儿?”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梁靓的笑缓缓收了起来,化作一抹怅然。
“年轻的时候高不成低不就,难道让我到三十了随便找一个吗?我才不要,男人嘛,没有就没有,若实在等不到属于我的那个人,一个人也活的自在。”
楚愉钦佩她的豁达,“只要开心,怎么都好。”
梁靓现在是餐厅老板娘,有钱有闲,不知道多滋润。
送梁靓离开的时候,诸葛腾正带着一队巡逻的保镖路过,楚愉注意到身边的女人眼睛瞬间直了……
她急忙出声叫住他:“诸葛队长!你来一下。”
诸葛腾突然被叫住,没有丝毫迟疑的走过来。
“你叫他过来干嘛?”梁靓少见的慌乱。
楚愉故作疑惑,“我叫我家保安队长你也要管呀?”
梁靓自觉反应太大,抿了抿嘴说:“我先走了。”
说着便打开车门要上车。
楚愉哪里会让她走,一把圈住她的胳膊低声说:“急什么呀?”
说话间,诸葛腾已经走近了。
她注意到梁靓的脸有一丝可疑的红晕,眼神躲闪,心里便有了底。
“夫人,有什么吩咐?”
诸葛腾高大威猛的身躯往那里一站跟座山似的,她仰头笑道:“没事,我朋友不太舒服开不了车,麻烦你送她回去吧?她住的位置距离先生的公司不远,你顺便帮我给先生送点甜品过去,然后坐先生的车回来。”
她安排的这么周密,令梁靓惊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拒绝,却被楚愉抢先说道:“顺路而已,不用谢。”
梁靓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诸葛腾,见他面无表情的看过来,登时挺起胸膛故作淡定的点点头,“好吧,那就麻烦诸葛队长了。”
诸葛腾冷酷的点点头。
因为楚愉爱吃甜食,厨房里放着不少糕点,随便让人打包了递给诸葛腾。
车子渐渐远去,楚愉心想:“机会给你啦,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姐妹儿多有义气。”
霍氏集团总部。
穿着一身崭新西装的霍亭煜战战兢兢的站在霍弈鸣办公室里,低着头不敢抬头。
诸葛腾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自己交代,还是我揍一顿,再交代?”
霍亭煜心里一惊,什么事儿都吐出来了,“大、大哥,我不是故意跟嫂子说那些的,你知道我嘴每个把门的,话赶话聊到那儿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确认了心中的猜想,霍弈鸣的心往下沉了沉。
那天在海边他就觉得小猫怪怪的,还特意穿了那件“衣服”来哄他开心,最后还把自己弄病了。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却没跟他提一个字。
小猫心那么软,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一想到楚愉会心疼,霍弈鸣心底深处的暴躁就有些控制不住。
他冷眼睨着霍亭煜,“你刚开始接触公司事务,不适合太高的岗位,就从最基层的业务开始吧,会有人带你。”
跑业务?
霍亭煜登时白了脸,但他不敢说什么,垂头丧气的应了,谁让他没管住嘴,惹了嫂子伤心呢?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听霍弈鸣淡淡的说:“别以为我在整你,你最缺乏的就是对生活最基本的认知,只有从最苦最累的职位开始,你才能忘掉自己高高在上的少爷身份,真正明白生活的本质。”
他顿了顿,“若不是你大嫂让我多教教你,像你这样的资质根本不能入我的眼,明白吗?”
霍亭煜转过头,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大哥,垂下眸子鞠了一躬,“知道了大哥,我会好好干的。”
待他走后,霍弈鸣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看着桌上相框里笑容晏晏的小女人,鹰眸中的冰雪瞬间融化,手指轻轻抚摸着相框里她的脸,看了眼手表,决定提前回家。
夜晚,霍弈鸣手里端着药冷着脸站在楚愉面前,而她呢?则捂着嘴蜷缩在床角,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老公我不想喝,超级苦的。”
霍弈鸣皱着眉头上前一步,不容置疑的说:“听话,把药喝了,对你的身体有益。”
她这次感冒说不上重,她甚至觉得不必吃药,等着身体自愈就好。
可霍弈鸣很重视,在公司都会打视频电话回来看着她吃药。
她还在哺乳期,不能吃西药,只能吃苦到哭的中药。
她最怕这个。
见此,霍弈鸣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你如果不吃,我就告诉艾艾你病了,让那小子担心,宝宝自己考虑。”
提到远在他乡的大儿子,楚愉便彻底没了办法。
艾艾如果知道她病了,一定不肯在学校里待下去,非闹着回国不可。
她捏着鼻子拧着眉把那碗冒着酸苦气息的中药喝下去,还没来得急叫苦,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