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跟在艾艾身后摸了摸艾艾圆悠悠的小脑袋。
“今晚我们住酒店,明天一定完好无损的给你送回来。”
生怕妈妈不同意,小艾艾连忙点头,上前抱着楚愉的腿软乎乎的撒着娇:“妈咪,艾艾会乖乖……”
楚愉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小艾艾的鼻子。
“那你要和妈妈保证,不可以哭闹,不可以给大伯父和大伯母添麻烦,否则回来妈妈就让爸爸打你到小屁股。”
突然被que到的霍爸爸眼中闪过期待。
“乐意之至。”
小艾艾赶忙拿销售捂着小屁股,一溜烟儿躲到白婧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仿佛找到了靠山似的,艾艾一改方才的忌惮,得意的扬起小下巴说。
“哼!爸爸打不到!”
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已然能分辨谁能更有效的挡住爸爸的巴掌。
目送白旗山一行人上车,最后上车的秦桑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愉。
碍于霍弈鸣在场,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但他明白,他们的小鱼儿知道怎么做。
车子发动,小艾艾从车窗里冒出头来,对楚愉摆摆小肉手。
清亮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妈咪!晚安~”
每天晚上睡前,母子俩都会互道晚安,还有晚安吻。
楚愉走上前,轻轻在艾艾额头上印下一吻,柔声道:“宝贝晚安。”
回去的路上,楚愉慵懒的靠在霍弈鸣的怀里。
脑海中思索着怎么处理高韵的事,原本的困意也不见了踪影。
虽然她隐藏的很好。
但一上车就容易困的小猫,这会儿居然没有睡着,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
霍弈鸣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角,低沉的问道:“宝宝在想什么?”
楚愉有些苦恼。
作为她最信任的枕边人,她总是习惯和他聊很多事,可关于高韵,她不得不隐瞒。
谁让自己老公是醋坛子转世呢。
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轻声说:“我在想,秦桑和薇薇结婚我们送什么礼物。”
只是这个?
他勾唇一笑,“时间还早,这种事也不用你来考虑。”
楚愉不禁灿然笑道,“知道我家老公能干,什么事都能考虑周全。”
“嗯,不仅能干,还特别能干。”
眸光深深,楚愉却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
拍了下他的腿,她娇哼一声,“不理你了。”
除了和他的小猫颠鸾倒凤,逗弄她也是霍弈鸣日常最轻松享受的事。
现在左右吃不到,只能过过嘴瘾。
嗯……
是嘴瘾。
中间的隔断缓缓升起,楚愉又被咬了……
回家给楚愉洗过澡,吹干头发,抹好妊娠霜,确认她已经睡着,霍弈鸣悄悄起身。
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休闲装准备出门,临走出卧室的时候,余光瞥见床头上放着的粉红色丝绸发带。
今天晚上郑东林和小汐去约会还没回来,所以坐在车里等他的是诸葛腾。
在后视镜里发现诸葛腾的眼角有一块淤青,他微微皱起眉头。
“谁能伤到你?”
诸葛腾如狼般锐利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难堪这种情绪。
他简短的说道:“和齐老的警卫队切磋。”
“哦?队长打的?”
齐老手底下的警卫队跟了他许多年,早些年的时候没少做一些冲锋陷阵,危险至极的事。
可以说,齐老能活着安度晚年,一半是足够睿智,能够提前推演出危险的来临。
另一半便是警卫团的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诸葛腾被伤了倒也有可能。
却没想到诸葛腾眉头一皱,齿间蹦出来几个字:“队长的女儿。”
霍弈鸣意外的挑了挑眉,下了评语。
“铁树开花。”
像他这种天天混迹在男人堆里,又浑身戾气的人,和自己太像了。
能让女人近身,这个女人多半是特别的存在。
有趣的是,诸葛腾竟没有反驳。
垂眸看着手腕上系着的粉色发带,放到鼻子下面,还能嗅到她发间的香气。
很甜。
就好像小猫在身边。
嘴角溢出漫不经心的笑意。
他再离不开她了。
这种对她的馋,已经深深融入他的骨头里,随着他的血液在体内循环。
离开她,他会死吧。
超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小家伙因为太兴奋还没有睡。
身上穿着小熊睡衣,靠在白婧的怀里听她讲故事。
白旗山看了眼妻子和小艾艾,儒雅而清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苦笑。
有了孩子就不要他这个老公了。
就连他走出房间,俩人头都没抬一下。
另一个房间里,霍弈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深夜依然流光溢彩的城市。
白旗山踩着拖鞋无声的走进房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打火机的声音划破了这份安静,烟草的味道逐渐弥漫。
霍弈鸣皱了皱眉,“大哥,身体要紧。”
抬眼沉沉的瞥了他一眼,“哼,你大哥身体好得很,是怕你身上沾上烟味,素素不喜欢吧?”
虽然嘴上这样说,依然摁灭了烟头。
“她叫楚愉。”霍弈鸣强调,“宁素早就死了。”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死都不信。”
霍弈鸣复杂的目光看着楼下,低声呢喃:“我倒是要谢谢怪力乱神。”
否则以他的性格,很可能孤独到死,在死前还要把百年大族的霍家彻底毁灭。
让霍振海亲眼看着他费尽心机经营的霍家,在他面前大厦倾覆。
一定很爽。
兄弟俩谈了最近发生的许多事,霍弈鸣临走时,霍振海坐在真皮沙发上重新点燃了一根雪茄。
“你要控制楚家的事,别让楚愉知道。”
霍弈鸣薄唇紧抿,鹰眸微眯,“后手而已,只要她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楚英只会蒸蒸日上。”
关门的声音响起,白旗山抽了一口雪茄。
“小丫头招惹谁不好,偏偏遇到我这个二弟。”
卧室的大床上,一双柔嫩的小手探索着身边的床铺。
咦?人呢?
楚愉迷迷糊糊到睁开眼睛,借着小夜灯昏暗的光线,发现床边空空如也。
在他怀里睡惯了,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总觉得少些什么,睡不踏实。
撑着身子坐在起来,她揉了揉眼睛,轻声唤道:“老公?你在洗手间吗?”
没有人回应。
好吧,她打了个哈欠,起床穿上穿衣,挺着肚子走向三楼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