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经揍吗?”
男人云淡风轻的勾起唇角,眸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和方才卧室里的温柔判若两人。
来到之前关押陈楠津的小房子,里面原本吊着陈楠津的地方换了一个人。
邵武的上衣已经被抽打的零碎,胳膊被铁链锁着举高吊在房梁上,身上溢出斑驳的血迹。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额头上滑落的血迹从眼皮上一直流到下巴却浑然未觉。
大门打开,霍弈鸣缓步走进屋子,一米九的身躯让这座并不小的屋子看起来又矮了几分。
原本站在邵武旁边两名手下看到他走进来,不约而同的点头道:“老板。”
“嗯。”霍弈鸣坐在提前为他准备好的真皮座椅上,舒适的翘起二郎腿,目光暗冽的盯着屋子中间吊着的邵武。
诸葛腾递给两人一个眼色,其中一人会意,提起旁边的一桶漂着冰的水便朝邵武兜头浇了下去!
被冰水刺激到邵武一个机灵醒了过来,茫然的环顾四周,待他看到屋子里坐着的尊贵男人时,飘忽的理智瞬间回笼!
“霍弈鸣……”嘶哑难听的声音从口中溢出,“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修长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矜贵无比的男人轻蔑一笑,“你敢无视的我的警告,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邵武挣扎着低吼,“我根本不知道宁素住在这里!今天一切都是巧合!我没想见她!”
“那你为什么和她独处?”霍弈鸣不耐的拿食指揉了揉额角,瞥了一旁到手下一眼。
接着,那名手下便从墙上拿下来一个泛着油光的鞭子,一扬手,落下的瞬间变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邵武死死的咬着唇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痛苦,他穿着粗气说:“宁素问我那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我不想瞒着她,除此以外再没有谈过别的,我发誓!”
“呵呵,我在意的不是你们谈的内容,而是……”霍弈鸣慵懒的掀起眼皮,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男人,“你见到她的第一时间没有远远滚开,还跟她独处了那么久。”
“霍弈鸣!你不能太霸道,宁素就没有自己的空间吗?难道你连她的正常社交权利都要剥夺?”
“呵呵……”低沉如同恶魔的笑声从唇形极为好看的口中溢出,他看向邵武的眼神终于揭露了几分掩藏极深的疯狂,令他对面的邵武瞬间不寒而栗。
“很快,她将再也不需要社交。”霍弈鸣站起身来,冷峻而完美的侧脸隐藏在光线的阴影里,如同他隐藏在暗处危险至极的人格。
“把他控制好,明天送走。”
“是!”
男人说完便再也不看他,人被送到哪里虽然没有说明,在场的所有人却心知肚明。
这个叫做邵武的男人,再也回不到这片土地。
别墅卧室里,楚愉快速闪身到门后,走到浴室里将刚才穿过的鞋子藏在置物柜的底部,套上她的软底拖鞋。
仔细检查过身上穿的毛绒薄衫上没有遗留下任何沿途的痕迹才放回衣柜里,又将身上的睡裙脱下来扔进脏衣篓里,环顾四周没有任何问题,才回到床上躺进被子中。
被子是霍弈鸣让人特别定制的,真丝的被套,填充物也是高端的材质,轻薄透气而且很暖和,适合初夏的夜晚。
可楚愉此时此刻,却觉得不寒而栗,放在身侧的手甚至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方才在那栋房子门外听到的对话让她如置深渊,又仿若做梦一般,心也跟着微微蜷缩着疼。
她早就意料到霍弈鸣不会轻易放过邵武,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那声鞭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和邵武的惨叫声隔着门清晰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此刻也不停的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一定是在笑的。
因为这么久的同床共枕,他的声音她最熟悉不过。
可没有留给她太多思索的时间,脚步声由远及近,极有规律的停在卧室门外。
控制着手部拧开门把手的力度,确保打开门的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声音。
清冷暗沉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小人儿身上,薄唇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温柔。
因为衣服上沾染着外面的夜露,霍弈鸣先进浴室洗了澡,才围着浴巾走出来。
他的小女人睡的正香,呼吸绵长而规律,他掀开被子,极尽小心的躺在楚愉的身边,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才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可没过几分钟,男人突然睁开了鹰隼般的眸子。
手指贴在了她的颈动脉上,英挺的剑眉蹙起。
心跳的好快……
就在这时,怀里的小女人睡梦之中嘟起了唇,不满的含糊道:“别抢我的排骨……别抢……”
男人皱起的眉头倏然舒展开来,望着怀里的被噩梦惊扰的小女人宠溺的勾起唇角。
贴在动脉上的手指拿来,轻轻落她娇嫩的脸颊上。
“乖,没人跟你抢。”
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睡梦中的楚愉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又陷入了沉睡。
夜还很长……
楚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只是醒来的时候,身边除了正在熟睡的艾艾,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套上早已准备在床尾凳上干净的家居服,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窗户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前院的一切,远远的便能看到身着黑色运动装的男人正从森林远处晨跑回来。
身姿矫健如同猎豹一般,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她一直站在窗前,看着男人跑到楼下,仰头和她的视线对上,俊美无俦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迅速消失在门口。
没一会儿,男人便上楼走进卧室。
刚进门目光便牢牢的锁着站在床边的美丽女人,他走过去想要抱她,楚愉捂着鼻子往倒退一步,嫌弃的说:“有汗味,洗完澡才能抱我。”
“娇气。”男人嘴上这样说,离开之前依然强势的扣住她的后颈深深的吻过她,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
“宝宝好甜,真想一口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