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愉的笑容缓缓收起来,冷声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他言简意赅的回答道:“开会。”
“跟谁开?”
“分公司经理、副经理、销售总监……”
霍弈鸣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小女人,一字一句的报出来一串职位。
楚愉冷笑一声,笑容越发美丽,也愈发绝望,“你说谎!”
枪口抵上了他的眉心!
霍弈鸣却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还带着微不可查的笑容。
“死在你手里是我最幸福的事情,可也得给个明白,我哪里说谎?”
这时,休息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金元希穿着自己原本穿的明黄色连衣裙,有些不自在的从门后闪了出来。
当她看到沙发上楚愉拿枪抵着霍弈鸣的时候,吓得差点当场软倒。
而且她看的清楚,那把枪是开了保险的!
只要她扣动扳机……
金元希吓得声音都哆嗦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楚愉:“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别着急动手……”
看到金元希,霍弈鸣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带着一丝不耐烦,“怎么还不走?”
金元希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喏喏的说:“我看你休息室有浴室,就去洗了个澡……”
楚愉一直在观察霍弈鸣的表情,当他看到金元希没有丝毫诧异的时候,她整个人如坠深渊!
霍弈鸣骂了句:“滚!”便赶忙回过头来看他的小女人。
可他发现,她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楚愉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枪口指着他,然后猛地扣动扳机!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细小又刺耳的嗖嗖声,直到子弹打空!
金元希被吓傻了,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的坐在了地上,空洞的目光看着惊骇的看着冷静至极的楚愉,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她随手将手枪扔到一边。
居高临下的睨着坐在真皮沙发尸骸上的男人。
不染自红的唇扬起一抹冷艳的笑容,“霍弈鸣,咱俩完了,下次见面,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说完便一脚踹飞随着茶几炸裂掉在地上的食盒,抬脚离开。
就在她的手碰到办公室的门把手时,身后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眼睛眯起,迅速的手握成拳往后攻去!她的拳头准确无误的搭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用了十成的力气!
霍弈鸣只是侧了侧头,用舌头在口腔里抵了抵被她打的地方,转过头来,目光依然是她最最贪恋的温柔。
看着眼前冷这一张俏脸的楚愉,霍弈鸣的狭长的眸子里涌出满满的怜爱,声音低沉而磁性,“宝宝,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你还能解释什么啊!”楚愉一开口便带着控制不住的哭腔,晶莹剔透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从那双勾人的眸子里涌出来,仿佛要将这辈子的泪都哭干似的。
整个人像一朵暴风雨中颤颤巍巍的娇花,佯装坚定的枝叶退去掩盖,终于露出里面娇嫩柔软的花蕊,向他无声的控诉着。
霍弈鸣的温热的大手轻柔的抹去她滑落在下颌的泪珠儿,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抵在门后,低头珍视的吻去她的泪水,轻啄那双眼睛。
一路顺着她的鼻梁,直到那双沾着泪水的双唇。
他细细的吻着她,不容置疑的侵入其中,将她细嫩的哭声转为小动物受了巨大委屈的呜咽。
楚愉伸出手用尽力去去推他,甚至去拽他的头发,等他的唇稍稍离开一点,她便猛地一巴掌扇了下去!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乍起。
她的手都在发麻。
楚愉忍着心里的剧痛有气无力的说:“别用你那张亲过别人的嘴亲我!”
霍弈鸣摸了摸被打的脸颊,仍然没有生气,而是捏着她的手闻声说:“手打疼了没有?”
小手纤纤,被他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嫩的像块内酯豆腐。
他说着,居然拿着她的手凑在唇边,密密麻麻的吻着她的掌心,深邃的眸子却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盯进她的灵魂里。
看着他脸上明显的指印,她心头便是一软,不行,不能心软!
“放开我!”
“不放!”霍弈鸣就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几乎倾尽了毕生的温柔。
“宝宝,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对我这点儿自信没有吗?”
“你还狡辩!”楚愉挣扎着身子带着哭腔控诉着:“金元希身上的吻痕!你脖子上的牙印!她还在你的休息室里洗澡!”
她越说越伤心,哭的更厉害。
霍弈鸣拥着她的小身子,耳边回荡着她的声音,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手忙脚乱。
他耐心到说:“让她来解释。”
说着抬头望着墙边瘫坐的金元希,黑眸氤氲着骇人的气息:“还不滚过来说清楚!”
刚才金元希的视线刚好被沙发背挡住了,以为楚愉真的开枪把霍弈鸣给杀了!
现在知道人没事,除了那个可怜的茶几,其他的子弹无一例外都射进了真皮沙发里。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低垂着头走过去,歉意的看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楚愉,声如蚊呐的说:“我身上的吻痕……是别人弄的,我不敢回家又不敢去酒店怕被人看到,就只能来找弈鸣哥了。”
楚愉将信将疑的收住了哭,红红的眼睛看着霍弈鸣的脖子,“那这个牙印你怎么解释?”
霍弈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被某个小野猫咬的的。”
她一愣,他这个眼神,分明是在说……
“不可能!我自己咬的我自己不知道吗?”
霍弈鸣含笑叹了一声,俯首贴着她的耳朵说:“早上你蒙着眼睛,我弄的狠了,你张嘴就咬在我脖子上。”
楚愉眨了眨眼睛,回想今天早上在衣帽间里的那场情事,她当时神魂颠倒的,这会儿想来……好像真的是她咬的。
糟了,她刚才差点杀了他,还打了他……
观察着小女人一阵哄一真白的脸色,霍弈鸣便猜到她想起来了。
细心如他,那里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低头亲了下她的发顶,放低声音说:“你老公清清白白的,被你这么冤枉,可得好好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