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了,霍弈鸣内心压抑咆哮着的野兽终于按捺不住。
他沉着脸起身,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楚愉一言不发的任他拽进车里,然后自己也坐进来,命令郑东林开车。
前面的郑东林并没有依言启动汽车,而是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微微侧首,“老板,夫人还怀着孕……”
“不开就下去,我自己来。”
男人阴鸷的声音打断了郑东林的求情。
车子启动,霍弈鸣冷冷的说:“去旌安酒店。”
“是。”
旌安酒店是霍氏旗下的一座七星级酒店,之前艾艾过满月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举行的满月宴。
楚愉听到旌安酒店的名字才有了一丝反应,不解抬眼,“去酒店做什么?”
男人凌厉的目光黑沉沉的看过来,楚愉心又往下沉了沉,试图解释,“那个手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开了口,却又觉得怎么解释都不对。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她确定当时他们已然相爱,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份一旦说出来会吓到他,而且他当时和楚镰已经有来了来往,她没有摸清形式的情况下,当然不会自爆身份。
如果解释手机的事,那就说明她当时对他依然是不信任的。
楚愉苦恼的摸着肚子小脸愁成一团。
怎么办呀……
可霍弈鸣看在眼里却是另一幅景象,在他看来,小女人的欲言又止根本是坐实了她对墨辰溪的感情不明不白!
嫉妒、愤怒、伤痛如倾巢洪水一般袭来,几乎湮灭了他的神智,但他脑子里依然紧绷着最后一道防线。
那就是他对自己的禁令,不可以伤害她!
车厢里一时间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车子终于到达旌安酒店。
霍弈鸣径直下车绕到她这一边,拉开车门不容置疑的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酒店电梯走去。
前台值班人员只看到一个背影忙追了过去。
“先生您需要到前台登记……”话还没说完,人高马大的值班经理就被霍弈鸣一个溢满戾气的眼刀穿透,吓得浑身一颤。
“总、总裁!”
霍弈鸣收回目光,声音里仿佛带着冰渣,“顶层套房。”
经理连连点头,甚至帮忙摁电梯,“好的,您的套房一直为您空着,每天都有人打扫,您请。”
因为角度的关系,楚愉的脸几乎是埋在他的胸口,加上她一身的运动装束,经理便心惊肉眺的以为霍弈鸣带了别的女人来酒店,眼睛都不敢看他怀里的女人一眼。
这个时候虽然是凌晨,但许多刚从夜场出来的富二代们喝的醉醺醺的搂着美女走进旌安酒店大堂,在前台办理完手续之后便搂着两个美女晃晃悠悠的来到电梯口。
富二代几乎喝的烂醉,没有认出霍弈鸣,但他身边的女人却马上认出了他。
霍弈鸣远在云端,仿佛天神一般的男人对这群混圈女人的眼里简直是不可亵渎的存在,尤其是他对妻子捧在手心百般娇宠更是让人羡慕,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可现在他居然带别的女人来酒店!?
这如果传出去,一定是震惊大半个世界的大新闻!
两个女人在彼此的眼神中感知到彼此的震惊,就在这时电梯到了。
霍弈鸣抱着楚愉率先进入电梯。
富二代刚想抬脚迈进去,就听霍弈鸣沉声命令道:“等下一班。”
能来旌安酒店消费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在外面也是被众星拱月捧着的,骤然遇到这种场面下意识的便不爽的骂道:“你谁啊!”
“你祖宗。”霍弈鸣阴沉着盯着他,缓缓说道。
富二代整个人都炸了,酒也醒了不少,刚想动手,突然看到电梯里男人阴沉的脸。
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酒彻底醒了,磕磕巴巴的说:“还、还真是我祖宗。”
霍弈鸣在津市,就是隐形的帝王。
埋在霍弈鸣怀里的楚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
霍弈鸣皱眉掐了掐他正搂着的腰,楚愉忍不住嘤咛一声,“痒~”
**入骨的声音,让电梯外的富二代几乎软了骨头,虽然战战兢兢的还是忍不住探头去看能引诱霍弈鸣出轨的女人,到底会是怎样的极品尤物。
霍弈鸣察觉到他探究的眼神,不禁将楚愉又忘怀里带了带,沉声低呵道:“滚出去。”
富二代赶紧倒退几步,没有遮挡的电梯这才缓缓关上。
电梯径直通往顶层专属于霍弈鸣的套房。
在他遇到楚愉之前,没有家的概念,为了方便经常来这里住。
进入房间后,楚愉被放在床上。
终于得到自由的她开始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似乎来过这里,就在她努力找寻记忆的时候,就听霍弈鸣冷淡的提醒道:“你就是在这里怀上艾艾的。”
楚愉这才猛然想起来,怪不得她看着眼熟,这里是两个人的初次发生的地方……
那一夜虽然不是楚愉自己经历的,可此时此刻那一晚混乱的记忆却如碎片一般纷至沓来。
记忆最终指向一个感受。
疼痛,无边无际的疼痛。
那晚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药物影响几乎点燃了霍弈鸣身体里潜伏了二十六年野兽。
这对于宁素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记忆。
她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眼前正在解衬衣扣子的男人,下意识的撑着身子往后倒退。
不知道为什么,被此时此刻的霍弈鸣盯着,她有一种即将要被百兽之王的狮子生吞了的感觉,而她就是那个根本逃脱不了的小兔子,无奈的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医生说不可以太那个……”
“嗯。”他脱下了衬衣,露出漂亮到恰到好处的肌肉。
楚愉居然本能的咽了下口水。
“可、可是老公我还没洗澡。”她徒劳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霍弈鸣看着她,原本娇小的女人在宽大的床上更显得柔弱,接触到她澄澈的眸子,她软糯的声音入耳,他压抑了一路的怒火居然悄然消散了许多……
可是得到她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
他依然隐忍,只不过是忍另一种更加难熬的情绪。
霍弈鸣没好气的说,“那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