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是一件事,就是那个假人对他的态度。
如果真的是小姑娘本人,见到他的第一眼恐怕就会冲上来给他一顿军体拳。
当初小姑娘跟他闹翻,就是因为他喝醉了酒没控制住,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趁着酒醉的借口迸发出来,把一向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给惹恼了。
从那之后小姑娘就和他断了来往,任凭他变着花样儿的道歉认错都不管用。
见面一定是满地狼藉的收场。
他本就理亏,为了防止小姑娘彻底厌烦了他,他想到了以退为进,想等小姑娘消了气再去道歉。
就算不能在一起,恢复到以前的关系他就满足了。
只要她还像以前那样信任他,当哥哥就当哥哥,反正当了这么多年,看着小萝莉一点一点的长大,宠的她无法无天。
可他还没来得及等到她消气,就传来了失踪的消息,在他的查证之下,几乎可以确认小姑娘死了,还是死在她一直信赖的义兄手里。
他一气之下派人去暗杀楚镰,没想到却被白思远给挡了,甚至亲自给他打电话,要保楚镰一命。
于是君宿选择了蛰伏,面上答应的好好的,私下却没有停手。
只是楚镰也不是吃白饭的,他手底下的一群人把他保护的很好。
就在这个时候,简舒仪那个贱女人自己作死出事,他不得不分出心来处理,还因此受伤。
他的到楚愉回来的消息,马不停蹄的上门来见她,却看到了一个假人,怎能让他不生气!
敢假扮他的小姑娘,他一定要让她死!
刚准备打电话吩咐手下人干活,突然打进来一个电话,接起来居然是高韵。
夜晚,两人约在一个清吧见面。
君宿听到高韵说的话,他愣了半天,半晌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你说什么?我踏马在做梦吗?”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啊!这不是梦啊!
“楚愉就是宁素?借尸还魂?高韵你脑子被枪崩过?说这种话你有根据吗?你看我君宿像个傻子是吧?”
高韵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当初他从秦桑口中得知的时候,也本能的以为亲是哪个是不是因为太难过所以发癫了。
“她的确是小鱼儿,你不信就算了,本来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你不帮忙我也会自己去找她。”说完便将酒杯一推,起身准备离开。
君宿怎么可能让他走,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啧,你给我个反应时间行不行?”
当初他第一次见宁素就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现在想来都是有缘由的。
高韵避开他的手,但也重新坐回沙发。
君宿皱着眉头说:“你说宁素,哦不,是楚愉被霍弈鸣软禁了,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情,我们贸然插手恐怕不好吧?”
“你是霍弈鸣的朋友,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他还在米国的时候那些传闻是真是假不需要我多赘述了吧?他对小鱼儿的病态执念你应该有所察觉,万一他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我们后悔就晚了!”
君宿当然知道,他曾经亲眼见过霍弈鸣如何处置一个背叛过他的人。
也是在那次之后,饶是从小就呼风唤雨的君宿也对霍弈鸣生出一种淡淡的恐惧,而且他有一种预感,他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是管中窥豹。
那种被阴暗、血腥、偏执浸泡久了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高韵说的没错,尽快把小姑娘找出来,十分必要。
就在高韵和君宿商量如何救人的时候,楚愉正被霍弈鸣抱在怀里承受着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欲望。
脚腕上的细金属因为她的动作哗哗作响,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后,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楚愉无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腰已经酸软的支撑不住身体,只能整个身体攀附在他身上,不让自己倒下去。
忍了一晚上的霍弈鸣终于得到满足。
解开她脚腕上的锁扣,抱着已经软成一汪水的小女人走向浴室。
其实他还想继续抱着她温存一会儿,可小女人爱干净。
他都觉得自己遇到小女人整个人都不同了,原本严重的洁癖遇到她好像就自己消失了,只要是关于她的一切都让他沉醉。
楚愉被他抱着泡在浴缸里,脑海里却回想着方才他给她解开锁扣的过程。
原来开锁需要两个步骤,除了密码锁,还设置了生物识别系统,需要霍弈鸣的指纹和密码才可以解开。
密码她刚才记住了,只是他的指纹该怎么拿到呢?
霍弈鸣掬水在她身上,轻轻的啃咬着她的耳垂,引起她一阵战栗。
“想什么呢?”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吐出一个字:“累。”
霍弈鸣又心疼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带着轻微的嘶哑,“好了,一会儿好好睡一觉,我去准备吃的。”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浴缸。
楚愉却嘤咛一声,柔弱无骨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娇,“不要你走。”
声音软糯糯的,让霍弈鸣哪里舍得离开她半步。
“可是小猫儿要吃饭。”
“我不要吃饭,我要你陪我。”她抱得更紧了。
深邃的黑眸含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好。”
虽然嘴上说着不让他走,疲累造成的困意袭来,没一会儿就在他的怀里睡的香甜。
霍弈鸣小心翼翼的将她从浴缸抱出来,拿浴巾包裹住抱回床上,细心擦拭过她身上每一处遗留的水珠,给她盖好被子,才穿上衣服去准备一会儿她醒了要吃的东西。
临离开时,他把玩着手里的锁扣,目光落在她细嫩的脚腕上,上面还有他方才留下的吻痕。
最终放下锁扣,离开。
待关门的声音响起,原本熟睡的眼睛缓缓睁开。
看到床角的锁扣,她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锁着她,也算是进了一小步吧。
就在她准备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的时候,突然看到床头柜的台灯下面赫然放着一个手机。
是霍弈鸣的!
这几天霍弈鸣都很谨慎,办公也是在卧室外面的房间,她根本没机会碰到电脑或者手机。
现在手机就在眼前,她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就在不远处,她咬了咬唇,朝手机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