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居然是霍弈鸣给她打的针。
他为什么会在他们的卧室里放镇定剂这种东西?
朝夕相对,日日耳鬓厮磨的霍弈鸣,一向将她捧在手心的霍弈鸣,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她?
楚愉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原因。
她实在不明白。
最后干脆不想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既然将她关在这里,他就一定会出现。
枯燥无味的被锁住手脚,她只能躺着看着天花板,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钥匙转动的咔哒声突然响起。
在静谧无声的环境里,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她紧紧的盯着从门后走出来的男人,正是霍弈鸣。
只是又仿佛哪里不一样。
霍弈鸣看她的时候总是含着不易察觉的柔情,仿佛要将她溺死在里头。
可现在出现在房间里的男人,依然是霍弈鸣的脸,看她的眼神却是她从来没在霍弈鸣身上看到过的。
看似如古井一般平静死寂,在这层表象之下却蛰伏着嗜血的疯狂。
他缓缓走到她身边,坐在床边,欣赏着她手腕上的金属链子,又顺着帘子转移到她细白的胳膊上,目光一路往下,修长的手指挑开她身上盖着的毛毯。
目光灼灼的流连在她的身体上,手指触碰到她的皮肤肌肤,被指腹传来的幼嫩滑腻沉醉的闭上了眼睛。
从他进门,楚愉就在等他说话。
现在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她忍不住气愤道:“霍弈鸣你疯了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太过分了!快把我放开!”
女孩子娇嫩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霍弈鸣这才肯睁开眼睛。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手指摸上她的脸颊。
楚愉晃着脑袋想躲开他的手,却突然被他捏住下巴!
他不悦的俯身,凑到她的脸前,冷冷的说:“你这么不乖,只有锁住你才能让我真正放心,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说着,便站起身来,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解开了领带,然后是衬衣……
契合的那一刻,楚愉因为疼痛拱起了腰,也让她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她如果再想不明白,恐怕真的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可接下来,霍弈鸣却没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楚愉被迫投入进这场**之中……
结束之后,男人依然趴在她身上,留恋不已的掐住她的脖子深吻着。
楚愉却被折腾坏了。
以前在床上霍弈鸣虽然要的多,但更在乎她的意愿,用尽浑身解数引诱她动情,而且会尽量克制着力道极尽温柔。
可刚才的那一次,他骨子里的残暴丝毫不加掩饰的暴露了出来,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唇终于被放开,她气喘吁吁的娇喘着,努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霍弈鸣见她疲累的闭上眼睛,心头突然划过一一阵刺痛。
一瞬间疼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可他很快强压下来,他以前对她那么好,几乎要亲手把一颗心掏出来献到她面前,她也那么乖顺温柔的在他怀里说爱他,可结果呢?
转眼就说不要他!
他就这么不受她待见吗?
他越想越生气,愤怒盖过原本便岌岌可危的理智,捏住她的下巴强制她转过头来面对他。
“宝宝,说你爱我。”他命令道。
楚愉现在恨不得将他狠狠揍一顿,可经过刚才疯狂的**,她现在逐渐冷静下来。
她记得以前和墨辰溪在小渔村,霍弈鸣找到她之后,在车里的模样和现在如出一辙。
她当时便觉得霍弈鸣也许精神上受过刺激,这种病态的心理在某些情况的刺激下,便会表现出偏激易怒的精神状态。
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刺激源很可能在她身上。
尤其杨琢提过一件事,就是霍弈鸣的妈妈杨珊就是死在他面前,而且曾想过要带他一起死,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放过了他,选择自己跳楼。
而目睹这一切的时候,霍弈鸣只有八岁。
便是成人恐怕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在一个八岁孩子的身上怎么可能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霍弈鸣表现出来的,除了对外人冷若寒冰,对她和熟悉的人从来是正常的。
现在想来,他这些年恐怕一直在压抑这个埋藏在心底的病态,努力让自己不被曾经的伤害所影响。
在他身边这么久,也只有那次在她和墨辰溪一起失踪时暴露了几分。
这些年,他一定过的很辛苦……
霍弈鸣得不到答案,眉头皱的很紧,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也逐渐加重,“让你说爱我,这么难吗?”
楚愉被他这幅模样刺激的心疼,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开口说道:“我一直很爱你,老公你知道的。”
霍弈鸣并没有因为的到答案而开心,他自嘲的勾起唇角,“别骗我了,爱我怎么会不要我?想要离开我,”
说着他眼中的自嘲逐渐被怒气所取代,他居高临下的低吼,“为什么要骗我?我对你不好吗?宝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要我的命给你都行,可是……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
楚愉听着他近乎疯狂的告白,压抑不住的眼泪涌出来,顺着眼角划入鬓角消失不见。
她抽泣着说:“霍弈鸣你相信我!我没骗你,我们说好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我从来没有不要你,那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能当真呢!?你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啊!”
小女人的眼泪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甚至有一种马上给她解开锁链,将她带离这里的冲动。
他俯身温柔的将她的眼泪啄尽,温柔的让楚愉以为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她从头凉到脚。
“收起你的小伎俩,不管用了。”
说完,他起身离开她的身体,开始穿衣服,
楚愉离开他的怀抱,瞬间冷的打了个哆嗦。
霍弈鸣穿好衣服,回过头来欣赏着他留在她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红痕,欣赏够了,才把毯子重新给她盖上。
“睡会吧,醒来就试着接受现实吧,你以后都会被关在这里,专属于我一个人,谁都抢不走你,也没人能伤害你,”他说完笑了笑,“也许我早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