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肚子疑问,楚愉也知道现在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
慈善晚宴正式开始,几位津市的名流都上台致辞,主旨是对南部山区失学儿童的捐助,以民间企业家的身份协助国家在南部山区开展救助。
哪里有有钱人,哪里就有美人,这里汇集了从国内外特意赶来参加的各界名流,主办方很有心思的请了国内一些顶级名模和明星助阵,一时间场面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场面如此宏大,募集资金不在少数,可谓十分成功。
霍弈鸣上台致辞的时候,绅士、优雅,气质卓绝,浑身上下散发着高位者的强大的气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他仿佛天生就该立于聚光灯之下,为众人的仰慕而生。
在台下的楚愉正满眼骄傲的看着自家老公时,一个身影不期然来到她的身边。
“霍夫人,您似乎对我有成见,不知楚某初来乍到,是哪里得罪了霍夫人?”
楚镰笑容谦卑的立在她身侧,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被影响到看老公,楚愉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目光始终望着台上的男人,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
“你没有得罪我,只是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讨厌的人,所以我也不喜欢你,要怪就怪你长了一张这样的脸吧。”
这番话十分刺耳,楚镰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那是楚某的不对了,那夫人这位讨厌的人现在何处?我能帮您做些什么吗?”
潋滟的眸子瞥了他一眼,“怎么,楚先生想帮我出头?这可是在华国,你以为可以像在米国那般肆意妄为吗?再者说,我想做什么还有我先生呢,用不着楚先生越俎代庖。”
靠这一张极具亲和力的面具无往不利的楚镰,在这个小女人身上受创,颇有些意外。
他好不容易通过白旗山和霍弈鸣牵上线,自然对他的妻子做过详细详尽的调查,除了一张美的令人惊叹的脸,不论是身份、学历、背景都无法与霍弈鸣这种站在世界金字塔顶端的一类人扯上关系。
可她偏偏就成了他最在意的女人,最让人意外的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都让人无法和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样貌和穿着风格可以打造,气质底蕴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没有自从小大的培养,是很难拥有的。
实在矛盾。
自从楚镰出现,楚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激动,因为只要这样近的距离,是她可以轻易杀死楚镰的距离,只要她够快,手里盛放果汁的水晶杯便可以成为凶器,把这个害死裴翎等一众战友的罪魁祸首杀之后快。
可她不是孑然一身,她背后有霍弈鸣和艾艾组件的小家庭,而且,就这样把他杀了,实在太便宜他。
听了她毫不客气的话,楚镰依然没有露出半分不耐,而是噙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说:“是楚某不自量力了,但是如果有用得着楚某的地方,楚某义不容辞。”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素白粉嫩的手指捏在手里,楚英集团ceo楚镰,还有他的电话。
楚镰这个人真的很可怕,面对她如此刁难都能面不改色,仿佛在等着猎物露出马脚的那一刻,瞬间死去伪装露出染血的獠牙,将对方吞噬殆尽。
霍弈鸣的余光始终留意着人群里的小女人,其实她并不需要可以去找,最耀眼的那个一定是她。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看到她身边含笑说着什么的楚镰。
只是他的宝贝似乎很厌恶他的存在。
致辞完毕,掌声雷动,霍弈鸣走下台径直来到她身边。
幽深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娇美的模样。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楚愉晃了晃她手里的名片,“在讨好我。”
霍弈鸣攥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靠的太近,我稍后会去房间里谈事情,你和秦子萱一起,不用搭理那些没有意义的搭讪,尤其是男人,知道吗?”
他的温柔体贴之下,掩藏着恐怖的占有欲,只是他担心吓到她,一直在隐忍。
楚愉乖顺的点点头,水光光的眸子看着他说:“知道了,你不要谈太久,我会无聊的。”
最喜欢她粘着他的模样,霍弈鸣的心情瞬间好了一些。
待他走后,秦子萱含着促狭的笑款款走来,“看出来了,你家霍先生是一分钟都离不开你。”
楚愉眸中闪过羞涩,“哪有,是他老管着我。”
秦子萱没有带她回到贵夫人圈里,她们都在谈孩子的学业,秦子萱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最听不了这些。
她拉着楚愉来到一个角落的沙发上,聊着演艺圈的那些八卦。
其实多半是秦子萱再说,楚愉在听,别看宁素之前是演艺圈的人,可她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很多事情反而不如这些贵妇们知道的多。
期间还谈到了容幼姗,说她被封杀后找了一个暴发户金主,后来金主有了更新鲜的,就把她抛之脑后了。
结果她在夜店搭上一个富二代,那人便是鸿轩实业莱家的二公子,也就是莱娜的哥哥。
现在被养在郊区的别墅里,莱家那位稀罕的很。
楚愉上次见容幼姗还是在皮肤护理中心,想不到她跟了这么多人,最后居然能把握住莱家的人,也是手腕厉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一名服务生走过来说:“霍夫人,先生在房间里喝多了,请您过去一趟。
楚愉疑惑的问道:“和谁喝的?”
“我也不认识,其中一位是刚才在台上致辞的莱总。”
她点点头,告别秦子萱,跟着服务生从宴客厅的电梯直达楼上的客房门口。
服务生用房卡把房间门打开,站在门外示意,“霍夫人请。”
她走进房间,一股浓重的酒味便扑面而来,这是一间总统套房,客厅的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摆着许多酒瓶,却没有人。
她听到卧室里有动静,便径直打开了卧室的门。
可卧室也不见人影。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身后有微动的风,身随心动,一个转身倒退几步,冷冷的看着出现刚才要袭击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