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晔停下来不知,不仅仅是她,刚走了几步路的苏谨棠也回头望来,宋令仪还凑近苏谨棠的耳边小声问:
“不是吧,你和陆霆晔又有了?”
苏谨棠给了宋令仪一个“你做梦呢”的眼神。
那边席淮御打断沉默的气氛,“爸,你胡说什么,霆晔哪来的三胎?”
陆霆晔冷望着席淮明。
席淮明像是察觉不到其他人的探究,神态自然说:“陆老身边不是跟着一个八岁的女孩,加上刚才这个三四岁的女娃不就是两个了,要是霆晔加把劲,三胎还会远吗,小子,你可加把劲啊。”
席淮明用对席淮御说话的口吻回答了大家的疑惑。
可陆霆晔的冷意并没有散去,神态疏离说了句:“陆家的事就不劳世叔费心了。”
说这,他就朝苏谨棠走去。
苏谨棠和席淮明接触不多,接受了席淮明的解释,之后就没有多想了。
恰好这个时候,威廉老夫人也派人来找她们,苏谨棠冲陆霆晔询问,“你是碰巧来这里还是?”
“妈咪,爸爸是特地来陪我们的,还帮我赶走了坏人。”
“嗯?”
苏谨棠疑惑,陆霆晔便解释了一句,“一个不懂事的服务生弄坏了馨馨的裙子,我已经让人把她开了。”
苏幸馨补充了一遍之前的经历,末了又问:“妈咪,我不是故意把衣服弄脏的,你不生气吧?”
小脸可怜兮兮,一副害怕苏谨棠生气骂她的样子。
“妈咪什么时候那么不讲道理了?”
“妈咪真好!”
说着,苏幸馨笑着在苏谨棠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又照样在陆霆晔脸上亲了一下。
跟在后面的宋令仪衣服没眼看,见席淮御也没跟上来,她也没必要赖去包厢,就告辞离开,
“棠棠,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和你去吃饭了,我们下次再约。”
苏谨棠笑着嘱咐,“有结果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苏谨棠问的是体检,像宋令仪这种情况肯定是要去医院检查的。
“知道了,知道了。”宋令仪巴不得不提这事,扭口冲苏幸馨说:“馨馨,干妈走了啊。”
“干妈再见!”
……
另一边,席淮御很快晔跟席淮明告了别,他多少能猜到宋令仪是有意借苏谨棠避开他,准备去逮人。
“去吧,好好和宋小姐解释,我们席家没有外面那种门第规矩,别吓到了她。”
席淮明这一句话说到了席淮御的心坎上,“爸,爷爷那边您多费心,让他被安那些无聊的相亲了。”
“我会的。”
有了席淮明的保证之后,席坏御看起来更精神了。
等到走远,席淮明才对站在角落的人说:“王秘书,推我回家。”
吊梢眼的王秘书走了过来,推着人进了特殊通道,他边走边低声询问:“老大,大少爷这边还需要陪人跟着吗?”
“当然,叫跟着的人小心点,老爷子近几年放权了,淮御手上能用的人不少。”
王秘书欲言又止,席淮明转了转手中的核桃,又问:“想说什么就说。”
王秘书这才道:“您今天为什么突然询问陆霆晔“三胎”?万一他顺着这话查到您头上了……”
“蠢货,你以为不说陆霆晔就查不到了?苏谨棠已经认亲,就陆老头那心慈心软的态度,扒出那位的身份是迟早的事。”席淮明此刻精明算计的样子和之前儒雅的样子大相庭径。
“那您的意思是?”
“自然是先下手为强。让人看着点苏谨棠母子三人。”
……
苏谨棠母子三人此刻正在包厢用餐,苏谨棠忽然觉得后背有点凉,她抬眼望去,原来是窗户打开了。
那边,陆霆晔在约翰诺的阴阳怪气的嘲讽下依旧坐的安稳,也是他第一时间察觉苏谨棠的瑟冷,接着他就站起来坐在苏谨棠左手边,挡住了窗户外吹进来的风。
苏谨棠察觉到陆霆晔举动,两人对视上,陆霆晔旁若无人展示他的关心:“现在吹不到风了?”
满屋子的大大小小都看向他们。
苏谨棠觉得别扭的很,她不明白,明明她对陆霆晔已经无感了,可为什么她的脸却控制不住的发热。
苏谨棠收回和陆霆晔对视的视线,装作搅拌碗内的粥,像是敷衍一眼回答了句:
“嗯,还好。”
苏谨棠话刚落音,约翰诺就起身关了窗,还故意说:“陆总,这个时候献殷勤不觉得晚了?”
陆霆晔却微笑着,滴水不漏回答:“抱歉,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从心而做的事,还分什么早和晚?”
“哟,摆出这么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就能骗我们你没有目的了,大家都是男人,你那点小心思谁还——
“咳咳,阿诺,看看这是什么时候,馨馨和连希还小,你们有什么话单独去外面说。”
威廉老夫人发话了,约翰诺只好站起身,几个大人都明白,她其实是在变相赶人。
今天原本是老夫人拿来和苏谨棠母子几人培养关系的时候,一个陆霆晔跟着算什么话。
陆霆晔像是不知道老夫人的排斥,笑脸站起身说:“那我晚点再过来陪你们。”
老夫人刚想说句,“你不用来了。”可苏幸馨却抢先说:“爸爸,那你要快一点哦,我今天还想要你陪我一起看冰雕。”
老夫人只好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陆霆晔那是十二分满意,笑的那是心满意足。
他们离开之后,大约五分钟之后就有人敲门,服务员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苏谨棠疑惑说:
“你们送错地方了吧?我们的菜品已经上齐了。”
“不是的苏小姐,这是一位姓席的先生送来给您的的,说是为刚才的冒犯的赔礼。”
“席淮明?”苏谨棠疑惑,想到刚才席淮明提到的三胎的事情,可就算是道歉,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陆霆晔,毕竟,他那话只冲陆霆晔说的。
苏谨棠正要拒绝,可服务员又说:“苏小姐,席先生说您打开看看,应该会愿意手下这个赔礼。”
苏谨棠一脸的莫名,那位服务员便打开了托盘上的盒子,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只见那盒子里躺着一块怀表。
虽然陈旧但是很精致。
服务生又说:“席先生还特地叮嘱我转告一句,这份礼物是他当年打赌从陆老手中赢过去的,您若是不要就交给陆霆晔先生,也算是物归原主。”
这时,威廉老夫人却突然怒道:
“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女儿的嫁妆!什么时候变成陆家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