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诗挑眉,不过是随手做了一件清除街道土匪的事情,竟然还有命案这种意外在,着实让人感到意料之外。
“阁下是否方便?我家大人有请。”
见到骆明诗手里没有拎着任何包袱,只是牵着一个孩童。猜想她定是前去散步,并非离开云阳城。
“官差大哥客气了,我本是一个普通江湖中人,做的也不过是一件小事。我还要赶往京城,且还不知道京城怎么走,就不在此多过逗留。”
骆明诗明拒绝了官差的邀请,抬起步子就准备离开。
“公子!”
那官差伸手拦住骆明诗的去向,笑眯眯的说着:“公子,要不这样,你先见我们大人,见了面以后不妨让我们官府的人,带着你去京城?”
骆明诗装作为难的样子:“这样可否会为贵大人带来麻烦?”
“不会,不会!”
那官差信誓旦旦说着,同时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作为保证。
“那就麻烦官差大哥,前面带路。”
见骆明诗总算是答应了去上官府,那衙役头子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于是乐呵呵的走在她和灵纹前面,为骆明诗带路。
大约走了一刻钟,总算是到了那衙门。
“公子,请!”
骆明诗踏进了官府的大门,就立即有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迎了过来。再看见她是一个身材柔弱的男子时,心里还吓了一跳。
骆明诗自然是注意到了那管家眼中的惊奇,不过是想着自己身材弱小,怎么能打得过那五大三粗的几个男人。
“公子,请!”
到了那议事厅,管家先让骆明诗站在了门前,随后走在大厅的中央向着那坐在上座的人说着:“陈大人,公子到了。”
“快快有请!”
听到骆明诗到了,陈大人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确认是否有什么不合礼数的地方。
“草民参见陈大人!”
骆明诗行了一个拱手礼,只是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不过好在,她的这番行礼在陈大人眼中,并没有丝毫的不尊重。
“公子无需多礼。”
陈大人连忙将骆明诗的手扶起,随后才发现骆明诗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想起来昨日衙役们汇报的内容,于是就一脸慈祥的说着:“这就是公子昨日所救下的孩子?”
“正是。”
骆明诗上下打量着陈大人,发现他并没有一些围观者的孤傲,更没有敷衍趋势和势力,而是一脸的和蔼,眼睛里也看不出丝毫的算计。
“真是个有福分的孩子。”
陈大人伸手拍了拍灵纹的脑袋,可是被灵纹躲过。那陈大人也不在意,随后就将骆明诗请到座位上,他坐在一旁与骆明诗闲说着:“这一年来,那李老二可是没少让我头疼。”
骆明诗微笑点头,并不插话。因为她知晓,这陈大人定然会说出一些长篇大论来,这不过才是一个开头而已。
“自从他来到了这云阳城后,仗着自己有着大块头,武功高强,没少做出抢人钱财以及谋财害命的事情。我这衙役们的武力都太差,不及那李老二。以至于让他逍遥这么长时间,他身边跟着的那几个罗罗,也是犯过命案,不过都不是主谋。”
陈大人说道这里,脸上的慈祥变得有些凝重些:“本以为这件事情一直到我满任以后都得不到终结,没想到公子只是简单出手,就能帮我解决了忧患。陈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陈大人客气了!”
骆明诗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随后倒是猜想那衙役们的功力如何?为何连一个李老二都打不过?
后来又暗暗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这是流安国,并非大周国。
“说了这么久,还不知公子姓名?”
陈大人突然想起了,这其中一直都是他自己在念叨个不停,而他旁边的年轻人,却永远都是用着微笑倾听。不觉老脸一红,觉得有些不和礼仪。
“在下白空一。”
思来想去,骆明诗说了这么个名字。
“你就是白空一?”
陈大人一听到骆明诗说她就是白空一,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仿佛不敢相信面前人说话的真实。
“正是在下。”
骆明诗说着,面上还微微一笑,手中的折扇一打开,倒是显得有几分风流才子的韵味。
“是那个画画的白空一?”
看到她扇子上的画,陈大人心里是有些相信,但是白空一的名声闯了很久,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公子哥,不过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会是白空一呢?
“敢问陈大人,这世上还有几个叫做白空一的人呢?”
骆明诗脸上的自信以及淡然,都是更让陈大人心里信服上几分。只是,他还需要做最后一道测试,说着:“正好我的府中有一副画,还望白先生能够辨别一下真假。”
陈大人安顿好了骆明诗,随后便小跑着走向了内堂,不一会便又看见陈大人手中捧着一个装饰为上等,上绣着君子兰的锦盒,来到了骆明诗面前。
打开了锦盒,便能看见画上面还细心的包裹着一层红色的上等丝绸,可见这幅画的珍贵。
骆明诗看着陈大人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展开那画,心里为白空一感到心悦。
对于一个作画的人来说,最高的境界无疑就是做的画,被世人像是稀世珍宝一般对待了吧。
“白先生你请看!”
陈大人在不知她姓名的时候,还是慈祥的模样,在知晓她是白空一以后,倒是有了一些拘谨。
骆明诗不禁感到好玩,这样的人,定然会是一个被人称赞的父母官。
“这是我那年下到杭州,看着西湖断桥景色十分秀美。当日还下起了蒙蒙细雨,我站在阁楼之上远处眺望,便看见雷峰塔被三月烟雨包围半空之中,一时起了画作之意,只是不想随手一副画卷,却从大周流传到了流安国。”
说着又看了看陈大人:“更没想到竟然还是在陈大人的手中,你我二人颇有缘分啊!”
“白先生说的对!”
陈大人听着骆明诗讲解这幅画的时候,头头是道。且没有一点迟钝,面上也是极为自然,不禁的更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