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从屏风后出来,齐茂云早已整理妥当,骆明诗却是衣裳不整。
外间瞧见的几人,届时露出了暧昧的神色,虽不敢大胆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却是那暧昧不明的笑意倒这是让骆明诗瞧得牙痒痒却是也拿她们无法。
总不至于一个主子吓得命令是笑也不准笑了吧。
到还是齐茂云在一旁为她解围,“诗儿你且仔细瞧瞧灵韵为你穿衣可是怎么穿的,也好明日再为我整理衣服的事从容些。”
待齐茂云这一话落,屋内原本还笑的暧昧的几人,却是笑容都渐渐淡了下来,知是自己想岔了之后,反倒是语嫣脸薄些,自己的脸倒是先红了起来。
待两人皆梳洗完毕后,齐茂便领着骆明诗去同老夫人,二夫人请安去了。
“平日里你也每天去同老夫人和二夫人请安吗?”
齐茂云轻轻摇了摇头,将骆明诗露在外边的手,一把抓起,“不曾,祖奶奶那边也是偶尔,怕是去多了扰了祖奶奶的清近,二夫人那边,却是从不曾去过。”
忽而又是想到什么一般,再看向骆明诗却是说道,“你若是不愿去请安,也是可不去了,毕竟如今你也是这个府上的女主人了,自然无需再多加操劳。”
说罢便是紧紧盯着骆明诗的脸瞧,不肯放过任何细枝末节的变化,然而除了那一贯的淡然,却是什么也没瞧见。
然而事实上,骆明诗听闻了齐茂云说的话之后,的确很是惊喜,本以为每天都要去见那个魏惠容,可不是心情只会变得更糟?这会儿一听着不用,骆明诗心中狂喜,面上却是按捺住了神色。
“可是我若是不去向她请安,可不是要怪罪我对她不敬了?”欣喜之余,骆明诗也不仅心存疑问。
“不会,”齐茂云此刻宽慰的语气竟也带了些轻视的意味,“诗儿怕是还不曾知晓,自我举家搬至着齐公府,这齐家家主之位,我便已继承。家主最大,诗儿你如今已是家主夫人,即便是那二夫人见了你,也要客气三分的。”
骆明诗闻言,心情更是好了不少,嘴上也有兴致同齐茂云斗嘴了,“我既是贵为家主夫人,上边还有个最大的家主压我一头,真是很不服气。”
齐茂云听得骆明诗难得同他打趣,心中哪里有不高兴,当即快速接口道,“不,咱们府上的规矩用别人府上的又有不同,旁人是家主最大,咱们府上却是家主夫人最大。”
玩笑归玩笑,说到这里,骆明诗忽而想起齐茂云这般劝慰她可不就是在不顾魏惠容脸面?
魏惠容那种性子,难有容人之量,又怎会由的齐茂云对她不敬!
“你可是从不曾去给二夫人请过安?”
齐茂云想也不想答道,“的确是如此。偶尔也有不得不需要应付的场面得需做做样子。”
骆明诗听罢,竟不知为何,微微心惊,以魏惠容的性子,定是不会对齐茂云有好脸色,说不定魏惠容做的更狠绝些,对齐茂云下毒手也说不定。
忽而脑中灵光一闪,那个对齐茂云下毒的人便就是那魏惠容也说不定。
待齐茂云又唤了她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方才可是又在想些什么了?”齐茂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
骆明诗闻言也不在意,却也不准备如实相告,“无碍,只是瞧着这园中的话开的很是艳丽娇美,便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待两人说说笑笑间来到了老夫人居住的蟠云阁。
一番见礼之后,赫连静宜当即就叫了起,唤来骆明诗搀扶手边,不顾一边眼巴巴的瞧着的齐茂云,便就是携着骆明诗进了内室。
待赫连静宜单独领着骆明诗进了内室又唤退了众人,一时房中便只剩下骆明诗和赫连静宜二人。
骆明诗还很是奇怪,此番赫连静宜单独叫了她进来是有什么事?
本还有些焦躁的心情,却是在触到赫连静宜那一眼安抚人心的的眼神之后,也慢慢平复下来。
赫连静宜仅是说了句,“你且等等。”后,便翻箱倒柜的找起什么东西来。
骆明诗瞧赫连静宜翻找得隐蔽,便也别开头去,不去做那偷窥的小人。
这一瞧便惊讶的发现,自己亲手做的瓷瓶作为赫连静宜的贺礼,她却是将其摆放到了自己寝居,还是内室那专门用来安寝的地方。
仅这一点,骆明诗便就能从其中看出老太太对她的宠爱之意多么浓厚了。
空气中跑散的事一阵阵的檀香,叫人仅是轻轻一嗅,便好似忘却了人世间的许多烦心事,心也慢慢的静了下来。
赫连静宜喜好研究佛经圣典,终日也是焚香诵经,虔诚的很。
终于,赫连静宜饭找的动作停了下来,双手握住了一个东西后,又是紧紧的贴放在自己的胸口,当若那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还不待骆明诗猜测这那个东西是什么的时候。
赫连静宜却是忽的转过身来,一只通身碧绿清脆,质地上乘,即便说是千年难得一见也不过的脂玉镯子。
骆明诗还有些不解,睁大了眼睛看过去,也不贸然伸手去接。玉是好玉,做成镯子的技术和手艺才能说是完全不会辜负这块千年难得一遇的好玉。
赫连静宜见骆明诗拘谨的很,轻声笑了笑,略显老太的嘶哑的声音此刻却是显得有种不可思议的慈和之感,“这是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骆明诗闻言后,仅是稍微一犹豫,变伸手去接了过来。
之前看的不真切,此刻拿在手上细细观摩,却也般看出,那快镯子上画的,竟然就是凤纹。
骆明诗不解的看向赫连静宜,只见的赫连静宜又是温和的一笑,脸上一道道的岁月的痕迹,倒是无端多出几分温婉之色。
这位温婉慈祥的来人,此刻却是同她解释般慢慢叙说着,“这个便是凤镯。是个狠狠要紧的好东西,今日我也保管了许多年,今日少不得要将它传给你了。”说罢又是叹了口气,这才细细说道,“只是真希望,不曾有用到它的一天。”
骆明诗闻言,灵光一闪,难道这玉凤镯子,不仅是是个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