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这也算示好的一种方式。
凤皓轩原本还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看来身后那人也是没有恶意的。
只是又一记无影脚让他防不胜防,原本也放下警惕凤皓轩一个不察,直接被踹到了树下,以一个较为羞耻的狗吃屎的姿势作为此次袭击事件的终结。
原本身后的人也跟着一个跃身,轻巧的落在了凤皓轩的身旁的空地上。
这人正是离开有一段时日的段离。
段离冷冷的看着还趴在地上没有缓过劲来的凤皓轩,再抬头,便见着骆明诗和白空一相继从屋内走了出来。
段离首先朝骆明诗看过去。
反倒是白空一第一个出声:“小黑,你回来啦。”
边说着还边朝着段离挥挥手,打招呼示意。他与段离在骆明诗回程的路上也是相处过的,在与骆明诗熟识了之后,即便段离一直那副对谁都冷冷的样子,他却是对段离非常有好感。
虽然同骆明诗一起走出来,最显眼也最先看到的是地上躺着的凤皓轩,但是白空一还是选择性的直接将凤皓轩给忽视了,转而跟段离打起了招呼。
这下将骆明诗也给惊出来了,还在她面前摔了个大跟头,凤皓轩心中微恼,这下丢脸可丢大了。
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带起地上的雪花翻飞成片,也不去管自己的脚下的伤势,反倒是先朝着骆明诗送过去一个笑脸。
骆明诗却是看也不看他,反倒是也瞧着段离看,几人竟是完全将他忽视了。
段离只是盯着骆明诗瞧,也不开口。
骆明诗却是瞧出了他有话要说,便主动出声道:“你先回去休息,晚点再来找我。”
段离听了,仍是未动,反倒又是盯着一旁的凤皓轩瞧,竟像是还有些不满。
这才出去执行任务几天,家里就多了这么个人。
倒是白空一为他解惑道,“小黑不用管他,这是骆家新来的门房。”
白空一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段离的眼神又是直直的朝着凤皓轩扫射过去,危险的气息直线上升。
既然是门房,不在大门处好好守着,在这处来做什么!
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极强的存在感让凤皓轩不禁也往后退了退,再次警惕了起来。
段离却是没有动作,许是顾忌着骆明诗在场,又或许不是。
那一瞬间,白空一竟然再次读懂了段离的表情,自己也觉得颇为不可思议一般,半是激动半是狗腿的为段离解释道:“这人最爱干这种事,都已经是牡丹居的常客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经的白空一连续三次次博得关注的行为,段离这次才终于将眼神放在了他身上,反倒是别有深意的说道:“是该清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白空一一时被段离冷冷的眼神以及他话中的嫌弃之意所摄,好久不敢说话,只得呆呆的任段离说完那句话之后转身离开。
他这是,继凤皓轩之后被嫌弃了吗?
骆明诗见段离也回来了,心中也是高兴的,这些年来,身边一直陪伴着她的又有几人,总是希望这些人能够一直待在身边才好。
见段离离开,骆明诗这才施舍一般,终于将眼神移到了凤皓轩的身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难道你的目的还未达到吗?”
第一次那正眼瞧他,不想说的却是赶他离开的话。
凤皓轩张了张嘴巴,有些说不出话来,再瞧着骆明诗直视着他,不让他有任何回避的机会,他张了张嘴吧,勉强道:“我无处可去,刚好你家府上也缺一个门房,这才留在骆府。”
还不待骆明诗继续说后边的话,便立即说道:“我还得去大门口看着,我先走了啊。”
说完,果然如他所说一般,直接闪身离开了,竟还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得白空一也跟着叹息道:“情字弄人。”有意无意的,这话竟像是故意说给骆明诗听得一般。
骆明诗懒懒的瞧了白空一一眼,并未因他的话多作反应,只说道:“白先生今日先歇着,或是想出去走走直接去管家我的账上支银钱便是。”
说完便直接朝着自己所住的方向去了,也不去管白空一什么反应。
只留在白空一一人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咬牙。这个女人什么意思,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这个拽样了吗?
这般想着越觉得心中气不过,气势汹汹的便往外走,路上逮住一个路过小丫鬟便问道:“你们府上的账房在怎么走?”
“你寝居内住着一个男子始终是不合适,还有那个凤公子,人家当年如何说都是救了你,如今他无处去,即便是让他在咱们家里白吃白喝也是应该的,你又怎么能好意思硬是让人家给你给门房。”
骆安时说这两件事情的时候,皆是语重心长的样子,与那日在大夫人居所的饭桌上对她的冷眼有极大的不同。
“女儿知晓了。”
骆明诗在一旁仔细聆听着,一副乖巧模样。让骆安时见了也心慰了几分,言语间更加软和了下来。
“虽你说你与那白先生是往年至交,但仍是男女有别,骆家的客房也不是没有,你让他住那客房处去,不也一回事吗。还有那凤公子,莫再强行让他做那门房该做的事了。”
骆明诗故作思索了一番,这才轻声说道:“父亲说的在理,明日里我便让白先生搬到那客房去,也不管他是不是天下第一画师,也不管他究竟有什么癖好了,客随主便,这个道理他应该是懂得。”骆明诗这般说着,同时也注意着骆安时的表情,很轻易的便发现在她说道白空一时天下第一画师时,眼睛倏地瞪大。
然而不等骆安时反应边继续说道:“凤皓轩不单为我一人做门房,是骆家的门房。再说,我已经放出话让他担任门房一职直到被他伤的人好起来,若是这会儿突然反悔,怕是以后管理人起来也没什么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