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向小锦皱起了小眉头。
“因为男女有别呀。”
向小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娘亲确实这么跟她说过，就是不知道到底别在哪里。
“可是我在路上，好像看到有的男女也很亲密啊。”她马上又察觉到不对。
沐颜脸上一红，她毕竟也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难免会害羞。她咬了咬唇，还是替小伙伴解答道：“因为他们是道侣，是夫妻，自然可以那般亲密了。”
闻言，向小锦眼神一亮。
“也就是说，只要我和渝渝成为道侣，成为夫妻就可以啦，是不是？”
第92章
沐颜被向小锦问得一愣, 理确实是这么个理，但是……
“你们不是兄妹吗？”沐颜问道。
向小锦点了点头：“是啊, 兄妹不可以做道侣的吗？”
沐颜再次被她问得一愣，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道理吗？兄妹怎么能成为道侣夫妻呢？这可是为世俗所不容的啊！
不过她也记起师父曾经说过,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修真界也有讲究随心所欲随性而为的修士，兴许真的有兄妹在一起的例子呢？
沐颜陷入了沉思, 纠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沐姐姐你也不明白吗？”
向小锦歪头打量着她, 十四五岁的少女，一双明亮的杏眼中尚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她望着沐颜, 像是突然接触到什么时候新鲜事物一样, 明眸里满是好奇和急于得到解答的疑惑。
沐颜咬了咬唇, 对于不确定的事情，她一向比较严谨, 她想了想说道：“你等等, 我去问问我师父！”
说着，她便提着裙摆，转身往楼上跑去。
向小锦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不由眨了眨眼睛。这时, 向江渝朝她走了过来, 问道：“你们说完了？”
向小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见她这般迟钝, 向江渝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要不要这么傻？连说没说完都不知道？”
说着, 他牵起她的小手, 一起往他们的房间走。
向小锦微微鼓起了腮帮子，“沐姐姐说到一半就跑了呀。”
“那她怎么突然跑了？”向江渝挑眉。
“她说有问题要去请教她师父。”
向江渝不由来了兴致，“什么问题？”
“就是……兄妹能不能成为道侣和夫妻的问题。”
向小锦说得随意，然而她轻飘飘的话却让向江渝顿住了脚，他嘴角抽了抽，皱眉道：“你们怎么会聊到这个？”
这是什么奇葩问题？女孩子之间都是谈论这种话题的吗？
“因为沐姐姐说我们是兄妹，所以我不可以做渝渝的道侣，后来她好像又不确定了，说要去问问蔺前辈。”
向小锦只说到一半，向江渝就已经石化在了原地。
她走出了几步，见向江渝还一动不动的，她不由奇怪地望向他，“渝渝，怎么啦？”
向江渝维持着僵硬的表情，刚想要问，忽然意识到他们还在走廊上，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是问话的好地方。
她便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三两步把她带到了房间里，顺手布下了禁制。
向小锦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那个……”向江渝深吸了口气，转身对小丫头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啊？”向小锦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一懵。
“就是你刚刚和沐颜说了什么？”
向小锦仔细回想刚刚的话，总结道：“沐姐姐不确定兄妹能不能成为道侣，然后请教她师父去了。”
“不是这句！”向江渝皱着眉头说道。
向小锦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自己总结得没有错，她不由嘟了嘟嘴，“那是哪一句嘛？”
向江渝被她盯着，不由俊脸微红，他用拳头抵着嘴，清咳了几声，道：“就是……做我道侣那一句……”
向小锦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什么，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胳膊，眼睛晶晶亮地望着他，问道：“渝渝，我做你的道侣好不好？”
“咳咳咳——”
向江渝不防她这么一句，顿时被呛了一口，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来。
“渝渝你没事？”向小锦用小手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向江渝好不容易才缓过了劲来，只是再看到向小锦时，他的脑海里便会闪过少女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他的脸色猛地爆红，赶紧提了桌上的水壶，给自己斟了杯水，掩饰般地凑在嘴边喝着。
见他已经没事了，向小锦又凑到了他身边，搂住他的手臂，问道：“渝渝好不好嘛？”
“好……好什么？”向江渝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就是我们结为道侣呀。”
少女的声音甜甜软软的，钻进向江渝的耳朵里，让他觉得有些痒，心里也像是被人拿了根羽毛在挠似的。
他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曾经圆润软糯的小团子，如今也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明眸善睐，未褪去婴儿肥的脸蛋肉肉的，摸起来特别的软，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在察觉到心底的想法时，向江渝连忙收回了视线，他抿紧了唇，却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见他迟迟不答，以为他不乐意，向小锦转了转眼珠子，调皮一笑。
她故意凑近了他耳边，甜甜地撒娇道：“好不好嘛？渝哥哥~”
又来这招！向江渝早已经看穿了她的招数，然而她每次使出这招时，他都拿她没辙。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毛病，就是看不得小丫头伤心难过，就喜欢看她傻乎乎无忧无虑的笑。
“为什么想做我的道侣？”向江渝脸上飘着两抹红晕，别别扭扭地问道。
“沐姐姐说男女有别，只有成为道侣，我才可以一直和渝渝保持亲近。”
向小锦说着，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抬头眼巴巴地瞧着他，道：“所以我做渝哥哥的伴侣好不好？”
听着少女娇软的请求，向江渝差点就直接应了下来。
他摇摇头道：“你根本不知道道侣是什么……”
他今年也二十有二了，虽然在山里面待得久，在这方面也是似懂非懂，但总比小鱼妖要熟悉一点。
“那道侣是什么呀？”
向江渝回忆了一下，他娘曾对他说过：“道侣，是你要与之共度余生的人。”
他望着向小锦，认真道：“决定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你真的想做我的道侣？”
“那如果我不做渝渝的道侣，渝渝以后是不是还会找别人呀？”向小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而追问道。
向江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如果有遇到合适的，自然是如此。”
向小锦不由嘟起了嘴，一想到他以后可能会找别的女孩，会给她做好吃的，会哄着她宠着她，而她却只能在一边看着，她就觉得心里面难受极了。
她要做坏家伙的道侣，她才不要别人抢走他呢！
“难道我不是最合适的吗？”向小锦盯着他，鼓着腮帮子问道。
其实向江渝也不知道什么是最合适的，但他此刻望着向小锦，忽然有些明白，最近他为什么在和小丫头相处时，在他和她在无意间有些亲密接触时，他会感觉那么别扭。
原来是因为……小丫头长大了啊……
他一直觉得她还小，总把她当小丫头看待，然而在不知不觉间，她的的确确已经成长了起来。
“渝渝……”向江渝迟迟没有回答，让向小锦不免有些沮丧起来。
难道坏家伙真的不喜欢她？真的要找别人做道侣吗？想到那个画面，向小锦就觉得既难过又委屈。
她越想越是难过，渐渐地红了眼圈。
向小锦其实很少哭，向来无忧无虑的她，忽然难受成这样，向江渝不由心疼了起来。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将拉到身边，慌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道：“哭什么哭？有这么伤心吗？”
“我才没有哭呢。”向小锦说着说着，瘪起了小嘴，本来只是红了眼睛，现在倒是真掉了眼泪。
“还说没有？”男子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又带着怜惜。
“谁叫你宁愿找别人做道侣都不愿找我？”向小锦别开了头，特别生气地道。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明明就有！”
向江渝没一会就败下了阵来，“行行行，等你长大后，我们就结为道侣，你别哭了行吗？”
“我现在就已经长大了！”
“你想骗谁？”向江渝捏了捏她鼻尖，“就你这小身板，还长大？”
“那……那长大还要多久呀？”
“再过个几年……”
向小锦点了点头，破涕为笑：“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长大，就做渝渝的道侣！”
说着，她搂住他的脖子，脚尖轻掂，探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
向江渝先是一怔，然后脸色忽然爆红起来：“你干……干什么？”
“亲你呀！”向小锦甜甜地笑道，“娘亲说，只有喜欢的人才可以亲。”
“渝渝，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