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演武场。
见到拓跋忽律与兵刃融合的右臂,秦阳心中升起一股不详警兆,只感觉浑身寒毛倒竖,而寒意皆来自于拓跋忽律的右臂。
“你到底舍弃了什么?”
秦阳微微皱眉,这应该便是拓跋忽律的最强形态了,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拓跋忽律也付出了极大代价。
“我舍弃了失败。”
言毕,拓跋忽律脚步微微一动,朝秦阳极速暴射而来,几乎瞬间便来到了秦阳身前,扬起融合了兵刃的右臂,狠狠地朝他挥击了过去。
“铿——嗞啦!”
秦阳武装出装甲臂铠,悍然挡下了攻击,却有些骇然的发现,拓跋忽律的右臂强得有些可怕,直接便砸裂了装甲臂铠。
下一刻,拓跋忽律对秦阳发动了疯狂攻击,虽然他的左臂已经扭曲报废,但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进攻。
龙子状态下,他的力量得到了暴涨,凭借一条右臂便压制了秦阳!
“哈!”
拓跋忽律一声大喝,熔岩双目爆发一道异芒,在将秦阳逼迫到了角落后,扬起右臂便划向了秦阳。
他臂骨上延伸了三柄弯刃,每一柄皆是锋锐至极,光是狭杂的凌厉余势,都能瞬间将秦阳开膛破肚!
“咔嚓!”
秦阳身后是灵力屏障,既然已经无路可退,他也不打算再退,右手武装出钢铁装甲,瞬间又凝结出了雷殛天枪。
一枪贯穿,直指拓跋忽律的眉心!
雷殛天枪的优势在于长度,如果拓跋忽律不立刻收手,那他在把秦阳开膛破肚之前,便会被秦阳贯穿了头颅。
无需权衡,拓跋忽律立刻收回了右臂,也躲开了雷殛天枪的贯穿。
“一寸长一寸强。”秦阳挥动了下雷殛天枪,神情平淡道。
“仓啷——”
一声仿佛抽刀异响,只见拓跋忽律右臂上三柄弯刃,竟是由半米陡然窜升到了两米,甚至是超越了他的身高。
“呵,你倒是不甘示弱。”秦阳笑了笑。
说完,他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主动朝拓跋忽律发动了进攻,而拓跋忽律也浑然不惧地迎了上去。
两人又陷入了激战,瞬息间便已经交锋了几十招,空气中的鸣响声不绝于耳,响彻在偌大的中央演武场,一道道余波皆是威势巨大,灰尘漫天扬起,碎石穿空犹如箭矢,演武场几乎化作了一片崎岖山地。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激战的节奏也慢了下来,不过虽然速度下降,但力道却更强了几分!
“铿铿!!”
雷殛天枪与臂刀对撞了两下,巨大的鸣响几乎能震碎耳膜,两道波纹迅疾地荡向了四周,将灵力屏障碰触了无数涟漪。
拓跋忽律挥动狭长的臂刀,划向了秦阳的身体,直欲将他拦腰斩断。
秦阳双目一片冷冽,望着迎面袭来的凌厉臂刀,却是突然消散了雷殛天枪,右手一翻拿出了锈刃,猛地一个急冲,刺向了拓跋忽律仅剩的右臂。
“噗嗤!”
在刺向拓跋忽律右臂的同时,秦阳的左臂武装出了装甲臂铠,想硬生生挡住臂刀的挥击,却被直接破开了装甲,左臂也被切裂了一半。
鲜血从秦阳的左臂中涌出,染红了拓跋忽律的臂刀。
“滴答滴答——”
臂刀上的鲜血一滴滴滑落,几乎在地上淌成了一条小河,拓跋忽律很想趁势追击,用臂刀斩断秦阳的左手,再斩向他的身体……
然而,尽管拓跋忽律很想挥动臂刀,但此刻他却是做不到了。
秦阳右手持着锈刃,直接贯穿了拓跋忽律的右肩,不禁切断了他的肌肉筋络,还卡在了肩胛骨和肱骨之间,让他完全丧失了右臂的控制权。
左臂扭曲报废,右臂丧失了控制,拓跋忽律的战力急剧下降。
“噗嗤!”
秦阳咬着牙,抽出了被切裂一半的左手,大口喘息着望着拓跋忽律,见他熔岩般的双目一片赤红,喉咙里发出了不甘的嘶吼声,他想要重新掌控右臂,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你很强,此时此刻的形态,本应比胜者之境的我还强,但一来你失去了左臂,二来……”
秦阳抽出了锈刃,抵在了他的喉咙上,淡淡道:“是我更渴望胜利!”
说完,在拓跋忽律的不甘怒吼中,他猛地划动了锈刃,一道空间裂隙出现,在他被秦阳杀掉前,便将他传送回了青虹比试馆。
宋朝队拓跋忽律,淘汰!
“呼呼呼……”
秦阳在淘汰了拓跋忽律后,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退出了胜者之境后,他感觉脑袋都仿佛要炸裂了。
维持胜者之境,需要极强的“思维反应”和“意识判断”,对大脑的负荷极为严重,如若不是他到达了武意通明第二阶段,他宁愿连续使用两枚恢复胸章,也绝对不会进入胜者之境。
他抬头望向了演武场顶端,有一颗呈奇异菱形的符咒石,悄然浮动在半空中,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这枚符咒石绝对不是在维系灵力屏障。
“最后的规则内容,是以王者姿态入场……应该是要进入什么地方,这里是最中央的演武场,难道是与这颗符咒石有关?”
秦阳有些诧异莫名,他趔趄地来到了演武场中央,刚想试验符咒石能不能拿下来,目光掠过了西方演武场,神情顿时一片冷冽,布满了渗骨的杀意。
西方演武场。
封青延和祝缺两个大男人,正在联手对战金熙儿一个女人。
“哼!难缠的疯娘们!”
祝缺一掌狭杂了庞大灵力,重重轰击在了金熙儿身上,将她击飞了百余米远,狼狈地撞在了灵力屏障上。
金熙儿发丝凌乱,浑身几乎被鲜血浸透,绝美的脸庞一片惨然,一双秋水眸子布满了血丝,却依然没有任何的退却之意。
“咳咳……”她咳了几大口鲜血,身形有些站立不稳,却倔强得不肯倒下,眼神坚定的望向了封青延和祝缺。
封青延和祝缺也是一身伤势,本来他们两人对付金熙儿十分轻松,但后来金熙儿似乎使用了什么秘术,修为力量暴涨了几倍,竟是以一敌二压制住了他们。
不过后来金熙儿逐渐力竭,他们便又占据了稳稳的胜势,可金熙儿却是异常顽强,即便是已经毫无任何的胜利希望,也拖着重伤之躯和他们激战了良久。
“简直像条疯狗一样……”
祝缺缓步朝金熙儿走去,挥手扬起了一股灼热灵力,笑容阴森可怖:“疯狗就该有疯狗的下场,这世间有很多比死更可怕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