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找什么人,我也能帮忙留意点。”老魏觉的白瑾逸这状态不对头,忍不住出声。
冷冷的看了一眼老魏,白瑾逸半个字都没说。没有半法,老魏只能尽力而为。
车头调转朝来路上一个公交站驶去。老魏挠了挠头,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这附近可不是只有一个公交站,这么漫无目的的乱转,能找到才怪。
隔着人群,白瑾逸一眼就认出了安乐。粉色棒球服,天蓝牛仔裤,正满脸笑意的跟一个男人说话。
“安乐……”白瑾逸言语间的怒气,就连那些等车的路人都看的分明。
安乐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不高兴却摆的清清楚楚。
对于陡然出现在眼前的白瑾逸,安乐绝对是惊吓大于惊喜。
这尼玛也太吓人了。
前一分钟才打过电话,后一分钟就直接到了跟前。这算什么?跟踪还是准备限制人身自由。对于这种霸道总裁的经典桥段,安乐半分都不喜欢。心里反而有几分排斥,几分不喜。
“不是说好了,我来接你吗?”
宝峰上前半步隔绝了白瑾逸的视线,大大方方的展示着自己的回护之意。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我朋友来接我了,下次再聚。”
不愿在这里成为被人围观的孙猴子,安乐出声打破了僵局。
“有事就说话。”宝峰神情专注的看了一眼安乐,才让开身子,任她走到白瑾逸身边。
“快回去吧。”
“到家记的给我报个平安。”张宝峰扫了一眼轿车的车牌号,个中含义根本不用解释。
白瑾逸捏了捏拳头,忍住了揍宝峰一顿的想法。跟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计较,实在是太跌份了。
车门打开,白瑾逸自己先钻了进去。对后面跟着的安乐连个目光都没施舍。安乐报了地址,就紧抿着嘴一句话不说。
车厢里的气氛沉闷又古怪。两个人暗地里较劲,谁也不肯服软。老魏扫了一眼后视镜,明智的闭上了嘴。
“我走了。”例行公事的说完,安乐拎着包包就要下车。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白瑾逸一把攥住安乐的手腕。
“你想听我说什么?我在外面跟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告诉你吗?还是我每天几点起几点睡都要跟你汇报?”
“白瑾逸,你凭什么像审犯人似的对我。”
安乐的目光中窜出一抹愤怒的小火苗。
“你是谁?”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凭什么听你的。”
先前在公交站,安乐不愿当着别人的面让白瑾逸难堪,这才乖顺的跟他回来。这会儿连老魏都见势不妙躲了出去。安乐自然没有给白瑾逸留半分情面。
“好好好!!!”
“是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来自取其辱。”
“你魅力四射,异性朋友遍天下,哪用得着我担心。”
“白瑾逸,你混蛋。”
安乐劈手给了白瑾逸一个耳光。一双黑黝黝的杏眼瞪的大大的,白净的脸庞气的布满了红云。
安乐这一巴掌把白瑾逸的理智打了回来。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一时话赶话,竟说出了如此伤人的话。
“现在看来,我跟你不合适。”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最好不要在来往了。”
拼命挣脱白瑾逸的桎梏,安乐扔下这么一句绝情的话就登登登上楼去了。
看着安乐怒气冲冲的背影,白瑾逸懊恼的砸了几下座椅。
白瑾逸,你这个天字第一号大笨蛋。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回乡祭祖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说也奇怪,每年的清明节都必定是下着绵绵的细雨。生生把那些将将开放的娇花们吹的七零八落。
绵绵的细雨被狂风裹挟着,从各种细小的缝隙钻进祭拜者的衣襟。安乐借着整理雨帽的动作,微微调整了一下跪姿。尽管地面上铺着垫子,可是早就被雨水浸透了。隔着单薄的雨衣,安乐也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万幸高处祭台上的道士已经念完了经文,他们这些杨庄的孝子贤孙们给各位祖宗磕个头就可以撤离了。轮到安乐时,她按照规矩老老实实的磕了头就撤了下去。
“烦死了。这么大的雨,还要在这里等半天。一天到晚搞封建迷信,活人还没一堆烂骨头重要。都怪你们非要我回来,好好的衣服都被弄脏了。”
能在这种祭祖典礼上,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也就只有安乐那无脑的堂妹了。
征地款拨下来以后,村里就开始募集款项重修祖坟。风水命理这类玄学,村民固然不知真假,可是心里总是信上三分的。
若捐个百把块钱就能得祖宗庇佑,家宅安宁,诸事顺遂,谁又会舍不得这份钱。可以说村里别的钱都不好收,只有这修建祖坟的钱是最快收齐的。谁人不暗地里盼着祖宗可以多照拂自己,安晴的话既是对祖宗不敬,那便触了他们的霉头。
“晴丫头,说话还是要留点口德。里面受香火的也有你家先人,你这么说话不是让人太寒心了。”
“死了就死了,你喊他他会应吗?都是骗人的把戏。”安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把个好心提醒的大爷怼的说不出话来。
“老三,你家丫头就这么跟叔公说话?果然是城里人,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