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浮雕确实相当的精美,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才弄出这么大的场面来。要知道那些半透明的晶石可是非常坚硬的,比起普通的石头来,不知道硬了多少倍。费罗根为了建造这地宫,真是花了莫大的力气。
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位主教级的修士,真的算是超级大能一样的人物了。他们能弄到的资源,超乎平常人的想象。
普通人修行到教父级已经是难如登天,达到大师级基本就是极限了。到目前为止,除了已故的费罗根,我还真没有见过一位主教级的前辈高手。
荒岛上敌我双方打生打死,老头子都说有可能会有主教级高手登岛,可迄今为止,我也没有见到主教级的高手在哪里。我只知道曾经有两次异象,是一名大祭师引发的。按老头子的说法,那位大祭师肯定就是大主教层次的人物。
费罗根作为巅峰级别的大主教,活着的时候绝对是威振八方。以他贪财的个性,能弄到的好处,确实难以想象。我甚至怀疑,整个落叶森林在西澜洲如此有名,都跟他有极大的关系,说不定就是他一手缔造的都有可能。
思忖之间,我已经将整个大殿仔细的扫视了一圈儿。大殿内各种建筑物美轮美奂,表现出来的底蕴绝对是晶石文明的结晶。红棉部落看到的些东西,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就算是月亮城中的建筑,与这里比起来,也是多有不如。这仅仅只是费罗根留下的古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用手触及那些高低不平的浮雕,我能看到每个部位都雕刻得一丝不苟。每一丝纹络都是精心雕凿,不管是人物还是花草鸟兽都刻画得栩栩如生,甚至人物表情都生动传神,那怕经历了千年的时光,也在默默的向你倾述着关于他的一切。
我服了!这个便宜师父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光是这些浮雕就拥有着极大的文化底蕴。若是放在我们的世界里,保证又是一处妥妥的世界文化遗迹。
我转过身去,看看坐在原地没动的文远。这家伙仿佛是在修行,眼观鼻,鼻观心,是真的不打算监视我的样子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背过身去,挡住文远的视线之后,才将六角墨星拿了出来,不动声色的握在了手中。接着,我便象是在欣赏那些浮雕一般,围着大殿缓缓的走走动了起来。
如果六角墨星开启通道的方式真的与血狼皮卷一样都是依靠感应的话,只要找对了地方,总会有些不同的反应。
我就这样缓缓的往前走动,手里的六角墨星离晶石浮雕只有三寸的距离,有时候还来回晃动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开启之处。
我顺着晶石之壁走了大约二十来米之时,突然感觉到手中传来阵酥麻之感,有点象被瞬间电击的样子。
我一愣,连忙移动身体,挡住了眼前的晶壁。还没等我作好思想准备,那晶壁发出非常轻微的响声,接着便向内陷下去一小块,刚好露出一个六角墨星大小的凹槽来。我知道,只要我将手中的墨星放进去,立刻就能打开一道门户。
只是文远就在大殿之中,我若打开一道门,只要他不是瞎子,绝对可以轻松发现。指望他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雷振天,那完全是白日做梦。说到底,他若能得到雷振天认可,就算逃跑也会容易许多。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将六角墨星放进去的想法。必须得挑一个合适的时机,找机会悄悄的溜进来。
这里没有人驻守,还是很容易找到机会的。毕竟里面的凶险这么大,雷振天也不相信谁会不要命的往里闯。况且没有类似于血狼皮卷这样的物品,就算溜进来,也就只能看到一个光鲜靓丽的大殿,一个魔晶都捞不到。
收回墨星之后,那晶壁又恢复了原样,仿佛那个凹槽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拿着墨星又走向了别处,结果围着整个大殿转了一圈儿,都没有再发现类似的反应,看来地宫真正的入口,只有那一个地方了。
“文远,走吧,我们回去了。”我喊了一声正在修行的文远,是时候回去了,不然雷振天会起疑心了。
“好嘞,刘大师有没有什么收获?”文远站起身来,随口一问。
“收获?收获大了去了。你看,这些浮雕多么的精美,形象生动,还有极强的故事性……”我也是随口就来,并且绝对不是说的假话。
文远苦着一张脸,看向我的眼神异常的幽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可不想听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回到雷振天的大厅中时,我发现大厅中并没有什么人。雷振天不在,风飙也不在,就连余时秋他们也不在大厅之中。
“他们都跑哪里去了?”我看着留在大厅中的一名教父级修士,冷冷的问道。
“山外又来了一伙人,非常强势,庄主已经带着人过去了。”那修士小心的对我说道。
“又来了一伙人?真是见了鬼了。”我的心中非常疑惑,当时遇到我的时候,雷振天都自恃身份,只派了风飙带人过来,他本人不愿意动身前来见我。
今天来的是何许人物?居然能劳动他的大驾?听那修士的口气,来人非常强势,那就是没把雷振天放在眼里。莫非又是一位与云天大师齐名的高手?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次的地宫之行,怕是又要横生出不小的变数。人越多,风险也就会越大。若是我开启那道门被他们发现的话,想要顺利的离开狼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思绪万千,却让我有些不得要领。站在这里估计也得不到什么答案,只能回自己的住处,看看余时秋他们在不在。
当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发现只有廖进他们在,余时秋,卢原象以及三位教父级的修士都跟着出去了。
“雷振天这是要拉着余大师他们壮声势,所以教父级以上的人都过去了。”廖进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