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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清淼笑出来:我当然玩不起了,玩得起我还逼赖那么多?
  好了好了,寿星秦安终于出言制止,今晚就是图个热闹,也已经热闹过了,也不一定非得熬出个结果来,还是来点实际的吧,路清淼,你还没给我生日礼物。
  路清淼故弄玄虚地支吾一会,然后顾左右而言他,最后终于在结尾蹦出了一句;劳斯幻影
  连喜怒不形于色的秦安都情不自禁地wow了一声。
  的五千块代金券。路清淼继而接上了后半句话。
  场上一度陷入了难以名状的寂静。
  秦安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哈,路清淼指着他笑,这都信,傻不傻啊。礼物我来之前已经让人送你家去了,也不知道你缺什么,只挑了贵的。
  秦安笑:这个可以,我喜欢。
  那我先走了。路清淼说完后就要转身去拎起沈洲越,结果抓了一手空。
  咦,人呢?
  怎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路清淼脸上残余的笑意逐渐敛回,眼神怔滞了一会。
  其实路清淼也不难想明白的。
  本来叫人家过来就是因为一场幼稚的游戏,也不管他请不情愿,就拉着他玩另一个更过分的游戏。
  秦安看着路清淼的神色一点点地暗下来,不禁皱眉问:怎么了?刚才不还挺开心?
  困了,路清淼假意打了半个哈欠,迈开脚步,明天有工作,拜拜。
  出到房间外面后,他叫住服务员:里面的账都记我那。
  老板,可是秦先生早就付过了,小费出得在今晚的客人里面,是最阔绰的了。
  那就挪到下一次,路清淼继续问,刚才从这房间出来的,高高的帅帅的,穿着黑衬衫的,左手有个固定器的,走了多久?
  老板,我没看见。
  路清淼握着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出来,会所门口对着的九点钟方向,在一辆白色的车上。]
  一起回去啊,也行吧。
  路清淼走得有点急,险些碰倒了自家的酒。
  白色小车从车位开出来后,横转后停了下来。
  路清淼直接从外侧敲的车门。
  车窗被被打开的时候,那张美而不妖的脸也慢慢转过来,抬眸勾唇间,竟有种勾人的欲气。沈洲越的卷发已经长至肩膀处再上一些的地方,双眸处似乎染上了淡淡的眼妆,衬得比月色还要潋滟万分。
  而他穿着一袭漂亮的黑色带袖长裙。
  怎么会有人把突兀和美得恰到好处融合得刚刚好。
  路清淼心里有且仅有这一个念头在盘旋着,他的瞳孔睁得很大,嘴唇微张,一时间竟合不上。
  沈洲越本就在静待路清淼的反应,察觉到他的呆滞后,主动开口: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该服输的未必是沈洲越。
  路清淼终于回过神来:其实,我没想过真的要履行的,所以你怎么
  沈洲越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怀着什么心思:时间好赶,我也只能找到这一条了。
  路清淼的思路完全被他带偏;好......好看,很好看。
  路清淼失神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反驳这个要求时说过的话上面没说时间地点,也就是无论我俩谁穿,都没有必要给你们看。
  还真是不给他们看。
  光给自己看了。
  你要上车吗?我穿这个就不回去了。
  路清淼没有犹豫,直接拉开车门:那就先送你回家。
  在车上的时候,路清淼难得的很安静。
  与车内暗自流动着的危险而隐秘的某种氛围无关,单纯是他在想一件很重大的事。
  曾经在采访中,有犀利的记者问过路清淼,他被网友模糊掉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
  路清淼当时只回答了四个字漂亮就行。
  今晚他更加明确了,的确是漂亮就行。
  但有一条更明确的
  得是漂亮的男生。
  路清淼侧首对沈洲越笑笑:我刚刚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现在很好看。
  ......说过。
  这样啊,让我想想还能怎样夸?
  沈洲越抛给他一个幽幽然的眼神:下不为例。
  收到收到。
  回去的途中,路清淼出奇的安静。他一直侧首看着车窗,昏黄灯光下,然而投影在上面的轮廓竟格外清晰。
  不仅是他,连沈洲越也沉浸在沉默里,似乎要与静寂的夜晚一起沉沦下去。
  路清淼先下的车,临走时递给沈洲越一件外套:风挺大的。
  沈洲越怔了一下,伸手接过后,披在肩上。
  奇怪的是,下了车之后,路清淼砰砰加快的心跳声竟在片刻间骤然变缓。
  是因为没见着人吗?他回头看着扬长而去的一抹白色。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还想自己是不是喜欢沈洲越,不过现在看来,或者只是喜欢沈洲越这样的形象,或者说很像沈洲越的人。应该不是沈洲越本尊吧?毕竟他看起来就不像会对男人感兴趣的人,倒也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就问问。
  想明白后,路清淼退出不知何时点开的沈洲越的聊天框,查看其他信息。
  [怎么沈洲越走了,你也要走?]秦安。
  路:[人我拽来的,当然要送。]
  秦安:[就这样而已吗?]
  [我不告诉你。]
  [原来你们这么熟。]
  路清淼不自觉地笑笑:[是吧?想想就好高兴啊。]
  [......]
  沈洲越回家后,换掉衣服,唯独那件外套还留在身前盖着。
  屋子里有些暗,仅有的照明东西便是投影仪的发出的光亮。
  还真有一部是穿过几秒女装的,之前估计关注点在别的上面,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翻开观影记录,会发觉今晚轮流放的几部常盘踞在观影历史的第一页。
  无论什么时候看,它们都会在第一页。
  看得沈洲越已经能提前帮男主角说出台词了。
  不过还是男主角说得最好听。
  或怒或嗔,或冷或哀,亦娇亦软。
  男主角归属于剧本,然而许多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属于他本人。
  这才是沈洲越观影的乐趣。
  还埋着土里的东西,即使没有到破土而出的时机,但只要自己勤浇水,就总能浇灌出来的,沈洲越想。
  然后,看着种子被浇灌成为玫瑰。
  他的小玫瑰。
  小玫瑰开得最盛最漂亮的时候,就可以摘下来了。
  那样会不会碰到刺?
  不重要。
  第12章 特意寻过来
  路清淼被不明目光扎在身上的第十分钟,仍旧是不敢动弹,手中的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了,然而还是融不化对方的怒火。
  不能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冰淇淋就没了。
  路清淼三两口就把冰淇淋给啃掉了,不紧不慢地拿纸巾擦拭完被奶油沾上的手后,再抬眸直直地看上对面经纪人的眼神:不就是没把你那份给买了嘛。
  经纪人瞪大眼睛:少给我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你不是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
  路淼清了清嗓子,用台词腔道:惊!当红小生路清淼再爆恋情!深夜会女伴后,便上了同一辆车,并且二人在车内共度许久,才驾车驶走。
  那腔调,那语色,活生生一个八卦值拉满的吃瓜群众。
  经纪人似乎被他逗笑,然而一秒后脸色再次紧绷住:我们这回很难抵赖,这女方的照片都有,而且你们在车上咬耳朵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车窗关上?
  路清淼苦恼地挠挠耳垂:忘了。
  当时哪顾得上这事啊。
  更让他烦恼的是......沈洲越在这场传得纷纷扬扬的绯闻里身份是女方。
  路清淼愿意连吃沙拉三天,祈佑沈洲越在今明两天不要关注娱乐新闻。
  知道怕了?经纪人见他终于敛起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们在发这些之前没来找你讹钱吗?
  我盼着他们来拿钱,结果对方明摆就是要搞你。
  路清淼:梧桐奖的颁奖晚会什么时候开始来着?
  后天,周四。
  路清淼:那就对了,还有,估计现在要用更紧急的公关方案了。我觉得更大的料还在后面呢。
  经纪人惊了:你还有?你当在掘宝啊?越挖得深就越有好东西。
  路清淼摊了摊手:可我是真的经不起深挖啊。
  除了昨晚,上次在西餐厅和沈洲越脑子一抽,上演喂食戏份的时候似乎也被拍到了。
  估计就攒在这种时候发呢。
  经纪人呆滞一会后,连罪魁祸首都不理了,即刻回到自己的笔记本前。
  路清淼开始不断地刷手机,等待着预想中的劲爆标题出现
  譬如男女通吃,性取向不明之类的。
  然而他刷到最新动态时,握机的手还是抖了抖。
  怒气值在瞬间拉得比经纪人在自己这里吃扁时还要高。
  路清淼起身走开,将自己锁在工作室的茶水间里,直接拨通了爆料媒体的电话:你们有毛病吧?小孩子也要拿来消费?
  最新的爆料标题是路清淼疑似隐婚生子,配图是路清淼抱着一个面目被模糊掉的小孩,然而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沈皓轩。
  电话那边似乎是心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最后索性挂了。
  路清淼在通讯录的最下面翻出了一条号码,接着敲下拨通键。
  干嘛?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显然透着不耐烦。
  我知道你很忙,所以这一秒开始可以计费了,接我个委托,今天流传出的关于我的负面,中午前要让对方撤掉,并且担下责任,能办到吗?
  手机那边的人默了默,点击鼠标发出的声音持续好一会后,才开口道:可以。
  路清和,路清淼顿了顿,谢了啊。
  路清和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他走出茶水间的时候,刚好遇上经纪人来逮人,路清淼开口就是一句:没隐婚,没生子,那孩子七八岁了,我十六岁那会还在为打游戏要死要活,哪有时间作妖?
  经纪人:......我也辩不过你,快点上你的号,随便说什么都比沉默强。
  路清淼:哦。
  路清淼按照经纪人的意思发出一条后,才知道经纪人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生气的原因自己的商务资源已经挤爆经纪人的各种联系渠道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来。
  刚开始觉得匪夷所思,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
  话题度高,关注度自然就高,只要商业价值稳住,一切问题就可迎刃而解。难怪工作室里的氛围还算祥和。
  除了路清淼自己不太平静以外。
  他一直翻来覆去地检查沈皓轩的照片被删掉没有。
  还没有啊。
  桌上的烟盒被打开了。
  经纪人隔着缭绕的烟雾问他:我都没烦,你烦什么?
  路清淼把夹着烟支的两指放下来:法务那边干活了吗?照片删了吗?
  挂都挂了,也不介意多挂一会。
  炒炒炒,路清淼倾前身,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还好我没有只是指望你们。
  经纪人皱皱眉:你还没告诉我,女方是谁?去个生日会而已,好家伙,还搭上一个了,动作真快啊。
  路清淼很不合时宜地哧笑一声:你猜猜?漂亮吗?很漂亮吧。
  经纪人翻了个大白眼,正要回怼的时候突然见他伸了个懒腰,随后把手机覆在耳边,似乎要打电话,便说了一句:只要是采访的都给我挂了。
  路清淼没有回应他,只是走远了些。
  屏幕那边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时,路清淼心里咯噔了一声:你还在睡?
  那边默了几秒后:不是才十点吗?
  ......
  怎么了?沈洲越的语腔终于清晰了些。
  你小侄......那边......没什么吧?
  沈洲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掀开被子,打开手提点出搜索框,便看边说:照片不清晰,信息也没有被放出来。
  再等等,这些东西,很快全网撤。
  沈洲越闷闷地说:需要把照片放出去吗?
  啊?
  就......昨晚的。
  路清淼突然想起了那条漂亮的黑色长裙,语调慌乱了一瞬:这......这不太好吧。再说了,这些料对我来说真是小事,不去看就可以当没事。
  这么习惯被编造吗?
  路清淼怔了一下,佯装自然道:我最开始被大规模地拥簇的时候,觉得很新奇,但现在认为还好,被编造这件事也同理,还好。
  ......嗯,你忙吧,我还要再睡会,沈洲越顿了顿,周四是我的演奏会,有空可以来,没空的话也可以尽量来。
  说完后他根本不给路清淼回寰的机会便匆匆挂了电话。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路清淼明明记得沈洲越昨天就是睡了五个小时午觉之后才去会所的。
  他放好手机,去茶水间冲完咖啡回来时,离挂掉电话不过十分钟,就听到经纪人的嚷嚷声:怎么回事?新闻全被撤下了。
  大律师效率挺快的啊,路清淼有些惊讶,然而
  [不是我,我才起草好律师函。]路清和立即发来信息。
  那......谁弄的?
  路清淼懵了一下,问经纪人:法务部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