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宋辛怡怎么了?”江止水的唇角轻翘着,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嘲讽,“算起来,宋辛怡从这里离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怎么知道……”
话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她断断续续的从鼻腔里发出了两声轻哼,脸上的表情里写满了逆反。
宋辛爵蓦地压低了眉梢,凛冽的目光里夹杂着冰雪的落在她的身上,“你的意思是辛怡栽赃陷害你,是吗?”
栽赃陷害。
宋辛爵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四个字的,语气里充满了恼火的味道。
闻言,江止水轻描淡写的耸了耸肩,只是笑还未曾到达眼底,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男人凛冽得快要吃人的目光之下,她轻轻一偏头,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和轻描淡写的笑了,“我没有这么说,这话可是宋总自己说的。”
此时,江止水的眼波微转,眼神里分明写着赖皮两个字。
自江绵被带走之后,江止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曾经蕴藏在眼底的怯弱全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全都是冷冽的嘲讽和刺人的戏谑。
每一次对上她的眼神,宋辛爵的心里总是窜起了一股无名火。
“江止水,你是笃定了我没有办法找回江绵那个小野种了,是吗?”气上心头的他猛地将江止水压回到了病床上,掐在她细长脖子上的五指逐渐并拢,手背上青筋渐起。
眼见江止水因为呼吸不上来而憋红了脸,宋辛爵阴鸷的眸子里顿时划过了一道冷冽刺骨的光,“江止水,你弄伤了辛怡就算了,现在还在这里刺激我?”
“怎么了?你真的觉得我拿你没辙了,是吗?”
江止水喘息不上来,只觉得胸口憋得快要爆炸了了。
耳朵里有些嗡嗡作响的她的瞪着眼睛,固执的张合着唇。
略迟疑了几秒,眉眼深邃的他缓缓俯身凑上去的同时,微微松开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咳咳……”扭曲着脸的江止水有些痛苦的咳嗽了一声,随即狠狠朝男人的侧脸啐了一声,沙哑着声音的嘶吼着,”宋辛爵,宋辛怡不是在我这里受委屈了吗?”
“那你杀了我给她出气啊!”
江止水抿着唇,挑衅得冷笑着。
“你!”宋辛爵猛地转头看向了她,犀利的眼神,就像是带着倒刺的钉子一样扎在她的身上。
对视了几秒,心里窜起了熊熊怒火,似是要将所有的一切全都焚烧殆尽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胸腔里喷涌而出的情绪。
他危险的眯缝着眸子,骨节修长的手指用力托住了江止水的下巴。
与此同时,他的鼻翼扩张,嘴角的肌肉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挤出来的,“江止水,你就那么想要死吗?”
“我死了,你不是可以替宋辛怡出气了吗?”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的梗直了脖子,“我只有一个要求,求你放绵绵一条生路。”
果然,江止水还是为了那个小孽种!
“不可能!”
江止水越是护着,他就越是要把那个小野种给找回来。
江止水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
呵呵……
这个女人还真是该死的天真!
“为什么?”江止水陡然睁开了眼睛,隐隐有泪光闪烁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宋辛爵,绵绵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再说了,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或许她根本……”
提起江绵的情况,她顿时心如刀绞了。
“宋辛爵……”她吁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力和愤懑的质问着,“你……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