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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她的声音激动而沙哑,“我真的很没有用,我的爱根本就化解不了你的恨,我没有像电视剧上那些女主角那样让人暖心,我对你而言,或许就只是一个麻烦!”
  “你说完了吗?”严肇逸的声音变得冷冽,“如果说完了,能不能听一听我想说的?”
  “我不想听……”肖白慈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严肇逸,你总是有一堆的理由让我心软,让我动摇,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听了。”
  “我是肖家的女儿,我一定……一定会站在我爸爸这一边!”
  听着她的哭声,严肇逸是又愤怒又心痛,“是吗?!”他咬牙切齿的开口,“既然在你的心里,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话落,严肇逸便赌气的掐掉了电话。
  肖白慈靠在墙上,脚一软,她缓缓滑坐在地上,抬手捂住自己已经哭花掉的脸。
  她的心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严肇逸握紧了手机,转身握拳,狠狠的砸向车顶。
  手心忽然传来了手机的震动感,他看向手机,只见简讯上写着——肖天彩在瑞华酒店。
  打开车门,严肇逸迅速的坐上了路虎车,发动引擎,他把车驶往瑞华酒店。
  一手握紧了方向盘,严肇逸一手拨电话,电话一通,他开口就道:“不要跟我说废话,我要你帮我查出肖天彩在瑞华酒店的那里?!我要具体的位置!”
  “肇逸,我没有听错吧?你要我,帮你找肖天彩?”薛国昱有点懵了。
  “薛国昱,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爸爸的所作所为,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
  薛国昱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声,他很认真的开口道:“肇逸,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不会去找肖天彩。”
  严肇逸抿着薄唇,额头有点胀痛,耳边又传来薛国昱的声音,“你知道我爸爸的为人,你今天在股东大会上公然与他宣战,他现在一定在想尽办法整你。”
  “我说过了,不要废话,帮我找出肖天彩的具体位置!”
  “你要找她,我可以帮你找,不过,你之后可别后悔。”薛国昱难得那么认真的警告他。
  严肇逸的目光看向前方,脑海里想起肖白慈昨晚自从知道肖天彩失踪,一整个做梦都不安的喊着姐姐姐姐,他薄唇一抿,眼神坚定。
  “我不会后悔!”
  肇逸,我已经帮你查到了,肖天彩在瑞华酒店808房,房间是一个叫做司徒空的男人开的。
  嘭的一声巨响,严肇逸用力的踹掉了808的房门,房间里,只见司徒空坐落在高级复古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着高脚杯,表情悠闲惬意。
  “肖天彩在那里?”严肇逸一脸冷静的走进去酒店客房,唯有额边怒起的青筋体现出了他此时的愤怒。
  司徒空放下酒杯,从沙发上站起,面对面的看向严肇逸,“你就是白白的严肇逸吗?真是久仰大名了。”
  “我问你,肖天彩在那里?!”严肇逸按捺着性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又问了一次。
  “她不在这里。”他耸了耸肩,做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铁臂一伸,严肇逸拽起了司徒空的衣领,“你不要跟我耍花样,我知道肖天彩就在这里!”
  “事实上,我没有跟你耍花样。”司徒空脸上的笑容淡定从容,伸手拿开严肇逸的手,他微微退开几步。
  “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以随便搜。”
  严肇逸蹙紧了俊眉,不对劲,总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他提步在偌大的vip套房里绕了一圈,凡是能藏人的地方,他通通都搜了一个遍,别说是肖天彩了,真的是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严肇逸目光滞然的走回客厅,司徒空两手揣着裤兜,走到他的面前。
  “没错,天彩曾经是来过这里,可是就在昨晚七点多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严肇逸抬起眼眸,看向司徒空那张镇定自若的俊脸,他勾了勾嘴角,“司徒空,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你做的吧?”
  “我不太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司徒空脸上的笑容友好,对于严肇逸的质问,他表情很无辜。
  “能把肖天彩和肖白慈的股份神不知鬼不觉的转到薛志华的名下,不是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最熟悉法律的律师,而你司徒空,恰恰就符合了这两点!”严肇逸挺直腰杆跟司徒空对视,说来也是难得,伦敦从未败诉的法律骄子吗?
  他还真想继续见识一下他的能耐!
  “严律师,你说这话,我随时都可以告你诽谤,还是说,你有什么证据,支持你这一说法?”
  严肇逸耸了耸肩,“我只是乱猜的而已,至于事实是怎么样,只要找到肖天彩便能真相大白。”
  司徒空轻笑一声,十分同意严肇逸的说法,“天彩不见了,我也很紧张,如果严律师有什么消息,麻烦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第二百四十七章 深深的自责
  严肇逸敛起了脸上所有的假笑,目光锐利的凝视着司徒空,过了良久,他抿紧了薄唇,转身就走出了酒店套房。
  走出瑞华酒店,严肇逸的头又开始一跳一跳的痛,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不明人士给自己发的短信。
  他害怕短信有假,特地让薛国昱给自己查出具体的位置,可是依旧没有找到肖天彩。
  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到底被藏到了那里去?!
  铃铃——
  手机响起,正在想事情想得出神的严肇逸立马回过神来,电话屏幕里闪烁着“小白痴”三个字。
  他心头一紧,连忙接起电话。
  “白白。”
  “你现在在那里?”肖白慈的声音从电话里听起来异常的冷漠。
  严肇逸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尽可能柔着声音跟她说话。
  “我在外面有点事,怎么了?”
  “无论你有什么事情,我要你马上回来医院!”肖白慈一字一句的开口,声音严肃冰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严肇逸的心因为她的忽然冷漠而揪起。
  “我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能及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要单方面宣布跟你离婚!”她语气认真的开口威胁。
  削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直线微微下斜,将严肇逸的不悦表现得淋漓。
  他张了张嘴,还想要跟肖白慈说些什么,只听咔嚓一声,之后就是无尽的忙音。
  “该死的!”她挂了他的电话。
  严肇逸心里着急她出了什么事情,不敢有所怠慢,取了车就用8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飞奔回医院去。
  回到医院,他匆匆开门下车,只见肖白慈就在门口等着自己。
  “白白……”他小跑的走向她。
  肖白慈看都不看严肇逸一眼,大步绕过他就往那辆黑色路虎的尾箱。
  她伸手打开车尾箱,只见肖天彩昏倒在里面,双手双脚被人捆着,嘴巴也被封起,十足电视剧里的绑票案一样。
  在自己车里的尾箱见到肖天彩的那一刻,严肇逸也是被惊到了,满目的不可思议。
  “白白,我……”
  啪——
  严肇逸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肖白慈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严肇逸,到今天为止,我终于是知道,你是有多么恨我们肖家了!”
  眼眶布满了朦胧的泪水,肖白慈哭得声音沙哑。
  严肇逸被肖白慈那一巴掌打得脸蛋发痛,然而这种痛依然比不上揪心。
  肖白慈手忙脚乱的喊着肖天彩,帮她松绑,然而肖天彩仍处于昏睡状态,她根本就抗不动她。
  严肇逸深呼吸了一下,拉过她的手,将肖天彩抱起。
  肖白慈发了疯似的伸手要跟他抢,“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帮忙,把姐姐还给我!”
  严肇逸抱着肖天彩,极其轻易就躲开了她的攻击,他一脸冷静沉稳的看着她,“肖白慈,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我都只想说一句话,我没有做过!”
  话音一落,也不听肖白慈的回话,他抱着肖天彩就往医院里走去。
  肖天彩只是因为吸入了大量迷药才导致昏迷不醒,迷药的时间过了,她自然就会醒过来了。
  听到医生的说法,肖白慈不由松了一口气。
  偌大的病房里,肖白慈乖乖的坐在肖天彩的旁边,安安静静的等着姐姐醒来,她想知道,到底这两天,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肇逸站在窗子旁边,揣着裤袋,目光如炬的盯着快要升起的太阳,黎明前的天阴沉得压抑,就如此时此刻,他和她明明是最亲密的爱人,却不得不相对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严肇逸没有忍住,转身走到肖白慈的身后,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一点一点的后脑。
  “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想听……”
  “你必须要听!”严肇逸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
  她的眼睛哭得红肿,恶狠狠的瞪着他,死命要抽出自己的手。
  严肇逸也不管会不会弄疼她了,拉起她的手腕就将她带出病房。
  肖白慈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走到了空中花园处,严肇逸微微松开她的手腕,她便毫不犹豫的抽回自己的手。
  看到她这副冷漠的模样,严肇逸就浑身上下都不是滋味,他不介意全世界的人都误会自己,可是只有她,他不想因为愚蠢的误会失去她!
  “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肖白慈往后却步,一边摇头,一边拒绝。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事实就摆在眼前,是他绑架了姐姐,是他支持了薛志华当董事长,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为了满足报复欲望而布下的棋子。
  他恨肖家,恨爸爸,恨姐姐,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他们!
  “我没有!”此时此刻,严肇逸的心可以用着急如焚来形容,他探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石柱上,低头凑近她哭得悲切的小脸,“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做那些事情!”
  “我严肇逸就算再想报仇,也不会做绑架女人那么下作的勾当!”
  “可是……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看到了姐姐被绑在他的车尾箱后面,她看到了在股东大会上,他是怎么样言辞犀利对付爸爸,怎么样支持薛志华的。
  肖白慈侧过脸,看都不想再看严肇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