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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不是她住在那个地方已经让他不想要回去了。
  她想,或许她应该要搬走才对,那里本来就不是她的家。
  放茴又问:“何景岩不会一直在打牌吧,这白天总是要工作吧,你说他不回去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小爱住在那里,要是这样子的话,好说,小爱晚上就搬到我那里去住,我就不相信了,不就是个男人吗?至于吗?矫情。要我说来,小爱才是那个受害者,被何家的人一个个耍的团团转,她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何贤君是他的侄子,侄子做出这样子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身为二叔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方茴说话总是一阵见血,从不手下留情。
  用她的话来说,对别人留情那么就是对不自己的不仁不义。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方格看一眼方茴,又看她一眼,吧唧着嘴:“那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何景岩说,他收留小爱只是好心而已,现在他觉得他的好心是多余了,说关小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来保护他,所以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方茴瞪大眼睛:“姓何的真这么说?”
  方格磨磨唧唧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也看不懂他。说真的啊,景岩这小子对关小爱真是没话说,这次也不知道见什么鬼突然间就变了脸。你不知道,其实这一次何贤君的那个女人之所以在里面关了那么久,这小子在背后动了不少手脚。”
  这话是关小爱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也是第一次她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绑着她。
  只是他不说,她也不问,所以从来就不知道这样子的事情而已。
  “那既然这样子,这几天是不是他有毛病了,好端端的弄的这叫什么事情。你说小爱一个人也不容易的,她那个家,那些亲人恨不得直接掐着她让她去死了算了。”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再说了,我对关小爱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方格说的,但确实是如此,方格身为何景岩的朋友,除了有些看不起关小爱,其他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对了,何景岩在哪里打牌?带我们过去。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想法,要是不屑小爱的话,没关系啊,当我们小爱是什么人,就算全世界不要她,我也会要她的。”
  “行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那也要比你们这些臭男人要强。”
  自从秦澈那件事情之后,方茴对于男人的定义都已经是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半斤八两好不了哪里去的。
  关小爱默默听着这一切,心里就和火烧似的。
  何景岩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如今知道了,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分明对她好过,可是他对她不好的时候,却可以像是丢弃垃圾一般的将她闲置在一旁。不闻不问。
  她我扯过方茴的胳膊,说着:“知道他没事就行,我们走吧。”
  但方茴是暴脾气,一旦发作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她拖住方格非要一起去他们打牌的地方问问他。
  关小爱觉得没多少的必要,可是方茴说。人不能那么傻,就算是被当做枪使也得死的明明白白。
  而这就是方茴。
  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那么就是没有人可以劝说成功的。包括她。
  最后的结果就是三人一起站在了酒店的门口。
  原来这么几天,他没有回去,就一直住在酒店里,他宁愿住在酒店里也不愿意回去。
  这种认知让她的心里很是难过,可是却分不清楚为什么难过。
  只知道内心里仿佛有一种东西突然的崩裂。
  然后显得很难受。
  心脏的那一块地方突然扯着难受。
  她深吸了一口子然后跟着他们两个人进了电梯。
  我明明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可真正来的时候还是很想看他一眼。
  何景岩说的很是明白,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不是。
  毕竟我们也没什么多深的关系,顶多就是吻过一回,亲过几次。
  这话是他亲口说的。
  那一天听着觉得不伤人,可是今天反复想着,却觉得伤人心肺。
  方格推开门,声音里堆满了抱歉的笑:“那个什么,景岩啊,关小爱说要来看看你。不对,是我犯贱的要带着她们两个人来的,要怪就怪我吧。”
  何景岩就坐在对门的位置,方格推门的时候就能看见他了。
  只是不曾想到的是,关小爱看到的并不是何景岩老老实实的打牌,而是,他的身边搂着个女人,大胸大腿,看上去年纪还很小。
  何景岩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落在牌面上,淡淡地说:“谁让你带她来了?你确实犯贱,我说过,我打牌的时候最讨厌有些被打扰,晦气。”
  一声晦气。
  仿佛是在极致的嫌弃着。
  关小爱觉得好累,心里好难受。
  方茴扯了扯她的胳膊,大抵意思是叫她开口说句话。
  “小爱,快点说话啊。”
  她的双眸盯着那个女人不断在何景岩的身上游走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三两步我就走到了他身边一把拿开了那只女人的手。
  “二叔,长时间打牌伤身体。”
  何景岩又看她一眼,这一眼不咸不淡,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刚才的行为只是个小打小闹。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