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谢谢姑娘告诉风某一切!姑娘请回吧!”
就这样?!小虹瞪大眼睛,一脸不信。
见她杵着不动,凶恶的浓眉拢得高高的:“你怎么还不走?”
“我,我……”她绞着衣角,半咬着唇,一脸不安。
据她研究,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最易博得男人的怜惜。
而他,终于露出恍然的神色:“走之前,去向账房领十两银子吧!”
十、十两银子?!他把她小虹当成叫花子来打发吗?!
“呜呜……将军,您一定要救救我呀!”她暗自掐了自个儿大腿一把,硬是挤出一脸的眼泪和鼻涕。
鹰眸里闪过厌恶,高大的身子,灵活的一躲,完全不给她面子的闪过她欲靠过来的身子。
同样是哭泣,怎么她哭得这么难看?!令人厌恶!
而“她”哭得那么好看,令人心疼……
难道说,他只对“她”的眼泪感到怜惜,对别的女子的眼泪,就只剩厌恶?!
“将军,如果薛老爷知道奴婢告诉您真相,会打死奴婢的!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呀!您就留下奴婢吧,我为您当牛做马也行啊!”
当然,这话只是说说而已,当牛做马?哼!以她小虹的姿色,最起码也能当个将军的偏房呀,爱妾呀什么的。
他闪过她伸出的“魔掌”,一脸厌恶。
“何势,何势!”他扯开嗓门,恶声恶气地对着门外大吼!
“将军有何吩咐?”
“我记得你说过府上缺人手。”
“哦,是的!洗衣房急缺人手呢!”何势低着头,一脸恭敬。
“把她送过去!”他大手对着小虹一指,干脆的下了命令。
“什么?洗衣房!”她怪叫起来!
不是偏房吗?
要不,小妾也行啊!
不不!贴身丫鬟也行啊!
她才不要去那又脏又累的洗衣房呢!
“将军,将……”她试图挽回什么,双手紧紧拽住桌子,不愿离去。
却见风翼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于是,她就被毫不怜香惜玉的何总管拽着领子给提溜了下去……
呜呜,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做姓薛的老色鬼的第十三房小妾呢!
而风翼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认错了人,他污了她的清白,这,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一向厌恶那种倚仗权势,欺男霸女的人,现在他却……
他不可能把失去的贞洁还给她!
对呀!反正米已成炊,她是他的女人已成事实!
反正,他需要一位妻子!而她自己送上了门!
管她是小偷还是大盗,既然她已经招惹了他,那么,他不会再放走她!
是夜。甲心阁早早地挂上了粉色灯笼。
月色正浓,昏暗的灯火为摇曳的树影平添几分朦胧。
甲心阁本是风翼啸的住所,占地颇大,其中包括寝室、书房、议事厅等,以主屋为圆心,蜿蜒着数条通幽曲径。
下午,他差人将她安置到此处。
原本她是该被安置到偏远一点的贵心楼的,眼不见心不烦,本来他没打算善待他的这位新夫人。可是,经过昨晚的火热激情,他忽地改变了主意,不愿意离她那么远了。
夫妻本就该住在一处,不是吗?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忐忑了一日的五五,忽地弹跳了起来……
望着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她本能的往后退去,直到雪背抵到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你要做什么?”
“我回我的房间还能做什么?”薄薄的唇角轻松的微勾。
今天,她换下了鲜红的喜袍,穿着一袭粉红色的春袍,娇嫩得就像枝头未绽的花苞,而她含雾的水眸更似为花苞添了几分新鲜的湿润。
知道她不是薛老头的女儿后,他对她少了芥蒂,相处时一派轻松。
“你,你不要过来!”反观她,瞪着小鹿般无辜的黑眸,一脸戒备。
天,他好高,好壮!足有她两个高,两个粗!
而他的手臂竟然比她的腰还粗呢!
太、太、太可怕了!
随着他越走越近,她的眼睛也越瞪越大,当他终于在眼前站定时,她也终于大喊了出来:“救命啊!有坏强盗!”
强盗?!
鹰眸一扬,想起他们之间的误会。
好吧,既然他已经打算留下她,就先把这误会给解释清楚吧!
“我不是强盗!”
“我知道,没有人愿意做强盗的,你肯定有难言之隐对吧?”她小心窥探他脸上的表情,道,“没关系,你只要放了我就好了,我不会告密的!”
“我不是强盗!”他认真重申。
无奈高高拢起的眉头,更形凶恶。
“是、是!我知道了……强盗大哥!”
“我说我不是强盗!”隐约间,似乎听见磨牙的声音。
无奈他“强盗”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一时间实在难以颠覆:“真的,我发誓我不会告密的,只要你放了我……”
“我他娘的不是强盗!”终于忍不住咆哮出来!
隐约间,整间房子似乎都震了两震!
打雷了吗?地震了吗?!
“呜呜……你,你好凶!”
凶?!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俊脸。
那好吧!他强脸皮所难的拉高嘴角,勾出“笑容”的弧度。
“别哭了,我不是要对你凶……”无奈不断痉挛的嘴角,怎么看都比较像生气。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再靠过来了!”
她害怕得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骗自己说,他从来不曾存在过。
可是,他温热的鼻息就喷在她的俏脸上,令她根本无法自欺!
而他,粗壮的手臂将她困入一方狭小的天地,而后,是长久的缄默……
嗯?这个胆小的丫头似乎很怕他呢!
这倒是个有利的条件,唇角勾出一个意味深长而又邪魅的笑。他忽然觉得,当个强盗也挺好的!
“睁开眼睛!”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