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容佩也不等宫人传话,直接走了进去。“父皇,母后。”
皇后娘娘嗔了她一眼?“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跟大皇子比起来,容佩要更像邵阳帝一些,即便邵阳帝因为年纪到了五官已不如当年明朗,但那模子还是在的。
“听说父皇在母后这里,我就想来见见父皇,父皇不会怪罪佩儿吧?”
邵阳帝呵呵的笑了。“你这性子朕还不知道?说吧,是不是又想要什么东西,你母后不答应,就巴巴的等着来求朕了?”
“父皇……”容佩撒娇的到邵阳帝身边坐下。“父皇,佩儿何时像你说的这般不懂事了。”
皇后看容佩跟邵阳帝亲密的模样笑而不语。
“好好,朕的小六最是懂事了,朕也吃饱了,这些都撤了吧。”
皇后点点头,让宫女把桌上几乎没有动过的膳食都撤了下去。
“父皇,我听说有人冤枉司大公子杀了人?”容佩看邵阳帝心情还不错,便趁机问道。
邵阳帝被扶着坐在软塌上,闻言嗯了一声。
容佩一听有些急了。“父皇,司公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肯定是有人污蔑他的,父皇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皇后看容佩那急着为司玉晨辩解的样子一对柳眉轻蹙。“佩儿,朝堂之事岂是你能指手画脚的,这事你父皇自有定论。”
“母后,司公子才德兼备,又其实那等心胸狭隘之人,我觉得肯定是那人故意冤枉司公子的,什么同窗,无缘无故的司公子给他下毒做事什么?”
邵阳帝缓缓抬眉看着容佩。“你对司玉晨到是上心。”
闻言,容佩似羞涩的低了头。“父皇,我也只是觉得像司公子这样的好人不该被冤枉……才为他抱不平的。”
邵阳帝站起身,“此事朕已经让京兆尹去查,结果到底如何,到时候自有定论,朕还有事。”说完,他负手出了凤天宫。
看邵阳帝就这么离开了,容佩有些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宫女端了碗燕窝粥进来,皇后娘娘搅了搅汤匙看了容佩一眼。“佩儿,你想做什么?”
“母后,司公子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是不是被冤枉的与你何干?”
“我……”
皇后吃了一口燕窝便放了汤匙。“你告诉母后,你对他是不是起了心思?你别忘了,他已经娶妻生子,难道你还要去给他做妾不成?”
一国公主却给臣子做妾,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被母亲一问,情绪就藏不住了。“就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她根本就配不上司公子!”
司玉晨的妻是个村妇,这事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皇后自然也知道。
“那又如何?只要司玉晨愿意,她就是他的妻。”
“她凭什么?!就因为死皮赖脸的缠上的司公子?就因为给他生了个儿子,不过是个儿子,谁还不能生了不成?”
“胡闹!”皇后低斥出声。“这种话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说出口的?!”
皇后出身大家,最是注重礼仪规制,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出任何丢皇家脸面的事来的。
看皇后这么生气,容佩虽然心有不满,可还是没再吭声。
“母后,司玉晨的确是人中龙凤,皇妹会这么想也怪不得她。”容苍不知何时到了门外,将两人的话听了个全。
他走进屋,将屋子里的人都挥手赶了出去。
宫门们退出去后,将屋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三人。
看见容苍,皇后眉宇间染了一抹慈爱的淡笑。“今日怎么过来了?”
容苍到皇后身边坐下。“母后,我觉得若是能让皇妹嫁给司玉晨,是再好不过的。”
现在容苍已经是二十大几近三十的年纪了,可是邵阳帝依旧迟迟不立储君,不管是从长还是在嫡来看,他都是有绝对优势的。
皇后的娘家乃是百年书香门第,在文上,容苍也是占据了明显的优势。
只是在武,他却不如容君和容炎,容君的舅舅乃是镇西关的大将军手握十万兵权,而容炎现在是禁卫军的副都统把着整个京城的脉门,这五万禁卫军早晚会落到他手中。
而他,身后却没有任何兵马的支撑。
若是容佩能嫁给司玉晨,那他们不仅能把司烨彬拉到一条船上,更能得到镇国公府威武大将军的兵力,威武大将军虽然现在腿已经废了,但是兵权还在他手上,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皇后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近来她也发现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至于那个农妇,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妇,想要对付她,岂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要容易?”
闻言,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
今天酒楼的装潢收尾,云沐想要来亲自看过,所以一大早就出门了。
云沐坐在马车上,心里想着的不是酒楼的事,而是昨天马小雪她们中毒的事。
“哐当!”
云沐想得出神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车身猛地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