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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阳帝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你说司玉晨要谋害你?说明白了。”
  “是皇上,草民跟司玉晨是同窗,不过在书院时草民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他,他便怀恨在心,到了京城后处处为难草民,草民到底是一介布衣,若是跟他硬碰硬,那岂不是鸡蛋碰石头,所以便想着跟其告饶求和,在昨天他下衙之后草民就将他请到酒楼吃饭。”
  何泽天说着顿了顿,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可是草民怎么都没想到司玉晨竟会收买酒楼的跑堂在饭菜里下毒,意图要毒害草民,草民当时见他没有动筷子便心生疑惑就没有吃,可偏偏生母到酒楼寻我,不舍那些饭菜浪费了就跟丫鬟吃了,谁知两人刚吃了没几口就突然中毒倒下,还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
  邵阳帝听着脸都沉了下来,若是司玉晨当真向何泽天说的这般睚眦必报,那就是凤国的一个毒瘤!
  站在殿里的司烨彬听着何泽天的话脸色比邵阳帝还要难看,若这事当真是司玉晨做的,那他这个做父亲的肯定会被殃及!
  司烨彬暗自瞪了司玉晨一眼,两步走到大殿中跪下。
  “皇上微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责罚。”司烨彬这话一出,就相当于是肯定了司玉晨的罪状了!
  其实司烨彬心里也是认定了司玉晨的罪,在京城世家贵族子弟做出欺压贵族百姓的事再正常不过,所以他问也不问就认定司玉晨肯定是有罪的。
  镇国公南宫鹤一听脸都黑透了,司烨彬这个蠢货!
  “皇上,事情还没有查明,单凭此人一面之词又怎么能冤枉司玉晨就是下毒之人?还请皇上明察。”
  司玉晨看了何泽天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到殿中。
  “皇上。”
  邵阳帝看着他。“司玉晨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此人到底是何时得罪的微臣。”
  “他如何得罪你的,你不知道?”
  司玉晨垂眸。“皇上,何泽天虽然跟微臣同在麓山书院读书,但微臣与之接触甚少,唯一的一次接触还是他冤枉微臣考试作弊一事,此时云州府的巡考已经证明了微臣的清白,训斥了何泽天,若是怀恨在心,微臣以为说他怀恨微臣更有可能一些。”
  “不是的皇上,那件事的确是个误会,事后草民也跟他赔不是了,又怎么会怀恨在心。”何泽天忙解释道。
  “为此当时书院的院长还停了他一顿时间的课,在那样紧张的备考前提下,你怀恨与我也再正常不过。”
  “不,草民没有,皇上,您千万别听他将事情引开,他买通了店小二给草民下毒,那个被抓的店小二可以证明。”
  “京兆尹,你出来。”邵阳帝沉声道。
  被点到名的京兆尹钱大人忙疾步上前跪在殿。“微臣在。”
  “这件案子朕就交由你去查,把事情的真想给朕彻查清楚了知道吗?”
  京兆尹想哭,为什么这种事会落到他头上来,司玉晨不仅是丞相府的公子,还是镇国公府的表少爷,这不是让他去得罪人嘛。
  “是,微臣一定竭尽所能。”
  “嗯,至于你,在事情真相查明之前,就暂时先不用去刑部了,就在府上待着,知道吗?”这话是对司玉晨说的。
  司玉晨没有多余的表情。“是。”
  邵阳帝又看向司烨彬。“司丞相,你也别急着让朕治你的罪,这件事还没查清楚,若当真是司玉晨所为,朕也不会放过你。”
  “是。”
  “至于你何泽天,在真相查明之前,就让钱大人护你周全,你放心,若你当真被人迫害,朕一定为你做主,但,若是让朕知道你平白冤枉好人,朕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何泽天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害怕。“是,是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邵阳帝站起身。“无事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走出大殿时,司烨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这个一回来就知道给为父招惹麻烦的孽子!”
  跟在身后的南宫鹤听了司烨彬这话不高兴了,哪个府上不期盼能有像司玉晨这样的儿子,偏偏这个司烨彬跟脑子被驴踢了似的,把金子当石头。
  “司丞相,事情还没有查明,你这定论还是不要下得太早的好。”
  司烨彬闻言,也顾不上太多,回头横了南宫鹤一眼,对镇国公府的怨恨更多了一分。
  “就怕真相查明时,镇国公说不出这话了!”司烨彬甩袖大步离开。
  “玉晨,舅舅相信你不会这么蠢。”
  相信司玉晨不会这么蠢,就算真想弄死何泽天,像他们这样的人简直就有千百万种的方法不被人发现,又怎么会蠢到在酒楼的饭菜里下毒。
  “多谢舅舅信任。”
  “这件事镇国公府不会坐视不理的。”
  南宫鹤也有官职在身,需要去上衙,所以先司玉晨一步离开了。
  司玉晨缓步走在皇宫的汉白玉道上,大皇子容苍越过月亮拱门来到他跟前。
  司玉晨脚步微顿。“大皇子。”
  容苍摆摆手。“小司大人不必多礼,小司大人近来查案太累,就当这次是一次比较长的沐休,本殿相信小司大人是清白的。”
  “多谢大皇子。”
  “哎,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司大人,本殿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可造之材,本殿身边就缺你这样的人。”
  司玉晨垂眸间将眸底的神色尽敛。“能为凤国效劳,乃是下官之幸。”
  容苍还欲说什么,抬头就看见容炎朝这边走了过来。
  容炎现在是禁卫军的副都统,皇宫里的巡防就是他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