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杨云涛身体素质好,平时又经常运动健身,所以跳进水里之后,游水的动作很快。他瞅准了位置,朝着女孩落水的地方游过去。
这时候的水面上已经看不到女孩的身影了,杨云涛只好潜入水中,在水下,透过浑浊的河水,一点点寻找女孩的身影。
在附近游了一圈后,他才在脚底下不远处的河底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还有被河水冲的散做一团的黑色秀发。
杨云涛又快速浮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一个猛子扎到河里,往女孩儿身边游去。
终于来到近前,看到女孩苍白的脸色,杨云涛很是着急,此时他也顾不上别的,嘴唇直接贴上了女孩的嘴唇给他渡气。同时一只胳膊抱住女孩的腰身,双腿不停的摆动,把女孩往水面上推。
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人浮出了水面。
杨玉涛的嘴离开女孩冰冷的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等缓过来之后,开始托着女孩往岸边游。
这时候的女孩已经晕过去了,所以杨云涛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拖上了岸,自己只能先趴在岸边的石头上喘气休息。
不敢耽误时间,杨玉涛赶紧上岸,先是探了一下女孩的鼻息,还有颈动脉。脉搏已经有些微弱了。
杨玉涛先是把女孩放平,把脸摆正,掰开女孩的嘴往里吹气,然后用双手压住女孩的前胸位置,使劲往下压。如此动作反复了几次,终于从女孩的嘴里吐出一大口河水,接着就是女孩儿不住的咳嗽声。
谢天谢地,终于救过来了,杨云涛舒了一口气。
女孩咳了好一会儿,才往周围看了看,这里是她跳河的地方,她还没有死!顿时女孩的眼里又流露出一丝绝望。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女孩的声音有点哽咽,她不想活了,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求死,还被人救了。想痛痛快快地死去,怎么就那么难?
“小姑娘,生命是可贵的,你还年轻,怎么就轻易寻思呢?”杨玉涛不理解,眼前的小丫头也没有多大,怎么就那么消极呢。
“你不懂,即使我不寻死,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早点让自己和家人解脱。”女孩的话轻飘飘的,不带有一点生气,仿佛所有的东西都看开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谁还能预测自己的生命不成?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活不久了?”杨玉涛最不喜欢听到这句话,特别是作为一名医生,他遇到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其中有很多都是抱着这种消极的态度。
“我得的是绝症!绝症!你知道什么是绝症么?”女孩仿佛是想要找个发泄口,大声的喊着,不是针对谁,就是纯粹想要发泄心里的不满和不甘。
“绝症?什么绝症?我也是医生,你要是信得过我,让我给你看看。”杨玉涛看着女孩的样子,有些不忍,主动提出来。
“不用了,再多人看,也是看不好的。我家里人请了国外的医生,都没把我治好,你又能做什么?”女孩又恢复了平静,她蜷着身子坐在河边。这时一阵风吹来,身上的湿衣服裹着她娇小的身体,不停的打着冷战。
杨玉涛站起走到河沿上,捡起地上自己跳下水之前脱下的外套,然后走到女孩身边,轻轻给她披在了肩上,又把衣襟一拢,把女孩裹了起来。
“衣服湿了,风一吹容易感冒,先披上。”杨玉涛接着执起女孩露在外边的一只手,仔细把了一下她的脉搏,探完一边,又探了一下另外一边,然后轻轻放下。
杨玉涛皱了皱眉头进入思考。
女孩看到杨云涛的表情,就知道是自己的病症难住他了。
原本就不报有希望,所以看到他这幅严肃的表情之后,女孩开口了:“我就说了,我这是绝症,你就不用费心了。不要管我了,让我死吧。”
“我有说我治不了么?”杨云涛斜眼看了一眼女孩的脸,因为刚落水,又被冷风一吹,女孩小脸有点发紫了。
“走吧,你家在哪?家里还有别的亲人么?”杨云涛一边往河边走,一边问道。
“我……我是外地人,家里人都不在这里。”女孩撒了个谎。
“我先给你找个地方落脚。其他的你先不要想了。你也不要想着去寻死,你要是再去寻死,你就真的对不起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救上来。”杨云涛半威胁地说道。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他身后走。
来到这附近最近的一家宾馆前边,杨云涛看了看宾馆的规模,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在前台,杨云涛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帮女孩开了一个房间。
领着女孩进了房间之后,杨云涛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又嘱咐了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自己就出去了。
来到前台,杨玉涛因为不放心,又跟前台的服务员交代了几句,无非就是看好这个女孩,不要让她单独出去。还帮她定了一份饭菜,临走前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服务员一有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所有这些都安排妥当之后,杨云涛才放心地离开。
杨云涛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药材市场。他想着刚才女孩的脉象,开始在脑海里搜索治疗的方案,以及需要的药材。
下了出租车,杨云涛熟门熟路地往药材市场里走。身为一名医生,对这里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当他路过一个药摊时,被药摊上一个男子喊住了。
“这位先生,来看看我这正宗的老山参。买不买没关系,您先看看。”
杨云涛本来就不是经常逛这种流动的小地摊,因为他们有很多假药。但是听他说是老山参,想到刚才脑海里给女孩列的药材清单里就有山参,不妨看看。于是停了下来,走到摊前。
“把你的老山参拿出来我看看。”
“好咧,您看哈,我这老山参可是正宗的野生的,刚从山上挖回来的,保质保量。”男子一边掏出一个盒子,一边嘴里不停地吹嘘自己的药材。
杨云涛拿过那个盒子,打开瞅了一眼,就认出这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野生的山参,就是一般的人工种植的人参。杨云涛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就把盒子还给了男子,转身要走。
“唉,先生,您别走啊,您这看也看了,出个价呗。”
“我不需要。”
“你这就不对了,你不需要,你还说让我给你拿出来看看,你这是存心拿我消遣呢?”这时卖药的男子开始耍无赖了。
“我要的是你说的野山参,可你这个根本就不是,你让我出什么价?”杨云涛也有点不高兴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这可是正宗的野山参,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没有,我说的是事实,你若是没有真货,就不要挡了我的路。”杨玉涛不想跟他继续纠缠,想绕过他走开。可是男子又堵了上来,硬是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放开!”杨云涛生气了。
“不放!今天这药你买不买?”
“不买!”
“不买不行!我跟你说啊,我在这里摆摊卖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杨云涛就气急了,他手上一个使劲儿,直接把男子抓着他袖子的那只胳膊弄脱臼了。
“哎呦!你……”男子挂着一边咣当咣当的胳膊,吓得不敢说话了,药摊都不要了,直接跑开找人给他接胳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