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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罗翻了个白眼,直接拳招呼到穆枭的小腹,眼神凌厉:“老公,今天教你一句话——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我跟宋沉姜可不一样,她杀鬼,我杀人
  云罗翻了个白眼,直接拳招呼到穆枭的小腹,眼神凌厉:“老公,今天教你一句话——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我错了,我现在就给你弄好。”
  穆枭表示自己求生欲也是十分强烈的,当然,媳妇儿都叫老公了他自然要有个老公的样子,媳妇儿的话就是圣旨。
  小腹被云罗这么一击,虽然云罗也是随意用了力道,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定然也是够呛,但穆枭身强体健,对此表示毫无压力。
  反而赶紧要哄一哄媳妇儿,十分细心地为云罗把头发抚顺,没有梳子,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他修长的指代替梳子,在她的发间穿梭,偶尔还会故意抚弄到她的耳垂,惹得云罗又是一个眼刀飞过去。
  “……”青灯长老:年轻人能不能节制一点,看不到这里有个老和尚?狗粮也不是这么撒的啊。
  “……咳咳。”青灯轻咳了两声,提醒一下面前你侬我侬的情侣注意一下作风。
  听到咳嗽声,云罗才继续看向青灯长老,任由身后的男人帮她抚顺头发,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青灯长老,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作风,今晚佛庙里很多人留宿吧?……要是死了一两个,还是寺庙的和尚做的,你说……你这儿的香火……”云罗说得巧妙婉转,也是实实在在在威胁青灯,她这个人本来就是蛇蝎心肠,也是懂怎样才能蛇抓七寸对付青灯。
  这位长老常年在山中修行,无欲无求,她要是把刀抵在他脖子上也是没有用的,反而,他及其疼爱自己的徒儿,且还是在这佛庙里长大的,对于这里的重视程度不言而喻。所以一开口,就已经抓住了青灯的所有弱点。
  “施主,莫要一错再错,杀生实乃罪过啊!”青灯虽然老了,但杵着法杖还是一副硬朗的模样,他是佛门中人,吃斋念佛,对于杀生自然有自己的理解,他觉得这种罪恶的,可是云罗却只是讽刺地挑眉。
  罪过?她这辈子都造了那么多孽了,还怕什么报应?云罗莞尔:“青灯,我跟宋沉姜可不一样,她杀鬼,而我穆云罗杀人。”
  她笑起来的模样甜甜的,没有丝毫咄咄逼人的模样,白色的校服上满是血迹,手上也还有血液顺着她纤细的指一点点落在地上,那是刚才她抢过穆迟手里的瑞士军刀杀了那只魂兽时沾染的鲜血。
  从前有人说过,穆云罗的笑容的魅力是没有人能够抵挡的,她可以妖娆魅惑的笑,让你失神失魄,她可以娇俏可爱的笑,让你纵然知道是假的也心甘情愿地沉溺在她的圈套里,而她讽刺挑衅的张扬一笑时,你会有一种瞬间被帅到的感觉。
  反正,她就是妖精,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她的魅力,此刻她笑意浅淡,却是纯白里面裹挟着腐朽的暗黑。
  明明是一副天真无邪模样的俏脸,却可以让人觉得脚底一股子寒意顺着身体一点点往上爬上他的脊梁,只是几秒钟,青灯的袍子里的后背居然起了一层薄汗。
  见青灯长老握着法杖的手指都在打颤,云罗扬起的唇越发上扬了,手底下的炽血鞭在一瞬间抵上了青灯的喉咙,女孩儿的笑意越发张扬邪肆,狠厉道:“所以,乖乖给老娘带路。”
  女孩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老和尚的肩,青灯长老皱眉,执起手上的佛珠,念叨道:“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跟贫僧来吧,这是作孽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云罗了然,随意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湿漉漉的头发和湿漉漉的衣服着实不舒服,又是皱眉道:“等等,先带我们去换套干衣服,上次我跟云罗落下的箱子还在吗?”
  “在的在的,云罗姐姐,你跟我来……”谁知道话音刚落,晨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拉着云罗就想带她走,云罗一愣,甩开了他的手,挑眉:“哟,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过来的?也不怕你师父教训你。”
  “他不是我的师父,云罗姐姐,你别去,别跟他走,他是个坏和尚,他……”
  晨染还想说什么,却是忽然被青灯一个眼神甩过来,明明是慈眉善目的面孔,倒是想不到会有这样凌厉的眼风。
  云罗看在眼里,跟穆迟对了个眼色,心有灵犀地点点头。
  云罗长鞭一挥甩到了青灯的身上,而穆枭也在与此同时一脚踢到青灯的腿上,让他跪在了地上,两人配合默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云罗难得跟人那么默契,心情一好就朝着穆笑眨了眨眼,又帅又媚,连站在一边当壁纸的晨染都看呆了。青灯没有料到两人忽然的动作,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被炽血鞭死死捆住,而且他只是个老和尚,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晨染,说清楚。”云罗扯着晨染的耳朵扯到身前,然后放开他让他看着地上的人,抱着手臂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云罗姐……姐,你这也太彪悍了吧!”晨染竖起大拇指,一副惊恐样儿,但其实穆云罗更凶残的样子他都见过,不过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凶,以后谁敢娶你啊?”
  “你这小(兔崽子)……”云罗刚刚大长腿飞出去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了小腿,抬眼便撞进了穆枭的浅色瞳孔里,见过它浑浊黑暗赤色翻涌的样子,此刻清澈又冷清的眸色让她下意识皱眉,心里直腹诽自己太重口味了,就喜欢他那双红瞳。
  穆迟温和地把云罗的腿放到地上,然后学着她的样子揪住了晨染的耳朵扯到面前来,绯色的唇半弯不弯:“小兔崽子,叫声姐夫听听。”
  “……姐夫。”晨染表示屈服于这位大佬的淫威,要得起蛇蝎美人穆云罗的男人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反正在他眼里,一般人是配不上也要不起云罗姐姐的,她太厉害太拽太炫酷,甚至很多男人都比不上她张扬洒脱,做事干脆利落。
  “嗯,可以。”穆枭表示如愿以偿,完全无视了云罗那一脸鄙夷的表情,这男人给点阳光就蹬鼻子上脸了,真是……挺可爱的……
  “得了,你先给老子说清楚,为什么说他是坏和尚?”
  云罗蹙眉,只觉得这件事特别蹊跷,作为一个足不出户一直待在尧山的和尚,虽已垂老,但眉宇间却没有什么疲态。看起来根本不像个老年人,而且刚才远远站在那处看着他们杀鬼,看他们亲手了结了一只魂兽也面不改色。
  这些死灵一直都飘荡在寺庙里,以往来香客的冤枉和香火为食,沉姜曾经告诉自己,这里的和尚因为在寺庙里呆得久也会看得见那些死灵,只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所以不会伤它们,反而还会在晨间傍晚为它们念经超度。
  可是刚才青灯长老站在那处眼睁睁看着她杀了那些死灵,让他们魂飞魄散却没有丝毫动容,一个出家人,不说悬壶济世,最起码的慈悲之心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还有,她一开始就有些好奇,他提到了沉姜的失踪时虽然看起来诚恳道歉,但是眸底的厉色让她瞧见了,一个出家人是不可能有那么重的戾气的。
  而却青灯长老她是见过的,仙风道骨,说话特别慢,说话时喜欢抚摸自己的花白胡子,虽然刚才青灯也有摸,但说着说着也会放开手,显然不是特别习惯这个小动作。
  “姐姐,这老和尚是不是要带你们下墓?姐姐,那墓千万不能下啊,我亲眼看见过他杀了人往墓穴里面扔,好像是在里面养了野兽一般,偶尔还会对着那洞口说话……”晨染一五一十说道,也顾不得地上那长老的印堂越来越黑,原本温和宁静的颜越发扭曲,俗话说:相由心生,看来这青灯可能早就被墓穴里面的东西控制了。
  活人血祭?如果不是这个老和尚变态就是被什么邪祟夺舍了身子,因为青灯的身体垂老但是因为常年待在寺庙里所以可以在寺庙里随意进出而不伤内魄,所以才被墓穴里的东西盯上了?
  “说下去。”云罗低首看着地上表情越来越扭曲的老和尚,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上次在医院遇上殷凛上了邵东棋的身,她的炽血鞭控制不了他多久,那么现在也就意味着她的炽血鞭可能也控制不了青灯多久。
  一想到刚要去换衣服结果又停在了这里云罗就巨不爽,索性一脚踩在地上的青灯身上,不屑地挑眉:“给老娘老实点,小小邪祟还想忽悠你爷爷?胆子倒是大。”
  云罗行事作风张狂惯了的,如今只是蹬那地上的邪祟一脚睥睨之势便席卷而来。
  “冤枉啊,不是您要下墓的吗?我只是在成全你,你明明知道尧山下面是什么地方还要去送死,劝你是你不相信,逼我让我带你去的……这也怪我?”
  某只被踩在地上被不知名的神器捆着的怨灵表示很委屈,他本来也是感觉到了这两人的来头很大,所以特地推辞不想让他们下去。
  两人刚才杀鬼的动作那么狠厉,特别是连墓里跑出来的魂兽都能制服,简直就是对他来说可怕的存在,这才劝他们别下去。
  毕竟普通人下去了他好做掩护,这个女人叫穆云罗啊,他在这老头的记忆里翻到了这个女人,跟宋沉姜是好友,还是凤城不得了的黑帮老大的独生女,这么大的背景,他自然是不想惹麻烦。
  可是是他们自己要咄咄逼人下墓的就不关他的事儿了,可是为啥一揭开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他背锅?他很冤啊。
  “好像的确不怪他。”云罗粲然一笑,偏头看着穆迟,一副小委屈的模样,穆枭一看心都软了,大长腿一伸,直接踩在青灯的肚子上,穆枭的力道就大多了,一脚下去就听到男人“噗”一声,似乎直接给踩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