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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黄泉路孤单,还要带我殉情
“哦,我在祝福你早死早超生~”花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女人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不骂她?现在虽然被绑着,但是能够给她点不舒服花姒还是很乐意的。
“呵,早死早超生的会是你。”还在说话间,外面却是突然冒起了烟雾,花姒第一感觉就是,有人放火。
她忍不住一眼扫向顾湫,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这是打算跟自己同归于尽?
“怎么?黄泉路孤单,还要带我殉情。”花姒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面对这种疯女人,她觉得生气都是自己吃亏。
“想得可真好,不过要让你失望了。”顾湫笑着,走到窗边看了看,然后一点点任由火势蔓延开,到处是火种,地板开始灼热,连梁柱都开始支撑不住地向下倾倒。烈火灼烧间,她脑海渐渐清明,这一切绝对早有预谋,仅凭顾湫的实力怎么可能逃出陆爷爷的手掌心?
而且还预谋了这一场绑架和火灾,火势是从外面蔓延进来的,说明根本不只顾湫一个人作案,要是只有她,怎么可能有那个能力绑架她?那么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不过她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趁着火势蔓延,她靠近了最近的火种,想要用火把绳子烧断,但是她的手太娇嫩,直接被烧出了很多水泡,花姒忍着这痛,刚好把绳子烧断站起身,便见陆寒枭一脚踢开了大门,大长腿迈进了别墅,一片火海里,他如救世主一般降临,让她看到了希望。
“陆寒枭,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她叫道,眼看着陆寒枭微微皱起眉梢,然后一下子冲进了火海,踢开了燃烧的各种家具,跑到了她的身边,但是却……擦肩而过,只见他跑到躲在角落里被呛得开不了口,眼泪汪汪的顾湫身边一把把外套脱下来裹住了顾湫,然后俯身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背心有余悸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来了……”
她满手烧伤,被呛得眼泪汪汪,视线模糊里,只能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她伸手一把抹掉眼泪,告诉自己,这是烟熏的,她没事儿,她一点也不心痛,不就是个男人吗?顾湫要就给她啊,可是为什么心底蔓延开的是酸楚?
那个曾经给过她依靠给过她整个世界的男人此刻却把他所有的臂膀都给了另一个女人,花姒啊花姒……还好,还好你们没有结婚呢!
她站在原地,脚步却是半分也迈不开,只见陆寒枭抱着顾湫跑过她身边,他说:“四月,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恐怕,等不到了呢……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如一阵风一样抱着顾湫离开,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女人回首,冲着她缓缓漾开一抹笑,那是胜利者的微笑?她没有输给顾湫,只是输给了陆寒枭的感情而已。
她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对夫妻,他们虽然天天都生活在一起却跟陌生人一般,可是多年以前他们也曾相濡以沫恩爱有加,只是后来女生出钱让男生读书,男生考上了大学,学成回来以后却不要她了。她跑到男生的学校门口以死相逼,两人最后还是结婚了,但却终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里面最让她记忆深刻的就是女孩受不了男孩婚后的冷暴力,她大闹,希望男孩能够跟从前一样,就算是吵架也好,别什么都跟她分得那么开。可是男孩却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变,爱情就不能?”
怎么会不能呢?陆寒枭不就变了,当你爱上另一个人,又怎么会再去在意曾经那个人的感受?当你爱上了顾湫,那就注定了你会把她放在第一位……而花姒,又被抛弃了呢!
眼前是满目的赤火浓烈,灼得她双眼赤红:“救命……救命……”额上虚汗直冒,又是那个梦,她都还来不及委屈解释,就已经输了,在他与她擦肩而过第一时间去救顾湫的时候她就输了,输得哑口无言。就算是她说这场火灾是顾湫故意放的,绑架她的人里也有顾湫又怎样?陆寒枭不会相信她的,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四月,就算是人命关天,他也可以冷漠地侧开她,去救那个离得更远的罪魁祸首顾湫。
花姒,你还有什么可不甘的?早就该死心了而已,这次回来,她不仅是要看看陆寒枭跟顾湫这对璧人结婚,更要回来……讨债。顾湫,当年那一巴掌算上利息,她可不会手下留情,还有在那场火灾里毁掉的脸,她都要一点点取回来。
“纱纱,醒醒,做噩梦了?”耳边是乔璟然的关切之声,和繁杂的吵闹声,悠悠转醒,原来是又做那个梦了,她伸手摸了摸眼角,还好没有哭,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没事儿,你们继续喝吧,我出去透透气。”她抚开了乔璟然,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现在心情着实难受,她这次回来一定要一步步踏回花家,更是要让顾湫付出代价,就算是陆寒枭求情,她也绝不留情。
天知道她拿着镜子看着那张被大火烧坏的脸时有多绝望,就算是后来修复了更加漂亮的脸,但在她心里,却始终也不及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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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我可以吻你吗?(红韶)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追星不看名字的女孩儿。”顾祁微微一笑,觉得这小姑娘其实挺可爱的,听惯了粉丝对于自己的赞美之词,突然出现这么个与众不同的粉丝,倒是让他觉得新鲜。
“顾祁?”红韶眉梢轻挑,跟着笑起来,在她眼里,他的笑最是有感染力,让她总是忍不住回味,千年过去了,她还是独爱他的笑颜。
“嗯。”被她这么一叫,顾祁微愣,明明很普通地叫他的名字而已,他为什么会觉得胸口微微颤动,好像突然被什么一下子抓住了心脏一般?
“我可以吻你吗?”红韶明艳一笑,明明坐在顾祁的旁边,却突然纤细的手臂一勾,一把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覆下来,红唇扯开一抹笑,眼底滑过狡黠呀,然后直接把影帝顾祁按在飞机上……强吻了……
红韶香甜的气息裹挟些点点花香散开……她心头一紧,怎么办?又要开始了。
每次找到他,她总会忍不住吻他,就如他每次死去时脸上斑驳皱纹,微微侧开头,缓缓道:“韶儿,别吻我了……”
她知道他是嫌弃自己老了,不愿意让她看到衰败至此的他,更不会让她去亲吻那样丑陋的自己。
所以每次再次找到他,她都会履行他前世临走前她没有做到的,她要吻他,亲吻最好年华的他,一时竟然覆水难收,脑海里一片混沌,在神魔井里渐渐忘却的一切又会在见到他以后在脑海里慢慢复苏……
——
红尘有来客,浮生有梦回。
晴空万里,天空一片碧色。云城外繁花似锦,处处是层层叠叠重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说来也怪,昨日这里有些花还含苞待放,欲语还休。今日暖湿的空气里传来一股异香,不管是含苞欲放的还是含苞未放的花全都放下了矜持,一时间争奇斗艳,美艳无比。
“云戈,还有多久到。”只见繁华团簇下,一抬鲜粉的软轿映入眼帘。女子软糯的声音自软轿内溢出,路边那花更艳丽了。
抬轿的轿夫皆训练有素,见此奇景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云戈一直跟随着轿撵,一听软轿内少女的问话,恭敬道:“回小姐的话,最多半个时辰,我们便到摄政王府了。”
“好。”公孙潋烟忍着不适,回答道。
软轿内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梳着少女的云髻,鲜粉色的裙裳俏丽大方,细织的云锦柔软贴身,勾勒出女子初初吐露出的曲线,看起来纤细优美,格外地引人怜惜。
女子轻纱覆面,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天生的风华绝代。眉眼间潋滟着淡淡的忧色,颊边散乱的几缕碎发衬得她愈发娇艳欲滴。
轿外的云戈却是格外小心翼翼,她本是花无极的贴身暗卫,如今却被下令保护好轿子里娇柔的女子,护送她到摄政王府。
她向来谨慎,庄主如此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想来轿子里的女人必然十分重要,她可不敢怠慢半分。
可是这一路走来一直相安无事,奇怪的倒是这软轿内传来的异香,格外安神明目,而且一路过来,软轿过处皆是百花齐放,事出非常必有妖。
软轿内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此“神秘莫测”。
公孙潋烟自然没有心思去揣摩软轿外一个小小送路人的心思。她捏紧了手心里的信物,仿佛捏住了命运的咽喉。
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即便是入了另一个牢笼,她也要想办法闯出去。她要攥紧自己的命数,再也不让它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世事如棋局,今后她便要下好自己的每一颗棋子,最终掀翻这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