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广元和牛子言在李瑗的宴会结束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恒公子,那批货本将军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等到明天应该就可以起运了。”恒广元请牛子言坐下。
“子言兄!你与我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你说在下对你怎么样?”
“嗯!公子对在下非常的好,不过,恒公子,这次曹大人让在下来江陵是保护这批货物不被别人劫到,其他的事情,在下不想管。”恒广元的眼睛里突然露出了精光对牛子言说道:
“子言兄,在下并不是让你去破坏雪糖作坊,而是希望你派人散布写消息出去,让别人知道十堰武当山脚下有一个雪糖作坊,而且将要制造出大批雪糖的消息,散播的越大越好。”牛子言想了一下:
“啊!恒公子是说将这个事情散播出去,到时候……”恒广元点点头:
“将军,只要有人注意到了更大的目标,那么到时候就不会有人主意我们了,这样我们在路上走的就更加的安全。而且,到时候我们的收益也就更大。”
“好的,恒公子,在下马上去办!”牛子言走后,恒广元对着屋外面的月亮说:
“雪糖收益很高,但是如果雪糖太多了的话,就会影响我自己的收益,绝对不能有人动。再说了,听说李建成那么多的神秘事迹,我倒要看看,李建成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比在人前的恒广元,现在的恒广元更加的聪敏。
第二天,牛子言来到码头查看货物,并且叮嘱码头的苦力头目快点把雪糖搬到船上,并且表现出很焦急的表情。码头上的苦力头目很奇怪:
“牛将军,怎么那么急呀!”
“张老头,你是不知道,如今这市场行情不是很好,而且马上十堰那里就要开创新的雪糖作坊了,再不马上把这些雪糖卖掉,以后雪糖泛滥,恐怕就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了。”
“想不到将军出身军中,也要关心这市井之事啊!”
“哈哈哈!那还不是因为本将军的上头是个商人。”十堰马上要建造雪糖作坊的消息在江陵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雪糖作坊的消息吸引住了,而在江陵城中的其他势力也被这个消息所吸引。相反,对于恒家的雪糖、食盐交易反倒不怎么关注了。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注视着十堰——雪糖制造作坊基地。江陵龚忆南府邸:
“左相国,别再兜圈子了,在下已经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相国大人有什么计划没有。要知道,我们俚人可不喜欢绕圈子。”龚忆南的府邸书房,龚忆南对着左游仙嚷道,左游仙捏着自己的胡子:
“龚大家主不要着急,凡事要从长计议,现在雪糖基地只是听说,还没有真实验证,公子如果心急,不妨先派人前去打探,若是真的有此事,我们再动手不迟。”
“好!本公子就听相国大人的。”
江陵张千财的府邸,张千财正在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你是说从龚忆南的府邸后门进去了很多人,他们全都身穿紧身衣服,携带短小贴身兵器,是从江陵南门进来的。”
“是的,公子。小的看的真切。的确是从江陵南门进来的。”那个手下人说到这里就不说话了,张千财想着:‘看样子,岭南那边来人了。’看着张千财在思索,张季龄派来帮忙的张子义向张千财问道:
“公子,此事我们怎么插手?”张千财对张子义说道:
“在吴中的时候,父亲时常告诫我,做事情要小心谨慎,不能随便行事,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过,好心提醒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位大人还是可以的。有些事情我们不能陷入的太深,官府是要打交道,可是我们终究不是官府,不能越嘴代庖。来人啊!给本公子多准备几份厚礼,本公子要亲自去庐江王府,请庐江王爷给本公子与房玄龄、杜如晦、还有黄文清和黄大人手下的几位大人做个桥梁。”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长安,一队飞骑向长安飞奔过来,一直到了皇宫门前才停了下来:
“荆州大行台水路总管庐江王李瑗王爷的急件,请速速交到圣上手中!”李渊在皇宫中听到李瑗有重要奏则,马上打开一看:
“臣荆州大行台水路大总管庐江王李瑗奏报圣上,月前,圣上派遣亲差前往十堰建造雪糖作坊基地事务,但敌国奸细勾结江湖宵小妄图焚烧毁灭,幸太上玄远皇帝(李渊加封太上老君为太上玄远皇帝)降下神迹,我防守将士英勇,使得敌方阴谋未能得逞,但我方损失惨重,雄阔海、阚棱二位将军身负重伤还坚贞不屈,力抗顽敌,庐江王府右侍卫统领王君廓在缉拿盗匪途中被盗匪所杀。臣荆州大行台水陆大总管庐江王李瑗恭请圣上下诏,嘉奖有功人员。臣敬上。”李渊看后大喜,传旨嘉奖有功人员,抚恤伤亡将士,另外对王君廓及其遗属进行抚慰。而李建成在数天前也得到了宋令文等人的禀报,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张千财拿着礼物来到了庐江王府:
“王爷千岁!在下打扰了。”
“哎呀!张少当家,是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是钱风啊!咯!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张千财的跟班就抬上来几个大箱子,一打开,里头全部是亮晶晶的黄金珠宝。庐江王李瑗脸上的笑容更盛:
“哎呀!张少当家的怎么这么客气呀!弄的本王实在是,张少当家的有什么事情要求本王就说吧!”庐江王李瑗是个明白人,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
“王爷客气了。在下此来就是想让王爷为在下引见房玄龄、杜如晦二位大人,日后雪糖较易中多多照顾一下。”
“啊!好说好说。”在庐江王李瑗的安排下,张千财见到了房玄龄和杜如晦。也都送了非常贵重的礼物。
“张少当家的真是客气呀!这弄的多不好意思呢!”
“呃!哪里哪里!钱财身外物,在下就是想与方大人、杜大人交个朋友。”房玄龄和杜如晦对于这种商贾之人从来没有什么好感。张千财也察觉出了房杜二人的轻视。
“房大人,杜大人!在下此来还有一件事情相告。”
“张少当家的但说无妨。”
“岭南一带有人来到了江陵,就躲在龚家家宅之中,不过现在已经离开,向西门而去。恐怕与雪糖作坊有关。”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千财。
“既然二位大人对于在下的消息没有兴趣,在下告辞了。”
“恕不远送!”张千财走出房玄龄和杜如晦的住处,张子义对张千财问道:
“公子,怎么样?”
“没人搭理我,咱们走吧!”张千财心情低落的向自己的府邸走去,张子义却感觉后面有人跟踪。
“公子,后面有人跟踪……”
“不要往后面看,跟着我走。”张千财说着,就带着张子义进到了一个巷子里,那个跟踪的人也进了那条巷子。发现巷子里没人,正想离开,前后被张千财和张子义夹住。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少当家的不要误会,是我家大人想要请你见面。”
“你家大人!?你家大人是谁?”
“张少当家去了就知道了。我家大人就在望月楼等着张少当家的。”张千财不知道是谁,不过还是跟着那个人一起去了,等到了望月楼的包间中,当张子义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张子义惊呼一声:
“怎么是你!?”宋令文看着张千财。
“张少当家古道热忱,请坐!”张子义在宋令文的面前坐了下来。
“你可以先出去了,本官跟张大当家的有事情要谈,你先出去,不要让别的闲杂人等进来!”那个带张千财的人出去了,张千财也对张子义说:
“子义!你也出去吧!”张子义点点头。宋令文对张千财倒了杯酒说:
“张千财,现年十九岁,父亲现任吴中张氏家主张季龄大人,母亲是张季龄大人的正房嫡妻张褚氏。受其父张季龄的委派到江陵称重办理业务,不知道在下说的对也不对。”
“宋大人,这些题外话就请不要再说了,宋大人邀请在下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请大人明说。”
“好!张少当家的快人快语,在下佩服,在下请张少当家的前来是有三件事情,第一,请张少当家的不用再插手雪糖作坊的事情,因为太子殿下已经有了安排。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在下看的出来张少当家心有大志向,也一直希望为我朝效力,所以正好有些事情希望能够得到张少当家的帮忙。张少当家的应该知道,我朝太子殿下一直希望打开江淮商路,可是关卡重重,一直难以打开商路,还有就是我朝对于江淮的情报不利,所以希望张少当家和张大家主多多帮忙了。”张千财点了点头。十几日后,张千财听说十堰雪糖作坊遇袭,所有盗贼被抓的消息,张千财悬着的心慢慢降了下来,随后,宋令文通知:
“张少当家,太子有请,请张大当家的过几天与本官一起前赴长安朝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