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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也是席家四大家族之一!
  “你确定,你说的属实?”陆羿辰挣扎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我又为何骗你?时至今日,只是将一些不该告诉你的话,告诉你,免得你还蒙在鼓里,为虎作伥。”
  “为虎作伥……”陆羿辰猛然就想到了席老这个人。
  “当年,陆家在你爷爷那一代,就有意退出席家,到你父亲接受的时候,便开始渐渐挡出,开始着重经商。陆家本就是大家族,家境殷实,加上你父亲经商头脑,后来又和安家联姻,生意如日中天。”
  陆羿辰的心口,猛地一怵。
  “陆家退出席家的掌控,正逢席家动荡之年,内部瓦解,需要更多的财力人力来巩固席氏正统根基,不让庶出的大少爷夺权。没想到,你父亲和你母亲,陆家和安家都要退出,不肯参与内部争斗,明哲保身。”
  “正是席氏正统根基岌岌可危之际,你的父母作为,惹恼了席家的当家人。痛骂你父母的不道义,靠着席家的势力,发展成大家族,便要金盆洗手,转行做正统生意。”
  “那几年,可谓是云诡风谲的几年,发生了很多大事。想来你那时候虽然年幼,也略有耳闻吧。先是安家接二连三发生变故,随后陆家败落,你下落不明,远走他乡。”
  宋成安的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刺入陆羿辰的心口。
  虽然宋成安,没有提及那些事和席家有多大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和席家肯定脱离不了牵连。
  当年,舅舅坠海,姨妈和父母的车祸,爷爷和外公的疾病猝死……
  叔叔婶婶霸占陆家家财,自己带着可馨逃到国外……
  一桩桩,一件件还历历在目。
  血海深仇,一直都在心底深深扎根。
  还以为,一切都是祁少瑾的父亲祁远治所为,现在看来,祁远治也不过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真相被揭开,往往都是丑陋的。”宋成安缓缓笑着,向着陆羿辰走了两步,“你终究还是年轻人,你见过的丑陋,哪有我见过的更多。”
  宋成安低低笑起来,“想当年,帮着席家上一代当家人出谋划策的人,正是顾南山,也正是因为立了大功,当家人才给了他代为掌管席家的权利。”
  接着,宋成安又道,“这人啊,就是要把握好时机,才能鱼跃龙门,成为地位最为显赫的那一个。而往往局面动荡的时候,才会有一些人钻了这个空子,顾南山就是这种人!他把握的很好,毁了陆家和安家,不但得到了两家巨大的财富,也帮着席家稳固了局面。”
  陆羿辰的一双拳头捏得好似随时骨头都会碎裂一般。
  整个人都开始剧烈颤抖,就好像自己的眼前,又一次看到,父母和姨妈在爆炸的车子内大喊,让他快跑,告诉他不要报仇。
  或许,那时候,他们都知道,是谁在幕后经营策划了那一切。
  怕他和强大的席家扯上关系,不想他纠结到这样复杂的恩怨情仇之中。
  “顾南山确实有脑子,利用感情,是最好的刀刃,你不是知道,你的姨妈死于什么原因?也知道,你的舅舅,为何坠海身亡……”宋成安还在落井下石,继续刺激陆羿辰。
  “年轻人,不要被表面的祥和蒙蔽了双眼,一切的波涛汹涌,都是隐藏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
  宋成安笑起来,继续又道。
  “我很怀疑,当年,你是不是就是知道了一些苗头,才会……”宋成安的声音轻轻地顿住,压低声音继续说下去。
  “才会选择了顾若熙做你的妻子,听说,你当年还给她母亲捐肾,也算煞费苦心。”
  轰然炸响的一声霹雳,让陆羿辰的脑海有一瞬的空白。
  陆羿辰忽然转头瞪向宋成安,“你到底都知道一些什么!”
  宋成安大笑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我才刚刚回国,很多事还不了解,只是根据逻辑分析了一些事情原委而已!”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胡说!”陆羿辰爆发一声怒吼,忽地起身,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杯碗悉数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热水淌了一地,冒着白蒙蒙的雾气。
  宋成安害了一跳,老脸一沉。
  陆羿辰大步起身,跨步到宋成安面前。
  他的身高,要比宋成安高很多,站在他面前,让宋成安倍感压力,好像被一座大山迎面压下来般紧迫。
  “我告诉你,不清楚的事,不要乱作猜测!”陆羿辰咬牙道。
  “你在害怕?”宋成安眼底迸射出摄人的霸气。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不!你在害怕,你想要保护的那个女人,知道一切!怕你苦心晶莹的一切,最后付诸东流!”
  “没有———”
  陆羿辰咆哮一声。
  转而,陆羿辰努力压制下来胸腔内的火焰,“今天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与宋老,也从不曾见过面!”
  “还有,如果我的孩子,与宋老脱不了关系,我会让宋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也要看你有几分本事才行!”宋成安毫不畏惧威胁。
  陆羿辰残佞一笑,黑眸内似嗜血的邪魔。
  他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宋成安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要陆羿辰失控了,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丽莎正在楼下焦急等待,见陆羿辰下来,赶紧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