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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悠雪打开车窗,任由长发随风舞动。
  三年,整整三年,只要想起那令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个雨夜,那种被刀刺伤的疼痛和硫酸泼在脸上的入骨焚心,她就浑身颤抖,噩梦不断。
  真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哈哈,没想到先是莫老六锒铛入狱,接着刘强子也以这种横尸野外的方式而遭到报应。
  苍天,还是有眼的。
  想到这里,权悠雪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了下来,三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盼望着这一天,那两个丧心病狂的歹徒能够绳之以法,现在,终于让他们自食恶果,她要哭,哭个痛快为止。
  正在开车的司机扭头看着刚才上车还一脸急切的漂亮女孩,此刻却泪流满面,他好心地递过去一张面巾纸,惊奇地问:“姑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权悠雪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忘形,她擦干眼泪,笑着对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靠着窗子等着去看那个遭到报应的刘强子。
  司机见女孩不再说也没有再问,只是回头专心开车,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奇怪啊,现在这么热,居然一个人打车往郊外开。
  给读者的话:
  三更码完,碎觉啦
  正文 148、真相,不会被抹杀的
  出租车一路飞驰,到了郊外一条小路停下,权悠雪付了钱,然后一个人往秦默给的地点走去。
  一个废弃的仓库,她边走边看,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一个池塘边有一个红砖比较年代久远的仓库,走近门是开着的,人刚刚脚步迈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难闻刺鼻的腐朽味。
  权悠雪捂着鼻子,一步步四处张望。
  “悠雪,在这里。”秦默在小房间门口站着,看见权悠雪微笑着打个了招呼。
  “喂,哥们,这谁啊?挺漂亮的,给我介绍介绍。”刘平南嘻嘻哈哈一笑,把白手套卸下来逗着秦默,看来这个女孩就是秦默喜欢的那个人,不然王若然死追秦默都没答应,果然眼光高哇。
  等到权悠雪走过来,秦默给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下,然后一起走了进去。
  气味是很难闻,秦默拿出一张洁白的方帕递给权悠雪,让她捂上口鼻。
  权悠雪一眼就看到了墙角已经死去的刘强子,一瞬间,她的眼眶泛红,心里的那股恨意终于缓解,一个坐牢一个已经死掉,这两个害得她远走国外毁容的男人,终于恶有恶报。
  “悠雪,你的朋友找到了吗?”看到权悠雪胸脯上下起伏很激动的样子,秦默关心地问。
  权悠雪咬了咬唇,轻轻摇摇头:“不管她在哪里,我相信她一定现在释然了,因为恶人得到了报应。”
  “嗯,从现场看刘强子是因为窒息而亡,进一步取证还得一会法医过来,不管怎么说,你的朋友也安心了。”秦默拍了拍手,看着那具尸体。
  “窒息?”权悠雪微微弯腰仔细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不可能是窒息而亡,这绝对是一起谋杀!”
  “谋杀?!”刘平南叫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法医都没来,你怎么知道?还绝对!”
  “当然,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权悠雪一笑,“把你手套给我。”
  不会吧?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会分析?难道她比法医还厉害,刘平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是秦默也一样很惊奇,这个女孩也太让他出乎意外了。
  “给我啊。”
  “哦。”刘平南如梦方醒赶紧把手套递过去。
  权悠雪熟练而快速地套上白手套,然后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周围的环境,拿起旁边的小棍子一拨开,果然发现了端倪。
  “你们看这是什么?”权悠雪看见刘强子鼻孔有丝状物,轻轻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拿过来,接着说,“这是棉絮丝。我们可以猜想一下,这么热的天,即使他为了躲避追查,也不可能在这个废弃的仓库盖着大棉被吧。”
  刘平南和秦默点了点头,前一段时间网上发布了缉查令,原来这个家伙躲到了这里。
  权悠雪继续解释说:“你们看到的也没错,从死者刘强子的表状和脸上死时候的痛苦表情来看,是具有明显窒息死亡的表征,可是你们看,他多处有伤痕,肯定是死前有人虐待过,可见肯定是黑吃黑被人害死的。先是被虐待过,从这些或紫或青的伤痕就可以判断,鼻孔有棉絮,看看,他的嘴角也有,这说明他死前挣扎过,有呼吸直接用被子被捂上口鼻,所以这附近有零星未烧尽的棉絮丝。或许因为仇恨深,那些仇家又放了一把火,只是他们走后火并没有烧起来,所以刘强子的尸体并没有被烧的很严重。”
  “天哪!太精彩了。”刘平南拍手叫好,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么逻辑缜密的分析和判断简直可以和他们所里最优秀的法医媲美。
  秦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孩,权悠雪,看来,他真的不够了解她!
  刘平南兴奋地看着权悠雪,问:“美女,你怎么像福尔摩斯一样,嘿嘿,懂得这么多,看见尸体也不怕,要是我们所里的王若然啊,怕是吓得都躲到一边去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权悠雪脸上非常淡定地说,“以前上课经常老师带着我们解刨尸体。”
  “你学的是法医?!”秦默和刘平南齐齐惊讶地问。
  “对啊,宁江大学法医专业。”
  刘平南伸出大拇指,咋舌道:“怪不得啊,原来是宁大的法医专业,牛!”
  牛吗?权悠雪微微一笑,要是他知道自己不但是宁大法医专业,而且是宁大最优秀的出国委派生会更吃惊。要不是父亲出事,估计她就从事法医这个行业了,想到父亲,她的神色一暗。
  秦默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不做法医却去了一家酒店工作,可是此时此刻在这个仓库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可是刘平南却好奇心大增,他看着权悠雪,准备考考她。
  “美女,那你能不能猜猜这个刘强子死在这里有多久了?”他蹲在权悠雪身后紧接着问。
  “这个嘛,”权悠雪低头仔细看了看,然后说,“真相,是不会被埋灭的,那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权悠雪神秘地一笑:“帮我拿东西撬开他的口腔,翻翻眼角看看。”
  “不是吧?!”这是死人,死人呀,刘平南吓了一跳。
  权悠雪耸了耸肩,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好,我来!”秦默找了个干草的杆子,然后走近,不过走近那股气味特别难闻,他只好用袖子捂住了嘴。
  “嘿嘿,还是哥们够义气。”刘平南拍了一把秦默的肩。
  看着秦默轻轻用草杆子翻起眼皮,权悠雪这才慢慢说:“死者死了多久,因为被火烧过除了脸部,其他地方无法从腐败的程度推测时间,但是有一点,确实可以来判断,那就是蝇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