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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犯视为从重情节之一。故意杀人视情节可判死刑,刘强子,我说的够明白了。”刘平南站起来拍拍手,示意把刘强子带下去。
  “不,不,我不会被判死刑的,不会的!”刘强子被架着拉了出去,一边嘴里喊着不停地扑腾。
  “平南,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要打入呢。”李东嘿嘿一笑,手在刘平南的肩膀上使劲一拍。
  刘平南微微一笑:“你当你哥我是傻子啊,殴打他,还不被他反咬一口,我就是要他心里受煎熬,不是不怕死吗,你看看他刚才那怂样。”
  把这混蛋教训了一番,刘平南心里气顺多了,他忽然一拍头,差点忘了,得赶紧去医院看看若然醒来了没有。
  “平南,你干嘛去?”
  “去医院!”
  李东看了看手机,中午饭点,他连忙追了上去:“你这家伙慢点,等等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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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82、叔叔,我来了
  王亚烈倒是说话算话,在权悠雪和夏米丹给紫色玫瑰厅帮忙后,真的给了她们两天的假。
  权悠雪终于下定决心首先去见叔叔,车子开出城郊绕着盘道,透过车窗,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灰色建筑,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和纠结。叔叔进监狱,肯定和她爸爸的死有关,要不是叔叔无意从她爸爸身上发现那颗纽扣,估计自己连个线索也没有。可就是因为这个纽扣,叔叔才被有心之人陷害。叔叔绝不会做那种偷盗之人,可是被关了三年,实在是让她不解。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有热热的东西从眼眶溢出,她飞快地擦干,要做的事情太多,现在还不是自己感伤的时候,到了灰色建筑跟前,停好车,然后凝视了宁江监狱四个大字几秒,然后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叔叔,我来了。
  她顺着有些狭窄的走廊一直往前走,看着四周阴森而看守严密的监狱,几步一岗拿着枪站得笔直的狱警,也不由感觉全身发冷。
  这座监狱存在了几百年一直延续到现在,在宁江人的眼里,这里是关押邪恶的所在。监狱的墙壁上,有一幅幅古人拷打犯人的图案,看着令人触目惊心。虽然现在监狱经过了改造,可是这些浮雕刑狱图却还是保留了下来,仿佛留着就是提醒着进来的人,这里曾经就是修罗炼狱之地。
  空气里都有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曾经腐烂在了这里终生再也没有获得释放,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罪恶的灵魂消散在历史的河流中。可是,这里有没有屈死的冤魂,却不得而知。
  一座大山,远远地把这个地方和嚣喧的城市分隔开来,她是第二次来,第一次她记得很清楚,那天下雨,见到叔叔那刻他们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时间,只是叔叔偷偷塞给她一颗纽扣和那句话,三年,三年她又来到了这里。
  提着买好的衣服和一些用品,她加快了脚步。
  说明来意,有穿着警服的人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
  权少棋早就打过了招呼,所以一切非常顺利,她紧张地坐在隔着一排铁栏删的桌子前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分外难熬,她这个样子,叔叔会认出她来吗?
  甚至此刻她的整个人都在发抖,里面的那个小铁门紧紧地闭着,她的眼角忍不住一红。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去叔叔家玩,婶婶和小妹妹都不喜欢她,只有叔叔每次见了她总是偷偷拿好吃的塞给她,后来爸妈离婚,叔叔还是有时候会在她放学接妹妹的时候给她带好玩的和吃的。
  可是现在,他却被关在了这座监狱,而且一关就是三年,她甚至去问过,但是答复却是很模糊。一个人的三年的时光就蹉跎在了这里,她不能想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究竟有着多大的背景。
  权悠雪咬了咬嘴唇,挺直腰,不管是谁,她一定要继续查下去,叔叔的牢不能白坐,爸爸的死也不能就这么随着时间真相给湮没了去。
  她沉浸在回忆里,忽然小铁门上的锁子啪地一声打开了,一个身子佝偻的老人慢腾腾走了出来。
  “唐仁山,有人过来看你了!”狱警从身后推搡了一把,老人差点跌倒在地。
  “权小姐,探视时间十分钟,你们有话快点说。”狱警转身倒是对她非常客气,然后自己退了出去。
  忍着眼里的泪花,看着老人发呆的眼神,权悠雪抓起电话放在耳边,声音都在颤抖:“叔叔,我,来了!”
  唐仁山眯着眼睛,终于看清眼前的女孩,可是他摇了摇头,紧张地问:“你,你是谁?别,别过来。”
  看着叔叔唐仁山害怕地躲闪,权悠雪的心都在滴血,她小声地做了个轻声的动作,颤着声说:“叔叔,是我,顾悦城,我是你的悦城啊。”
  听到顾悦城三个字,唐仁山忽然眼睛亮了起来,他四处谨慎地看了看,不相信地再次摇摇头:“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们家悦城,你来干什么?”
  权悠雪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抓着电话泣不成声,叔叔以前多么精神,多么和蔼的一个人,此刻却是眼光浑浊,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囚服,一头浓密的黑发却被剃成了光头,就是发茬都全白了。三年的监狱生活完全把他变成了另一个多疑、畏缩而又敏感的老头。
  叔叔比爸爸还要小五岁,可是看着是那么苍老。
  “叔叔,你忘了吗?以前你给我买了个糖葫芦没给姗姗买,她哭着和我抢,还有,叔叔你记得你给我画的小鸭子吗,我非说它是小鸡仔,叔叔,我真的是悦城,悦城看你来了。”一手握着话筒,一手伸了过去。
  “悦,悦城---”唐仁山犹疑着把手浮在半空,终于和权悠雪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他浑浊的眼泪从眼眶滚落,上次听老婆探监说大哥的女儿出事失踪他在监狱都快急疯了,真是后悔把那颗纽扣给了她,一直以为是她被慕氏深处的那双黑手给报复了。
  大哥已经死了,自己也啷当入狱,如果再把悦城搭进去,那么他以后底下怎么有脸见自己的大哥。
  “悦城,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唐仁山左右看看,身形变化不大,可是原来的脸完全变了模样,虽然很漂亮,可是除了一双眼睛依旧弯弯如新月,其他的越看越陌生。
  “叔叔,时间紧,这个有机会再说吧。”权悠雪把所带的东西顺着栏删塞了进去,她不想再把自己所遭遇的这一切再说给叔叔听,免得他更加担心。
  “可是----”
  “没事,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她说着看看手机,时间快到了,然后立即急急问,“叔叔,我不相信你偷盗,还有,怎么关了你三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唐仁山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让他显得更加苍老:“叔叔没做过,悦城,你相信叔叔!关了三年,说我做假账,贪污了钱,可是我真的是冤枉的。”
  在大哥进入慕氏起,他也因会计员的身份应聘进了慕氏,没想到居然自己先是被公司以偷盗名字除名,然后又以巨额的账面作假和贪污而进了监狱,面对慕氏,他一个小小的会计根本无法抗衡,从进了这个铁笼子一般的监狱起,三年,整整三年,他一直在喊冤。
  可惜根本没有人理睬自己,没人相信自己,被偷的东西,还有那些账面,一件件成了他定罪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