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姿沉的所作所为成了何府最大的丑闻,何任城命人封锁了消息,禁止府里的人对外透漏半个字。
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
何府夫人,尚书府之女,因为善妒谋害了几条无辜性命,其心思歹毒,手段狠辣让无数人闻之色变,以往她温良贤淑的形象在所有人的心里骤然崩塌。
何任城见事态已经由不得他遮遮掩掩就能不为人知,思及她所为人神共愤,又念及她为他生的一儿一女,更是考虑到尚书府的势力及自己树立的念旧不忘本的形象,他没有选择休了覃姿沉或者与她和离,而是命人把她的院子封锁了起来,除了一日三餐从偏门送去膳食,其他时间不得任何人进出,包括她的儿女。
何长柏拖着羸弱的身体为母求情,刚在地上跪了半刻钟就咳嗽不止,直接晕了过去,何任城眼不见心不烦,便命人把他抬了回去,还让他的贴身随从看好他,让他老老实实做他的何府少爷。
何明雪也则是在何任城闭门不见时在屋外长跪不起,大雨瓢泼,她在雨里的身影坚定又倔强,可惜何任城并没有心软,反倒是柳姨娘在一旁为覃姿沉说着好话让他心疼不已。
当下对何明雪不管不顾,跪了一天一夜,何明雪晕倒在屋外,结果和何长柏一样被人原路抬了回去。
府里闹鬼一事,在覃姿沉认罪之后便自然而然的解决了,于是府里原本还对覃姿沉留有旧念的人也彻底信了。
而柳姨娘进府近十年,也算熬出头了,何任城直接把库房的钥匙给她,从此以后,便是由她来掌家。
尘埃落定之后,林楚浅在此来到柳姨娘院子里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
“姐姐,你可算来了。”她一进门,柳姨娘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她还是如以往那边热络亲昵,林楚浅这会却不敢在漫不经心的敷衍,她笑着对她欠身行礼,低垂着头十分恭敬。“柳姨娘。”
柳姨娘好似有些诧异,急忙拉着她坐了下来,嗔怪道:“姐姐这是怎么了?竟是对我如此客气?我们姐妹之间何需讲究那些虚礼?”
林楚浅笑了笑,可没敢把她这话当真。“该做的礼数还是得做到位的,如今柳姨娘掌管府里的大小事务,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没准还得来求柳姨娘。”
“姐姐。”柳姨娘故作生气的板起脸。“你要再这么客气我可就要生气了,以后要是有事直接找我便是,瞎说什么求不求的。”
要是看到她眼里无法掩饰的春风得意,林楚浅还真差点信了她的鬼话。
她也没再跟她争执下去,陪着笑耐心的和她闲聊了两句。
柳姨娘见时机酝酿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姐姐,你如今住的院子偏远简陋,有时想找你来说说话都得等上老半天,不知道姐姐有没想过搬个院子,这样在府里走动也方便一些?”
“不必了。”林楚浅毫不犹豫的拒绝。“如今的院子清净,我和笙儿都住惯了,不想费事搬位置,要是柳姨娘想找我,命手下的丫鬟来跟我说一声便是了,这点路程我还是走的动的。”
“姐姐既然不想搬,我也不强人所难。”柳姨娘拉着她的手,语气有些失落。“我这心里是恨不得姐姐搬来与我一起住,这样你我在府里也算有个伴!”
林楚浅保持淡淡的笑容,随口安慰:“柳姨娘若是无聊,可以时常唤我来陪你喝茶聊天。”
“也是。”柳姨娘欣喜的笑了起来,忽然又好似想道什么事情一样不安的问道:“姐姐心里不会觉得委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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