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屋外的院子里春意盎然,枝头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着。
林楚浅坐在柳姨娘的屋里,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这覃姿沉果然阴险,居然把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略过了,还能面不改色的端着正房的架子。”听她说完昨日里在覃姿沉屋里的对话之后,柳姨娘便觉得气愤不已,她站在屋里里来回的踱步。“那火明明就是她命人去放的,就是想烧死你们母子,结果没烧死,就想把事情推到你身上。见栽不到你身上,便想把这事给捂下去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柳姨娘气的面容狰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差点被烧的人是她呢!
林楚浅在一旁淡定的喝着茶,含笑的望着她没有开口。
“姐姐,难道你甘心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柳姨娘问道。
“不然呢?”林楚浅语气很平淡。相对于柳姨娘的焦虑急躁,她看起来冷静多了。
她抬头望着站在枝头的小鸟,瞧着像燕子又好像喜鹊,欢快的鸟叫声倒是让她们此时的沉默显得没那么尴尬。
柳姨娘见她漠然的面容,气的直接扭头不想看她,她带着些许气急败坏的低声说道:“姐姐这次是逃过了一劫,可若是继续忍气吞声,很快就会有第二劫,第三劫。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想不明白吗?”
林楚浅当然明白,她也理解柳姨娘的恼怒。
本来柳姨娘是想拉拢她一起对付覃姿沉的,还以为她经历了火里逃生能想明白和她统一阵营,却不想她还是选择息事宁人。
柳姨娘的生气大部分来源于失望。
“你说的我都明白。”林楚浅见她生气,连忙笑着解释道:“可如今我势单力薄,与她起正面的冲突吃亏的只能是我,而且我是妾,她是妻,于情于理,在没有真正抓到她把柄的情况下,我自然是要夹起尾巴做人。”
柳姨娘轻叹了一声,眼神有些黯然。
林楚浅说的话她也明白能理解,但是自她入府以来就一直被覃姿沉压制到如今,已经濒临崩溃,她是真不想再继续窝窝囊囊了。
她挫败的问道:“难不成,我们注定这辈子都得被她压得死死的吗?”
林楚浅勾起唇角,缓缓开口。“这倒不一定。”
柳姨娘突然眼前一亮,上前拉着她的手便问道:“姐姐可是想出了什么法子?”
林楚浅被她突然欣喜的抓住手,有些尴尬的讪笑了起来。“法子,暂时没有。”
她柳姨娘真当她聪明绝顶吗?
她也算初来乍到,府里的情况只是了解个大概,想以此就想出办法来扳倒覃姿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过来日方长嘛?
只要有心,总能想到办法的。
柳姨娘的心情被她牵着起起落落的,这会脸又垮了下来,唉声叹气了起来。
林楚浅忍不住的轻笑,抬手十分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放心,我总能想到法子的。”
柳姨娘扯了扯嘴角,敷衍的回了个笑容。
原先对林楚浅寄予厚望的她此时只感到十分挫败。
这诺大的府里,覃姿沉还真能够一手遮天。
她抚着肚子又想起那小产的胎儿,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