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护理跟面部护理一样,也是分不同类型的。”说着,她毫无预兆的抓起温雨柔的手,拉起她的袖子盯着她的手臂看了一会儿,“你身体的情况应该跟你脸差不多,不需要特别的护理,只需每次沐浴的时候在水中加入我们荣锦记调制的特殊香粉,沐浴完之后再在身体上涂抹我们荣锦记的体膏,半月时间,足以让你的身体产生明显的变化。
香粉和体膏你都可以带回去做,至于面敷,你今日在我这里做一次,我告诉你怎么涂抹,然后也可以一并买了带回去,于晚上洗脸过后涂抹,先是每日一次,待五日之后可改由两三日一次。”
“真、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一听说这些东西都可以带回去做,温雨柔显得很高兴。
之后她便让吉祥领着温寸柔去了夏字房,让她替温雨柔涂面敷,并告诉温雨柔涂抹面敷时应该注意的地方,她自己则匆匆往冬字房去了。
差点把孙淮彦给忘了。
施锦秋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缓了一下气息之后才轻轻推开门。
孙淮彦还躺在美人榻上,双目紧闭双手微弯放于小腹之上,保持着刚才她离开时候的动作。难道这家伙真的睡着了?
想想也是,刚刚她晾了他这么久,如果他不是真的睡着了,肯定早就跳脚了。、
施锦秋站在美人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上面躺着的他。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长相就是特别的独天得厚,比如说孙淮彦。明明是个男人,却长着一张连女人看了都要嫉妒的脸,可是又不似女子阴柔,浑身散发着一股男子的阳刚之气。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若是放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难免会有些违和,可是孙淮彦却很好的将它们二者给融合了,化成一股只属于他的独特味道。
叫人看上一眼便难以忘怀。
就算是现在他的脸上被面敷给糊住了大半,只是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唇眉,便知道那面敷之下的脸该是如何的令人惊艳,那双紧闭的眸子打开之后又将会释放出怎样的光芒。
说来也是奇怪,孙洪兴和郭月两人相貌虽然算得上中上等,可是这孙淮彦的长相却与他们的大不相同。特别是那双单凤眼,明明孙洪兴和郭月都是大眼睛双眼皮,怎么到了孙淮彦这里就成了惑人的丹凤眼了呢……
他就好像是吸取了他们二人身上所有的优点似的。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其实我长得还挺好看的?”突然出现的声音惊醒了施锦秋的思绪,视线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对上了那双如黑玉般的眸子。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走到门口的时候就醒了:“刚刚。”
还好,施锦秋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竟然盯着他的脸看了那么久,不知道该怎么消遣她了。
“正好时间到了,我先帮你把脸洗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孙淮彦抓住了转身欲去摆脸盆的施锦秋的手,“我长得好看吗?”
施锦秋:……
一个大男人,这样计较自己的外貌真的好吗……
怕他会对这个问题纠缠不休:“好看。”
果然,孙淮彦像是对她的这个回答挺满意的,很快就松了手,然后靠到美人榻上,摆出一副大爷的架式等着施锦秋替她洗脸。
正文 第311章偷听
天,暗了下来。荣锦记送走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之后,便沉静了下来。
客室里,聂纤纤在对吉祥如意等几个在奴市里买来的姑娘们进行一些讲解,有知识类的,也有实际操作类的,反正都是她们平常要用到的。
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
在被施锦秋买下来的时候,她们曾以为她们可能会跟任何其他那些被别人买回去当奴仆的人一样,只能做一个最低贱的人。
可是现在,施锦秋给了她们一条不一样的路,没有欺压苛待她们让她们做牛做马,反而给她们好吃的好住的还给她们发工钱,让她们做一个有尊严的人。
她们愿意用真心来对待这样的一个主人。
在客室的门口,鬼鬼祟祟的站着一个人,正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着,可是又怕被别人发现,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施锦秋走进东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形,她就知道在这里可以找到她。
“咳咳!”她故意咳嗽了两声,惊得那人“啊”了一声,转身就想跑,“站住!”
戚凄停住脚步慢慢转了过来,嘿嘿的干笑着:“施小姐,晚上好啊,怎么还不去休息……”
“我要是去睡觉了,还发现不了有人在这里偷学我荣锦记的东西呢。”
“呃……没、没有的事,我……我就是刚好要准备回去了,路过门口就好奇的张望了那么一下下,真的只有一下下。”像是怕施锦秋不相信,她还伸出手指比了一下。
“是么……”施锦秋绕着她转了一圈,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直看得戚凄心虚不已。
“施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戚凄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有点难以取信于人,更何况今日白天在客室的时候施锦秋看她的眼神就已经有些意味深长了,她总觉得她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怕影响到客室里的人,施锦秋将她带到了旁边的春字房里。
“坐吧。”
“呵呵,施小姐,你坐,你坐……”戚凄讨好的拉过椅子让施锦秋坐下,她的脸可还没完全好呢,要是这个时候施锦秋生气了不给她弄脸了,那她前面的银子可就白花了。
施锦秋顺势坐了下来,戚凄又连忙拿过杯盏和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递到施锦秋面前。
“施小姐,喝杯水吧。”
施锦秋接过茶盏之后,戚凄便双手交握于身前,有些不安的站在那里。她的眼睛时不时的瞥一眼施锦秋,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她的脸色很平静,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喝着茶。
茶盏里的茶水在慢慢的减少,每减少一点,戚凄的心情便紧张一分。她觉得是死是活一句话,都好过这种等待的煎熬。
终于,施锦秋喝完了茶,把杯子放到桌上。
“坐呀。”她说,“你站着我还得仰头跟你说话,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