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他有什么用,到时候大公子抵死不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咱们那个县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钱就是娘。”
“难道咱们小姐的钱还不如他们施府多吗?”
“你说呢?”吴妈挑眉反问。
柳芸刚才那句是下意识问出的,现在听吴妈这么一说,便马上想到了现在她家小姐的钱好像确实没有施府的多。
因为施锦秋之前替苏平之赚的钱都没有收酬劳,她自己赚到的那点钱最近全都用来买原料了,近几日的开销都是用戚老板付的订金度过的。就算是现在戚老板付了尾款,那些钱也确实不能跟那边的施家比。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小姐帮了苏公子,苏公子要给她银子的时候她都不要。”如果有了那些银子,他们又何必怕那边的施家!
吴妈呵呵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咱们小姐是做大事的人,她在想什么要是连你都知道,那还做什么大事?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事吧。”
柳芸点点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满的哇哇大叫:“吴妈,你这是嫌弃我呢!”她佯装不满的撅着嘴巴,惹得吴妈哈哈大笑。
邓凤聆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欢乐的一幕。
“她们感情可真好。”
“柳芸是吴妈看着长大的,吴妈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看。”邓凤聆向向晴解释。
向晴羡慕的看着跟吴妈撒娇的柳芸,她家父母早亡,她是被两位兄长带大的,从小就没有感受过这种类似于母爱的东西。
见她如此,邓凤聆又说:“吴妈人很好的,你才来不久,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嗯,奴婢知道。”虽然她来的时间不长,可是吴妈看她年纪小,平常对她也是挺照顾的,“夫人,那奴婢去老太爷那里了,老太爷还等着奴婢拿这小球与他玩儿呢。”
“去吧,辛苦你了。”
邓凤聆慈爱的拍了拍向晴的手,手上传来的温暖让她稍微失神了一下,眼圈悄悄红了起来:“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许是看出了她的情绪波动,邓凤聆没再多说其他。
后院里,施锦秋查验了一下如花似玉她们的对草药的认知,除了冬梅之外,其他四人皆已经能够很熟练的说出草药的名称与药效,并且还能很规范的操作前面的两个步骤,让她有些安慰。
她鼓励了她们几句,然后就让她们继续干活了。
“小姐!”冬梅从身后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她,见她转头看向自己,有些喏喏的问道,“冬梅让小姐失望了……”
“你觉得我会失望?”施锦秋问,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叫人看不出来情绪。
冬梅点点头,她又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会失望,为什么不好好多花些工夫记?”
“我……我每次都是很想好好记的,可是,就是记不住,我也没有办法!”
施锦秋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事,慢慢来。”
晚上,苏平之正埋首在书房里画着画,忽的吹过一阵风,带起了轻微的响声,待响声过后,书房里竟多出了一个人。
“主子。”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对着苏平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苏平之没有马上放下提着笔,而是画完了最后一笔,一副俏然而立的女子赫然跃于纸上。而那个黑衣人则躬着身体,直到苏平之开了口,他才直起身体。
“事情查得怎么样?”
“回主子,属下在赤焰坡进行了周密的探查,发现孙淮彦确实是那个神秘的幕后老板……”
“说些我不知道的!”苏平之打断他的话,语气虽轻,却让对方紧张的抿了下唇。
“属、属下查不出赤焰坡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苏平之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上,砚台里的墨汁溅了出来,眼看就要溅到画上去了,修长的手指比飞溅的墨汁更快的将画拉向了一旁。
黑衣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垂着头站在那里。他的能力在苏平之的一众手下当中已经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可任他把赤焰坡给察了个底朝天,能翻的都翻过了,也没办法找出孙淮彦要那块地的目的。
好一会儿,苏平之的心情才平复了一点,他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了。他不是第一次派人去那边察看情况了,可是每个派去回来的人都说查不到东西。
他让人找来了殷一伦和老杨。
“公子,会不会其实那边根本就没有什么?”
苏平之微不可见的摇了下头,本来好几次察探都没结果,他也一度以为真是他自己想多了,可是聂纤纤表演那天晚上,施锦秋突然脸色煞白的呢喃着“赤焰坡”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他想多了。况且,如果没有什么,孙淮彦又怎么可能会在那边停留那么久。
“孙府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没有,孙淮彦的父母好像对他做了什么知道的并不很清楚,孙淮彦身边的小厮随从等除了乌勇,其他人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老杨追问:“那乌勇可知道些什么?”
“我也找人查地字,他并不知晓孙淮彦去赤焰坡的目的。”
“这就怪了,如果那里真的没什么,孙淮彦的个性应该不会在那边逗留那么久,更加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老杨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倏的睁大,“公子为何不直接问施小姐呢?”
在苏府西侧的一个院子里,哈雷勾着嘴角听着下属跟他汇报这几天打探的结果。他轻轻勾起了嘴角,喃喃的念了句:“施锦秋,果然是个有趣的女人。不,她还只是一个连女人都称不上的女孩罢了……”
眼里,满是饶有兴趣的目光。
正文 第138章得到感谢
“施锦秋!”孙淮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个字。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明明是冬天了,为什么他感觉自己额头上有种要冒出虚汗的感觉。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跟孙淮彦口中说出来的叫做施锦秋的人有什么关系,可是来自孙淮彦身上的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说是开口询问了。
又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孙淮彦有开口说话的打算,他有些困难的开了口:“属下觉得他们虽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却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那个……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该死的施锦秋,还真是什么都愿意替姓苏的做,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会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