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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我靠抽卡历史大佬称霸天下(基建) > 我靠抽卡历史大佬称霸天下(基建)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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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州。
  带着一支队伍深入大漠的霍去病已然是已经回来,首战大捷,伤亡人数可以忽略不计,狠狠的挫一波匈奴的锐气。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霍去病的生活作风再是奢靡,梁川也都觉得值得了,心道有本事的人是真的可以拥有脾气。而嬴月手下有这样实力强悍的少年英才,也当真是让他觉得羡慕,只可惜这颗好苗子是人家的表弟,连贾诩那样的人才都被派来给他当保姆,可见他和嬴月的关系之好,不是他能够挖得到的。
  只不过虽然霍去病这棵资质好的让他眼睛想放光的苗苗他没什么机会,但是贾诩的情况看起来他还是很有指望的。
  就在梁川心中想着该要如何把贾诩这颗优质大白菜挖到自己的梁州的时候,忽然间耳边听到扣门声,于是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挖墙脚思绪,抬眸朝着门口道了一声,“进。”
  走进来的是那道熟悉的青衫的身影,一看到贾诩,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笑意,“文和来了。”
  而青衫的文士则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问道:“州牧找诩有事?”
  自从那日给梁州牧送过长长的工事图之后,贾诩便重新将自己归置到一个透明人的位置上,少说亦少做,依然是那个除了照顾霍小少年的起居的好好管家,就好像那天他什么都未曾和梁川说过一样。
  过犹不及,最擅观察人心的贾诩深谙这个道理。
  送长城图的那天是梁川拉着他说话,所以他才会展露学识,而平日没有人问的时候,他依然还是那个低调的透明人,这才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如若不然的话便会让梁川觉得他是有意为之,从而觉得此人心机颇深,就不利于他后面的搞事了。
  反正他沉得住气,毕竟打人家谋士主意,想挖人墙角的又不是他贾文和。
  听到贾诩的这一句问话,梁川顿时一脸愁容,叹了口气,道:“我愧对了文和一番心意啊。”
  贾诩:?
  这唱的又是哪出?
  随后贾诩就见梁川指了指自己的桌面,上面零零散散的放着各种图纸。看上去应该是他寻了工匠因地制宜细化过的适合梁州实际修建长城的工程图纸。
  同时桌面上还有一本账簿,看到这瞧着熟悉的册子,贾诩的眼皮忽然就跳了跳,心中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贾诩就听到梁州牧说,长城的事情之前一直进行的很顺利,各方面东西都配备好了,实地建造的图纸都出来了,他也已经准备开始找人去动工了,只不过就在预备动工前夕,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而这个问也题是北地郡也一直都面临着的问题。
  ——钱。他缺钱。
  在财政那边交修建长城的预算汇报上来之后,梁州牧就悲伤的发现他们梁州的资金似乎有些不是很能够支撑得过来长成这种大工程,如果要开工的话,大概长城修到一半的时候可能就会断了资金链。
  所以这个东西究竟到底要不要去开始动工一个只能够完成一半工程,就真的让人感到蛮犹豫的。
  倒也不是说梁州真的负担不起长城的资金,只不过在不妨碍基础生活的情况下修建和要勒紧裤腰带的情况下修建,这是完全两种不一样的概念。
  梁川这句话的话音落下之后,在听到自己预备给自家主公白嫖一个长城的计划出现了问题后,贾诩内心终于开始出现一点波动。
  随后只见眉目间一派温和的青衫文士唇瓣翕合张,但是最后也还是垂下了眸子,选择了沉默。
  一直在看贾诩的梁川自然是不会错过他的这一神色,于是不由得问道:“文和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听到他的这一问话,贾诩先是握了握自己的手,而后缓缓松开,似是心中犹豫挣扎许久,才语气试探的开口问道:“州牧的心中……是想修长城吗?”
  梁川一口应下,“我心中自然是想的。但如今这不是……唉——”
  听着他长长叹的一口气,贾诩道:“其实,州牧若真的想要,也并非是没有财物可用。只不过可能对您的名声不大好……”
  一听这话,梁川先是愣了下,而后问道,“文和可否与我详细说说?”
  听此,青衫的文士微微垂下眼睑,轻道:“我先前见到,前几日来见州牧的那位世家子当街纵马伤人。”
  一句话一落下,见到梁川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眼睛顿时就是一亮,紧接着在一亮过后便顿时染上压抑着的怒火的那一刹那,贾诩就知道,他的白嫖计划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
  第83章
  梁川压制着眼中的怒火,让它不要烧到贾诩这个他极度想挖的人才身上,万一把人才给吓走了就得不偿失了。但是说出来的语气却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冰凉,“若非文和提醒,我都不知道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就在他的梁州,就在他这个梁州牧如今所处的郡县之中,他竟然不知道有人当街纵马伤人这种事情。看来梁州也当真是需要好好整顿了。
  俗言道,铁打的皇帝流水的世家。换做一地长官也同理,世家在当地时间绵长,历史悠远,有着足够深的根基,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平日里在一些事情上,他也愿意让步给这些世家,以求得大家的和平共处。
  可是这一次是真的够过分了,当街纵马伤到人此等之事竟然都能直接瞒过他,说把消息压下去就把消息压下去,此举这不就是完全没把他这个州牧放在眼里吗?
  梁川微微垂眸掩盖住自己眼中的冷光,随后他像是忽然间想起来什么的问道,“文和可知那名受伤的人最后怎么样了?伤的可重?”
  贾诩微微摇头,回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其实贾诩还真的知道那个后续,只不过他不想和这梁州牧说。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原委,又哪里能有梁川派部下调查汇报上来的结果更加让他感到愤怒呢?
  那纵马伤人的世家子弟出身自梁州地区有着几百年底蕴的一个豪强大族,据他同百姓的打听悉知,这个家族的人一直以来都很是嚣张,做事张扬惯了,其一些族人霸道横行的事迹在梁州好多个郡都有所传泛。
  像是这种有着深厚底蕴的世家,换而言之说的俗一点也就是有钱。尤其是像这种宗族多出败类,简直就是可以堪称当地的毒瘤的家族,是最为适合抄家,“赚”上一笔快钱用的了。
  ——一群根子都已经烂透的烂人,死不足惜。
  而且再有一点就是,如今梁川还在治理梁州的时候将这糟心的东西给解决掉,待到日后他家主公拿到梁州的时候接手的就是干干净净的梁州了,也不必用她来做这个大恶人,引起其他有着共同利益的世家的敌视。
  虽然说若是有必要的话,不单单是梁州,任何地方的世家大族嬴月都是要进行清理,不过早起还是想尽可能的给自家主公减少一点她的难度。
  ……她的身份本就已经很难了。自家的孩子自己心疼,贾诩是希望自家小姑娘的路能够尽量的相对平坦顺畅一些的。
  而为了这一目的,他什么都能做也什么都敢做。
  ——贾文和原本就是追求结果而不在乎手段的人。
  随后贾诩看着面有沉思之色的梁川,心中思量了一下最后也还是没有再添油加醋几句为着那些梁州地区的世族们补充更多的让梁川想要搞他们的风凉话。
  这和他如今在梁川眼中的好人形象不符合,他还是低调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为妙。
  反正他话已经提到了关键的字眼,暗示着梁州牧将不久之前的纵马行凶的人的家族抄了补充自己腰包,其实要说起来的话在如今这种天下隐隐要乱但是又还没真的逢于乱世的时刻正是洗劫这种世家的最好时机——毕竟真的等到乱世来临的前夕的时候,诸如这等有着悠长历史的家族肯定早就隐世避难,只派出族中前途无量的小伙子们到有前途的各位主公那里进行辅佐,分开投资,如此到时候无论是谁胜的家族仍然可以在新的王朝有着立足之地。
  而与梁川的聪明才智,在他已经替他指明了搞梁州的地方豪强大族,对他们动手的前提条件之下,即便他只是说了做的过分的那一家,但是梁川自己会自行的往下进一步思考同样连带着搞掉以往也有着诸多嚣张事迹的其他世族,趁着现在天下局势还未彻底变得混乱不堪,对向来在乱世中都仿若狡兔般拥有三窟、而如今还没有跑路的这些他早就看不顺眼,心中有着诸多埋怨的家伙们磨刀霍霍。
  梁川其人,当官的时候的确是个好官,对于他治下的百姓不说有着父母心,但最起码也还可以称得上是一句仁厚,对待下属也是一个好上司,会怜惜手底下的将士们,如若不然的话他当初也不会只待手下的一个小将就千里迢迢专程的跑到雍州极西之地的北地郡请求嬴月借兵给他,助力他对抗妄图侵犯中原的外族。
  只不过虽然他在大义人品上的确是没有毛病——嬴月当初之所以会答应他那么干脆,便是感受到他的这一份诚心,觉得他并非是那种在事成之后就顿时卸磨杀驴的坏人。
  但是人皆有私心,虽然他的确是会遵照和嬴月的约定,不会做出在震慑了外族之后便扣押着霍去病不让他回来的事情,但是在还是互利互惠的、彼此存在着利益关系的同盟期间,就已经在酝酿着挖莹月手下人的墙角,等到以后同盟关系结束后,便会疯狂的挥舞锄头,分分钟的就对嬴月“翻脸不认人”。
  ——原本他要挖墙脚的,应当是霍去病这个少年英才的不世武将才对,只不过因为事情出现了一些偏差,导致梁川的目标对象变成了他自己。但反正事情的本质是没有改变的。
  贾诩对于这一类利益心比较重的人,本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人生在世谁不追求自己的利益?只不过是这梁州牧的锄头挖到了自家的小主公身上,让他感觉心情不是那么的美妙罢了。
  所以正如同梁川想要搞掉那些梁州地方豪强大族一样,他同样也想搞掉梁川。
  要不然的话其实贾诩也未必会在不久之前对他拿出长城工事图,忽悠他去搞工程以来消耗他的力量——这事儿可是他对嬴月“不仁”,做事不地道在先,这才有了他的“不义”在后。
  不过要是说起来的话,其实这梁州牧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最起码在贾诩看来,除开在他现在的搞事中梁川能够产生的一系列作用之外,起初他便存在了一个莫大的用处,便是可以用来给自家主公当做一个人心难测的教材案例。
  ——大义上无碍的人,也未必就是一个全然的好人。
  但贾诩倒是也并不担心反正在他看来还是傻白甜的小丫头因为错信他人而哭唧唧的去内省,毕竟有关于梁川其人的性格,在出发来梁州之前,他便已经同营业分析过个,该打的预防针都已经全部事先打好,等到回家之后他要做的也就是汇报自己在北地郡的“优秀战绩”而已。
  不过要说起自家主公,贾诩倒是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
  随后,青衫的文士抬头望着身前的梁州牧,对他问道:“说起来,如今诩与我和小将军来到梁州都已经有了一段时日,不知州牧可否方便派遣给我一名信使去北地郡帮我与小将军向郡守报个平安。”
  听到贾诩的这句话,梁川先是一愣,随后微笑道:“自然可以。”
  同时他的心中也是不由得对于贾诩更加的欣赏与满意,在嬴月如此的忽视、慢待他之下,还是如此的挂念着她,对她忠诚不改。也是更加的想要将眼前学识过人的青衫文士挖到自己的麾下。
  听此,贾诩道:“那诩回去之后,去问一下小将军可否要写信给郡守。”
  听他这么说,梁川微微颔首。
  随后在贾诩离开他的书房的时候,梁川有意想出去送一送他,借机再拉近一下关系——没办法,谁让平时的贾诩实在是太透明了,透明的他都不好意思去找对方闲话家常,谈天说地,毕竟真的要这么做了,那么他想挖人的举措好像就太过明显了,梁川是想要走徐徐图之、一点一点刷贾诩好感的路线的。
  只不过梁川想去送贾诩这件事到底还是只停留在了想的层面上,因为他被贾诩劝住了。
  只听青衫的文士语气平缓到:“州牧身份尊贵,事务繁忙,如此岂不是折煞诩了?写实在是令诩心中感到难安。”于是梁川也只能够将此事作罢。
  在目送着青衫的文士离开之后,梁川重新回到桌前坐下,就如同贾诩所料想的那般,开始思索起了梁州地方的豪强世家都有哪些之前行事过分张扬,可以让他给当成出头鸟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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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旬的时候,早就已经回到了北地郡的嬴月受到了如今的分别身处于不同两个州的自家的两封来信。
  其中贾诩的信件来自梁州自然不必说,而信中的内容也基本上都是在报平安。
  霍去病打胡人打得很顺利,虽然现在因为时间的关系才只打了两场,但是匈奴节节败退,是一个很好的开头。只不过他们两个今年直到过年应当是回不去北地郡了,会留在梁州那边,因为匈奴居住的真的很分散,打起来完全没有办法集中集火。
  信念的末尾有霍小少年抱怨着梁州的饭菜难吃,他有点想家,但是紧接在其后就是贾诩说如今霍去病在梁州每天大吃大喝日子过得很是奢华。
  看着最后一行霍去病还特意重重的描了两遍的字迹写着“但是梁州的饭菜难吃!!”,嬴月忍不住的笑出声,脑海之中都能够想象霍去病现下这句话的时候是怎样睁大眼睛,气得鼓起腮帮子的模样。
  贾诩的来信之中主要还是报平安和宝贝今年回不来的行踪,而没有多写什么其他的东西。
  因为贾诩不信任梁州牧,万一他刚好就没品的在会他和霍去病给嬴月的信件寄出之前进行查看一番,偷摸阅览其中内容,他要是写了什么重要的内容,那岂不就是全部都一览无余的暴露于敌人眼皮子底下?所以要紧的东西还是等到之后他回去了,再一并同自家主公亲自说的好。
  而端木赐与糜竺的信件则是来自冀州,但他们两个的信件却不是由冀州的信使送来,而是随着一部分伪装成商队的北地郡的兵士的队伍带回来的。
  由于当时武将的手头上各自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端木赐和糜竺此行并没有空闲的武将可以随他们一道出去担任着保护他们的职责,其实两人也就是带了更多的身手比较好的兵士。
  如今回来的只是一部分,自然,他们之所以回来而没有留在冀州保护端木赐和糜竺这两个文人的真正原因并非只是为了代两人送一封家书,而是带着端木赐收到的从去年便与外面的一些胡人约定好要收购的大量羊毛护送着其回北地郡。
  他们两个的信件反而是其次顺带的产物。
  但不得不说,他们的这些羊毛带回来的很及时。
  因为自秋收,田地中收获了许多棉花,送到绣坊那边之后,近日以来,在黄道姑的带领之下,绣娘们研制出了棉花和羊毛的混合纺织,成品制作出来之后要比单独的羊毛衣或是棉衣更加暖和。
  但是北地郡现有的羊毛的数量又是远小于这批新收获的棉花重量,不能够完全匹配。
  原本嬴月都已经打算派人去草原中寻找羌族首领,时隔仅仅四多个月便再和对方交易一次羊毛——之前六月夏季的时候,北地郡这边已经收割过一次羌族所饲养的羊们的羊毛了,如果现在再去剪羊毛的话,可能羊毛长出来还没有那么多,是有些不划算的,不过现在这些。兵士们带回了大量的羊毛,那么就显然暂时可以让羌族的羊们再继续长一长毛再薅羊毛了。
  而望着被人拉下去的一车又一车压的非常实的羊毛,嬴月突然之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东西,眨了眨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而后美貌的少女侧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隽雅青年,开口道:“文若,我忽然间有了一个主意。”
  听到嬴月的这句话,荀彧不由得垂眸望向自家主公,随后便见小姑娘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踮了踮脚,他立刻意会的微微俯下身,让小小只的自家主公可以在自己耳边耳语。
  轻声的在温润的君子耳畔嘀咕几句之后,美貌的少女移开脑袋,一双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荀彧,问道:“怎么样?文若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
  听着自家主公的这一询问,荀彧则是轻笑了一下,而后道了句,“如此甚好,恰巧承接了玄德如今正在做的事。”
  随后在美貌少女可爱的歪了歪头,双眼完成一弯月牙,隐隐带着一点“求夸奖”意味的灿烂笑容之下,荀彧面带着温柔的微笑,而声音则是转了个弯,“只是……”
  之后不疾不徐地落下后面让小姑娘鼓起腮帮子的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主公如今当真是……同文和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