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这一刻,东方飘雨与她手中的祭邪剑,完美融合了一体,她那婀娜动人的娇躯上,已经腾升起冲天血芒,如同从一个修罗世界中,走出来的一尊血魔一样。
东方飘雨,东方四城阴阳圣教的教主,不折不扣的一名上品天神,又有盖世神兵祭邪剑在手,所展现出来的强悍,绝对是无与伦比。
感受到东方飘雨取出祭邪剑之后的强大,萱惜梦、七剑尘、咿呀、火凰这三人一兽的目光中,都是不禁噙起一抹担忧之色,在此之前,他们还从未接真正与上品天神交过手。
反观那黑鸦,那苍白的脸庞上,倒是浮现起些许的傲然,似乎对东方飘雨,充满了信心。
“死!”
随着那冷喝声落下,东方飘雨已经动了,只见她双手紧握着血芒涌动的祭邪剑,快速冲了过来,一剑立劈而下,空间在剧烈浮动,已经到了蹦碎的边缘。
她的剑,实在太快,快得令人绝望,即便是杨羽施展出身法道统,都是避之不及,杀机千万的血色剑芒从空中猛然划下,如同一道气势无双的血色天雷,将杨羽轰了个结结实实。
杨羽的身上,再次出现一道巨大的豁口,触目心惊。
“哼!”
杨羽闷哼了声,浑身都燃烧起了可怕的离火,而在祭邪剑劈在自己身上的瞬间,他也是一拳轰在了东方飘雨的身上,他有残琴与诛仙剑,都没有用,而是施展《浮世诀》,直接与东方飘雨硬碰。
这样的硬碰硬,看场上众人,心惊胆战。
身上叠加着萱惜梦的修为的杨羽,战力实在是太过强横,东方飘雨根本抗衡不住,被这一拳狠狠的打飞了出去。
横飞之中的东方飘雨只见她将祭邪剑迅速往下一点,瞬间便是稳住了身形,随后她定眼一看,只见杨羽胸前一横一竖两到豁口,鲜血汩汩而出,触目心惊。
但,沐浴着离火的杨羽,却根本不将这两道伤口当回事,脸上始终噙着从容不迫的淡淡笑意,他身上离火腾腾燃烧,宛若火神。
“轰!”“轰!”“轰!”……
他踏步前来,每踏出一步,都是地动山摇,身上透发出来的威压有若一座无形大山,即便是两人相距百丈,都是令得东方飘雨,有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
“这混蛋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玄机,他明明只有四品天神的修为,却给我一种神王的感觉……”
东方飘雨双手紧握着祭邪剑,指关节握得发白,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这一刻她的感觉,非常不好。
然而她始终想不明白,一个四品天神,怎么会拥有如此强悍的战力,若是换成寻常四品天神,早就送去见阎王爷了。
杨羽的迈步看上去很缓慢,但是速度却是极快,刹那间就穿过了百丈的距离,有若一道离奇的鬼魅一般,来到了东方飘雨的眼前。
然后,他一拳轰出。
东方飘雨只觉得眼前火光急晃,紧接着胸口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自体内传来,那不可抗衡的冲击力,瞬间将冲击得倒飞。
没错,杨羽是很风流,身边女人有好几个,而且嘴巴贱得不像话,动不动就是拱,让人好生无奈,但,此刻面对东方飘雨,他不可能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此女是东方四城阴阳圣教的教主,生性邪恶至极。
东方飘雨不死,他们就得死!
东方飘雨此刻依旧与祭邪剑完美融合成一体,身上涌动着可怕剑意,以及冲天的血芒,她胸口发闷,难受至极,方才杨羽的那一拳,直接轰断了她的两根肋骨。
“我不信,一个小小的四品天神,还能在我的面前搅起风浪?”
这一刻她胸中怒火滔天,她一直以为自己将整个局面牢牢掌控在手中,只要将萱惜梦与咿呀噙着,那么,杨羽与七剑尘,便是只有任她宰割的份,至于火凰,她更不想提,背叛自己的人,她会让其生不如死。
然而,现在看来,自己以前的想法,就是一个笑话,眼前这个杨羽,竟然以四品天神的修为,将自己压制得死死的。
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恨意,宛若江水一般的浪涛滚滚,只想将杨羽饮其血,碎其尸,挫其骨,扬其灰。
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透发着浓烈的杀意,一双天生狐媚的眸子,蔓延满了鲜血,猩红一片,看得人的灵魂,都是忍不住要战栗。
“给我拿命来!”
爆喝声中,只见东方飘雨那雪白如莲藕般的娇臂一抖,仗剑极速刺来,空间被刺出了凄厉的剑啸之声。
这一剑,气势太过的可怕,宛若白虹贯日,贯穿了无尽的时空,剑威狂暴绝伦,仿佛天外狂神一剑刺来,要击碎这方天地。
那无尽的剑意,刹那间充斥着这方天地的每一寸空间,时间在这一刻似是彻底凝固,一切的动态,都突然间消失了,世界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色彩,生灵在这一刻完全失聪。
整个天地,万丈红尘,只有这一剑!
随着她这一剑的刺出,场上众人在一瞬间窒息,心身仿佛堕入绝望深渊,他们似是被夺走了魂魄,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那祭邪剑前方的空间,在寸寸崩碎。
“杨羽……”
萱惜梦只是下意识的喃喃唤了一句,她的娇躯在轻轻战栗,心中刹那间滋生的莫名绝望,令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担忧。
小东西趴在她柔软的怀里,也是毫无意识的错愕的张着嘴:“咿呀……”
就连七剑尘这个孤傲的剑者,脑子里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怔怔的站在那里,“咕噜”一声轻吞了吞口水。
其他的那些修炼者,则皆都脸如死灰,生命似是被这一剑一瞬间抽离的身体,他们的脑子在空白间,悠然升起一股古怪的念头,这一剑若是此向他们,他们必定将就此形神俱灭,不可逆转。
“哼……”
那身穿黑袍的黑鸦,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却是突然浮现一丝锋利的冷笑。
没错,他的冷笑,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就想是一抹刀锋。
“嗤!”
利器刺穿肌肉组织的声响,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天地间,被无限的放大,是如此的尖锐刺耳。